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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明先生近年颇多在海外游,亲历许多异国风情。然而让人羡慕的是:当其兴尽而归之日,正是画稿盈笈之时。万里游踪、行色匆匆,而笔锋尤捷,其饱满的创作意欲着实令人叹服,足见古训“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诚不欺也。日前因工作之便,得以先睹其近作,尺幅虽小,但生意浮动,饱览之下,惊奇之感油然而生。
宋玉明生于山温水软的江南,兼学家渊博,自幼受教于他的父亲——著名山水画艺术大师宋文治先生,故画作多秉前贤之余韵,每每多写春雨芳菲、青山芳汀,笔下充满古都诗意,其画如其名:山明水秀、温润如玉,一派秀丽空灵的典雅气息,它正是宋氏山水画艺术的本色。然宋玉明是不易满足的艺术家,在他的作品上既可以感受到中国文人传统的幽蓄情思也能见到现代的旋律,他八十年代移居深圳,对这个新兴都市的快速发展,使他深切地意识到其处身空间的异彩纷呈,以艺术家敏锐地触角对城市景观的表现作为自己山水画艺术的新一轮追求。自然\环境\城市——这一现代人文观念俨然是宋玉明艺术创作新的起点,而这次所见的新作可视之为他近年来在城市山水画创作的延续,也是他多年辛勤耕云的收获和努力尝试的成果。
以中国山水画的形式来表现异域的感观,可以说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发展进程中一个崭新的课题,前人于此已迈出了坚实的脚步,李可染、关山月、傅抱石、亚明等都作了不同的尝试,取得丰硕的成果。然细读他们这些新题材的作品时,就会发现一个问题:许多艺术家一旦以“他者”的身份来描绘异国他邦的景观时,便自觉地调整自己的视觉习惯和表现方法,甚至自发地超越自己艺术趣味的界限,以期表达出他乡的异样情调。“他方”,不啻于给艺术家带来一次审美的憧憬、一个鲜活的视觉资源,这对宋玉明也不例外,他以遥望的视野来观赏异乡的景观,准确地把握了所到不同邦国的风情和趣味:日本的山峦、韩国的闹市、突尼斯的海岸、泰国的皇宫……这些城市和国家具体而精确的表征,大胆地采用了中国画写与放、实与虚的表现手法,通过色彩的表意显得更加淋漓尽致,别生一格,如表现日本富士山的壮观、大涌谷的水墨滃然与清寂幽淡、芦之湖黛青的典丽悠远、突尼斯凯鲁万赋予褚褐的富丽堂皇、香港、韩国均装饰以闪烁跳跃的色彩尽显其繁华……他的这批作品回避了传统的形式和技艺,直抒胸臆。作品中墨色、钩染兼容并重、无拘无束,色彩和水墨的变化浑然天成、其若即若离的交织状态,弥漫着传统风骨的凄迷写意和现代品质的印象即兴,如他的近作《香江晨韵》便是其中的典型,画面水气淋漓的即兴发挥,带来的是水墨情韵宏大的感染力,以其甜美、细腻和抒情,创造出意象,揉合了中西使之更加绚丽而多彩,其所追寻的种鲜活的绘画语言正是意味着他温文尔雅、含蓄中和的抒情方式。他常把所描绘的景象推至一定的距离,这种在“他乡”产生的距离感不仅是来于视觉空间也来自自己对异地的隔阂,而他正是借助这种远观的朦胧把握,给人留下了一个广阔而丰富的“臆想空间”,呈现在宋玉明眼中的“远方”不但是个新奇迷离的异乡、还是个不失温情的心象,以至山一程、水一程的旅途均化为一节节色泽缤纷的忆记段落,叠映着古典和现代的重重印迹,他的画笔似乎被异国的美好情调温润的空气中泡软,只宜在色墨中留痕,而不见波澜,从而“渐行渐远渐深”的旅程不自觉地溶入舒缓悠游的水墨天地中。
“远方”究竟是个何样的景致?相信每人心中都有一份美好而神秘的末知,否则,遥山阔水人们凭什么远足出游?而宋玉明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去登临异邦的山水,纵是花好月圆,也不过是匆匆一瞬,然就是这霎时的光华投影于艺术家的怀抱,仿同梅花影落纸窗前,远方的风景等来久候的诠释。
(作者现供职于关山月美术馆研究收藏部)
作者:陈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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