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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梅花·天卷:太阳系里万梅红(局部) 赵红尘 2013年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这是我读过的最有穿透力的两句诗,这是老子在《道德经》起头的两句。我认为它是打开《道德经》的总钥匙。在一次临睡前偶尔读到它的一刻,内存的容器好像瞬间接通了另一极。以前我也读过多次,只是一晃而过。在人生阅历尚未到达人生某个刻个刻度的时候你永远无法得到存在意义的正解,且各种各样的版本释读更是相去甚远,有的甚至背道而驰。 1998年我决定终止写诗寻找更符合内心语言的那段灰色时光,为了自寻烦恼,我开始了《道德经》的翻译。我把“道德经”翻译成“德在道中”;最令我头疼的就是老子在《道德经》开头这两句核心语,它似是而非又似非而是,后来我决定采用一种最直接的译法:
可以说出来的道理,不再是原来的道理;
可以叫出来的名字,不再是原来的名字。
老子的全部哲学基座就建筑在这两句诗中。老子的意思相当明显,他写下的文字和他想表达的意思,都不是原意。例如一株美丽的花,植物学家把它叫做“玫瑰”;究其根源,它原来的名字当然并不是“玫瑰”,玫瑰只是植物学家人为的命名。同时我也明白,“赵红尘”并不是我原来的名字,我原来的名字无从考究,至少人类的智慧至今无从考究,或许我们从无中来,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字,你把我叫做“赵无尘”或任何一个名称也无妨我仍然是我。
《道德经》是一部值得终生研究的人生之书。其实,我更愿意把《道德经》作为一组诗来读。从写诗至今,《道德经》一直是我的床头书,甚至出行也如影随行。我对《道德经》的喜爱归功于内心对存在主义哲学与诗的本能反应。到了不惑之年,我有时甚至怀疑我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我——那是艺术与诗的创作带给我的信仰经历,而信仰又是信心的问题。带着这样的理解去理解老子,老子说得多好呀,老子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我的理解是:“成为空的就自我满足了,成为旧的就自我更新了;成为少的容易得到,成为多的容易混乱。”
记得2013年创作水墨长卷《水之梅花》前,我用老子“无为”的方法解决创作中遇到的难题。当我完成49米水墨长卷《水之梅花·天卷:太阳系里万梅红》后,我开始相信艺术是有生命规律的:2013年前,每完成一件作品,我就增多一岁;2013年后,每完成一件作品,我就减少一岁。 《太阳系里万梅红》就是我和自我进入“中年危机”的一次内在开花。艺术的无为即艺术的有为。这不是头脑的问题、不是身体的问题、更不是抽象的问题,它直接源自本能,是灵魂的问题、是灵魂在无为中突然出窍的问题......当我们学会无为的时候,离“致虚极,守静笃”的无不为就不远了。
老子在一千年前就说过:“人之大患,在我有身。”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核心是他的“意识与潜意识”,我们是先有意识才有行动,就像睡眠让“意识与潜意识”停止,身体也就进入虚无。美国马斯克去年表示,智能手机已经是过时的技术了,脑机接口技术(Neuralinks)才是未来的技术。Neuralink是马斯克旗下的脑机接口公司,主要从事马斯克所谓的“神经织网”(neural lace)技术开发,研发计算机与人脑融合技术,向人脑植入未来能够上传下载思想的微型电极。在互联网日新月异的时代,总有一天人类的“意识与潜意识”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移植到互联网云上永久保存和应用,这就是说我们终于可以抛弃身体,凭意念通过互联网遍布全球,意味着人类的永生即将来临——你或我,准备好了吗?
202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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