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独立品格》第二十一期，推送艺术家张羽于2013年撰写的一篇艺术笔记：“指印是一种表达，也是一种呈现思想的方法”。

《指印》始于上世纪的1991年，并于1993年搁置。2000年重新开始的《指印》创作，其认知理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张羽视《指印》为观念艺术表达。《指印》不是水墨画、不是绘画、不是具象、不是抽象、也不是水墨，而是创造艺术。
《指印》是对水墨画的终结，也是对实验水墨的转折。于是，《指印》是从水墨出发而走向世界的一种新的艺术。一种解构形式的“存在艺术”。

指印是一种表达，也是一种呈现思想的方法

文 / 张羽

《指印》的表达并不仅在于指印本身，而在于表达所触及的问题，更在于对方法论的研究及探寻。我们都很清楚，从整个世界艺术史的角度来看，关于方法论有两条线索。一条是关于中国文化中传统绘画的水墨画创作方法的研究；另一条是关于西方艺术史从古典到现代的方法论探寻之路，如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表现主义、抽象主义、抽象表现主义等。

方法论的研究及其探寻直接关乎作品表达的针对性及意义。因此，作品表达的意义就完全取决于创作方法的客观性。而对方法的创造却需要对世界的深入认识，它是思想与智慧的共同体现。《指印》的表达方法首先是对东方文化的思考和理解，但这个理解在今天是站在对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基本认识和积累的层面上，而这个认识层面的获得是这个时代赋予的。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有效地阐释日常经验与东方禅宗潜在关系的思考及其转换。

指印2008.4-2，99×90cm，指印行为，宣纸、水

台湾大象艺术空间藏，2008年

至此，我更为关心《指印》作品表达本身的意义所指。从某种层面上讲，《指印》既是我的表达，也是我的表达方法。而如何展开指印表达的当代思考是我一直特别关注的，我不想就指印而说指印，因为《指印》的意义存在于指印行为的背后。所以，近年来，我一方面在持续地通过指印行为不断地创作了纸上的平面《指印》作品。另一方面通过指印的方法探讨空间的装置性作品，呈现超越指印行为本身的空间表达。以此，进一步面对这个世界共同关注的存在与时间的问题，作为个体的人的生命本身所触碰到的经验或者说体验。

我的《指印》装置性作品，从表达的形式看始终强调某种仪式性，通过对仪式性的思考和认识及意念转换为思想表达。所以，我的大部分《指印》装置性作品，是通过与行为影像、宣纸、丝绸、胶片、玻璃的平面与立体的混搭。因此，这些作品强调的不是单纯的指印行为或指印痕迹本身，但又少不了指印行为或指印痕迹本身的意义，它是对整体作品表达的思想认识。

《指印》作品的仪式性是由两个方面构成的，这两个方面都与行为、时间、空间有关：一个是指印本身不断重复的摁压指印行为通过身体与媒介的直接触碰，时间与存在的体验仪式性——即生命本身体验的精神诉求；一个是前面我谈到的指印行为痕迹的自身结构，在空间中的呈现与周边关系形成的整体性结构的形式及关系的仪式性。这两个方面所形成的仪式性都不是刻意设计的，是自然的，是表达方法使之浑然一体。

需要说明的是，《指印》作品的仪式性不是表达的目的，当然表达的仪式性也就不是单纯的形式，而是思想的认识及其关照。我希望通过《指印》作品的这种仪式感呈现其表达的核心所指的主体真实性——指印行为过程与精神性同在。

其实，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到今天还没有建构起自己新的理论阐释。不管是从国际视野，还是从本体的自身逻辑都面临着最后一次关于如何建构的选择，或者说最后一次机会。西方艺术史的发展，其自身逻辑的突围与新的建构已是难事，虽然他们也在各种不同的文化中寻求可能。而中国传统绘画到文人画高峰再到近代黄宾虹诸大师的笔墨性表达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当代艺术的艺术实践与艺术理论的建构，唯一一次机会就是如何面对今天在国际视野中的中国当代艺术，它一定不是过去的政治波普、玩世现实主义、艳俗艺术、中国元素和中国符号。这个新的阐释的可能性存在于东西方文化之间的缝隙中，它是站在中西方文化认识的高度上的一次梳理，这次梳理将使中国艺术史整体化、逻辑化，也使中国建立起一个具有全球视野的、文化脉络中的中国当代艺术及理论阐释体系。

《指印》的作品仍在发展中，但它不断开启的却是超越“指印”以外的，对这个世界新的思考和认识。目的在于更有效的通过新的认识，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新的理解与思考。比如，我所强调的《指印》表达并不只在于指印本身，而在于表达的真实所指，更在于对方法的研究与创造。同样，那些被历史认知已久的中国传统水墨艺术，今天看来，水墨的表达也不在于水墨的物质属性本身，也不在于水墨的文化属性本身，而在于表达的呈现与水墨的关系中渗透出来的灵性。它的由来，是那最为灵动的所在。 

