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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榆翔雕塑作品
傅榆翔油画作品
艺术与科幻联姻,塑造作品
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威尼斯电影节
他的作品第一次回到家乡重庆
《重庆专访》对话傅榆翔
邀您走近一位不太一样的艺术家
记者 邴吉:看了《诗意的虫洞——傅榆翔当代艺术雕塑及作品展》,我有两个特别直观的印象。第一个就是,您整个展览的色调是黑白灰,特别简洁。
跨界艺术家 傅榆翔:应该是从2007年开始,我进入了这种语言,这种语言是从中国画当中悟出来的。“墨分五色百色惧”,就是分出焦、浓、重、淡、清,那么100种颜色都会惧怕这5种颜色。我觉得很禅意,跟我自己的研究、跟我自己的兴趣很契合。所以,我就尝试用这种语言来开始油画。很轻柔,没有那种很浓烈的东西,跟我这个人比较类似。
邴吉:艺术家被束缚在这种有限的调色盘上,久而久之,作品会不会类型化?
傅榆翔:不会的。色彩不是外边给它加上去的,而是由里边慢慢渗透出来。就像我们现在的电脑时代,其实光已经不是外打光,都是背打光,包括智能手机都从背后打光出来。其实我觉得,我的色彩也是这种。我是希望色彩从我的画里边渗透出来,而不是我从外部强加给它很多附着的东西。艺术不是炫技,不是我画得怎么样,我说得怎么清楚,我觉得,艺术是留白。
邴吉:就是观众在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状态下,看到画,他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颜色。
傅榆翔:对。它就是一个冲动,可以引发你的思绪,让你进去,与你交融在一起,我觉得,这是艺术非常奇妙的地方。如果说艺术很强势,很高高在上,然后我去教你怎么来看,我告诉结论,我觉得这个不是艺术。
邴吉:第二个直观感受,作品中动物的占比是非常大的。
傅榆翔:可能很多观众也会注意到,我画动物,其实最多的就是马和狗。马和我们人类文明是不可分割的。冷兵器时代,我们有刀,有枪,有长矛,马是活化的道具,非常重要。狗跟我们人类,代表一种忠诚,代表一种跟随。在艺术这个图像世界里,其实我们对动物的关注,对动物的描述,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我觉得,这也体现了绘画当中生物的一种平衡,选择多画一些动物。
邴吉:是不是也涉及到人类和物种的思考?
傅榆翔:狗它永远是狗,但是人有的时候,他不一定是人。我觉得这个东西,对我们也是一种反证。
邴吉:《移民外星人》肯定是您重要的代表作,为什么会想去塑造外星人的形象?
傅榆翔:外星人是这样的,有两个契机。10多年前,我读过一本美国的书叫《没有我们的世界》。这本书描述我们人类突然从地球消失,比如说第一天、第二天、第一年、第二年、第10年、第100年,会发生什么变迁?人类还会重返地球吗?我觉得非常震撼。第二个契机,是在2015年、2016年,尤其是2017年那三年,全球最大的热词就是“难民”。他们移民到了欧美发达的国家和城市当中去,然后文明不同,生活方式不同,价值取向不同,造成很多的冲突和对立,带来很多的社会变迁和问题。所以我就想,我们人类自身同一物种,这么多问题都解决不了。作为一个在场的艺术家,当代艺术家,我对此该用什么样的作品去表达,就想到了外星人。我不能重复很多科幻电影里外星人的形象。因为我一直画动物、关注动物,我就想能不能把动物组合在一起,于是,就想到了青蛙的眼睛,螳螂的头,三角形的,有一些棱角。
邴吉:每一个部分的构造都是有动物的出处,是吗?
傅榆翔:对,动物的符号和元素,把它整合起来,用粘贴和挪移,把它们重新拼接在一起,这是当代艺术的巧妙之处,可以让它生成新的语言、新的指向、新的要言说的价值。
邴吉:我们知道其实您不是科班出身,对吧?
傅榆翔:1980年,我高中毕业,毕业以后我边工作,边考艺术院校。三年专业都过了,但是文化课都没过,最后一年我差3分,文化课差3分。后来我就开始,比如说在电影院当美工,在杂志社当美编,在电视台客串去当美工,这样走过来的。
邴吉:您涉足的艺术领域很多,绘画、雕塑、还有诗歌,以及您刚才说到的策展,跨了这么多界,可能会有点热闹。这种热闹,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您觉得是一件好事吗?
傅榆翔:我是一个非常好奇,而且非常不安于现状的人。我觉得,它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看自己怎么去把握。
邴吉:艺术家不是应该很纯粹、专一吗?
傅榆翔:其实这个是个伪命题,真的。也有人背后说,傅榆翔这个艺术家,他不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他就是一个商人。艺术家也要生存。比如说,放在200年前,我们可以理解梵高,但是200年后的今天,21世纪第三个十年开始了,艺术家还在饿死,交不起房租,或者还在不被人发现,我觉得绝对是很失败的艺术家。
邴吉:最近,您也在致力于为重庆的公共空间做一些雕塑作品,是吗?
傅榆翔:2019年,我为重庆两江新区,在民国街影视桥的左边,做了一套作品叫《青狮白象》。《青狮白象》源于清代末年,跟重庆的风水有关。青狮就在南岸的慈云寺那个地方,白象就在重庆渝中区的白象街,两边临江而望,把重庆的吉祥、好运、财富,好的风水,就锁住在重庆。去年在万州,我做了一个长度9米、高7.8米的《远方如梦》,这是一个大型的公共景观雕塑,这个雕塑也成了万州的一个地标,慢慢也在发酵,成为一种符号。
邴吉:让公共空间有更多的文化符号。
傅榆翔:对。假如说,把法国巴黎的那些公共雕塑、人文景观,理论上把它给取消了,我们对巴黎还有什么认可的情怀?还有什么记忆的痛点和符号?就没有了。重庆不是基础设施差,也不是发展得不好,而是我们重庆的人文,常态性的对城市活化的人文,人文的活动、人文的空间,非常非常少,这个才是真正影响我们的。比如说,我们重庆有没有双年展,有没有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有没有真的可以让国际上关注的艺术活动,有没有?在这些方面,重庆确实要奋起直追才行。
资讯来源于“第1眼新闻”
(第1眼-重庆广电记者 张嘉 吴春春 邴吉 刘川莹 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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