“指印”是一种表达，也是一种呈现思想的方法。

2013.2.26于北京大山子环铁艺术城

张羽：指印1991.1-3，68×68cm，指印行为，宣纸、水墨

英国伦敦私人藏，1991年

张羽：指印2000.3-1，68×68cm，指印行为，宣纸

矿物质颜料，2000年

张羽：指印2001.6-1，100x100cm，指印行为、宣纸

矿物质颜料，2001年

张羽：指印2002.3-5，160×96cm，指印行为，宣纸

植物质颜料，2002年

张羽：指印2003.1.7，68×68cm，指印行为，宣纸

植物质颜料，2003年

张羽：指印2004.8-1，276×220cm，指印行为，宣纸、水墨

2004年

张羽：指印2004.11-2，260×200cm，指印行为，宣纸

植物质颜料，中国美术馆藏，2004年

张羽：指印2005.12-1，99×90cm，指印行为，宣纸、水墨

2005年

张羽：指印2007.1-1，75×75cm，指印行为，宣纸

植物质颜料，台湾大象艺术空间藏，2007年

张羽：指印2007.7-1，200×100cm，指印行为，宣纸、水

美国洛杉矶郡立美术馆藏，2007年

 关 于 艺 术 家  

张羽｜Zhang Yu

字 郁人   号 石雨
著名艺术家、独立策展人、艺评家、资深编辑

主要简历：

张羽是中国当代艺术领域的标志人物。生于中国天津市。1979年考入天津杨柳青画社，从年画刻版、年画创作、国画复制做到高级编辑。现生活、工作于北京。

上世纪80年代参与创办并编辑《国画世界》丛刊、策划出版《中国现代水墨画》；90年代创办并主编《二十世纪末中国现代水墨艺术走势》丛刊、《开放的实验水墨》，以此推动中国实验水墨发展，成为水墨在中国当代艺术发展中的领军人物；曾创作了在国际上具有广泛影向的《灵光》《指印》《点苔》《入泥的肉身》《上墨》《上茶》《上水》《上酒》等系列作品。

作品曾先后应邀参加了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P.S.1当代艺术中心、旧金山现代艺术馆、西雅图亨利美术馆、芝加哥斯玛特美术馆、西雅图艺术博物馆、洛杉矶郡立美术馆、塞勒姆市迪美博物馆、斯坦福大学坎特艺术中心、长岛大学希尔伍德美术馆、匹兹堡大学弗裹克美术馆、缕堡Depauw大学美术馆、墨西哥蒙特裹当代美术馆、英国亚特兰蒂斯美术馆、沙奇画廊、意大利罗马当代艺术馆、法国裹尔瑞月宫美术馆、瑞士雷特博尔格博物馆、爱尔兰当代美术馆、西班牙帕尔马美术馆、巴塞隆纳美术馆、马德里美术馆、孔德杜克中心、德国柏林博物馆、哈勒博物馆、莱比锡大学博物馆、格平艮市立美术馆、奥地利维也纳也纳艺术家之家、丹麦路易斯安那现代美术馆、智利国家美术馆、波兰华沙王宫美术馆、克拉科夫国立Manggh博物馆、澳大利亚国家艺术博物馆、罗马尼亚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日本京都美术馆、东京艺术大学美术馆、上野森美术馆、福冈亚洲美术馆、横滨当代艺术馆、俄罗斯比纳耶乌现代美术馆、韩国首尔弘益大学美术馆、广州市立美术馆、大田美术馆、李应鲁美术馆、木浦市立美术馆、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新加坡科学艺术博物馆、马来西亚国家美术馆、壹北市立美术馆、关渡美术馆、香港艺术馆、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广东美术馆、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今日美术馆、昊美术馆的群展及个展，并有几十件作品被国内外多家艺术博物馆、艺术机构收藏。

主要代表作品：

《灵光系列》《指印系列》《入泥的肉身》《上茶》《上酒》《上水》《上墨》等；张羽的艺术创作被广泛收录于中国知名艺术评论家高名潞、巫鸿等的重要艺术史著作。

主要艺术获奖：

2020年 第十二届全球华人金星奖：年度焦点人物，上海，中国；

2019年 ART POWER 100：年度艺术家，北京，中国；

2018年 国家美术金星奖：年度焦点人物，上海，中国；

2017年 南方人物周刊：中国艺术权力榜，广州，中国；

2014年 国家美术金星奖：年度焦点人物，上海，中国；

2011年 AAC艺术中国：年度艺术家奖水墨类大奖，慈宁宫，故宫，北京，中国；

2004年 傅抱石奖：南京水墨画传媒三年展（获二等奖），江苏省美术馆，南京，中国；

1992年 装帧设计《中国现代水墨画》，获华北、东北八省市（区）书籍装帧艺术作品优秀奖， 北京，中国；

1991年 责任编辑、装帧设计《中国工笔画》，获1980-1990首届中国优秀美术图书奖铜奖，北京，中国；

1990年 编辑与设计的《梁天柱画集》获华北八省区封面设计二等奖，太原，中国；

1990年 装帧设计《国画世界》，获华北、东北八省市（区）书籍装帧艺术作品二等奖，太原，中国；

1990年 隔山绘画大奖赛优秀作品奖，台湾，中国；

1988年 天津第三届青年艺术节绘画十佳三等奖，天津，中国；

部分作品收藏：

美国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纽约艾丝戴拉基金会美术馆，纽约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洛杉矶树华艺术教育基金会，旧金山旧金山中华文化中心，旧金山

欧洲    

红楼基金会，伦敦

路易斯安那美术馆，哥本哈根

比纳耶乌现代美术馆，莫斯科

贝纳通美术馆，威尼斯

奥兰斯卡基金会美术馆，日内瓦

鲁汶大学博物馆，鲁汶

安特卫普皇家美术学院，安特卫普 

中国           

中国美术馆，北京

香港艺术馆，香港

上海美术馆，上海

广东美术馆，广州

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广州

国家会展中心，上海

昊美术馆，上海 

元典美术馆，北京

美仑美术馆，长沙

泰达美术馆，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