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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艺术,他是一个有心人。懂得平时动脑筋去想问题,然后在观念指导下去创作。这样的做法很有现代艺术家的作风,凭这一点上看,他在生活中也一定是一个很理性,办事求效率的人。他是画国画的,在审美原则上,他的想法是很传统的,简而言之,就是想追求意境化的表达。但看他的画,在手法应用上却处处流露出现代的痕迹,他是在尝试着用各种表现方式来表达意境。这样的做法,就让他的创作有了时代感了,有了自己的个性。远的地方不敢讲,至少在厦门,甚至是福建,他的花鸟画绝对是有符号性特征的,只要见过,就会与他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他的画面给人的感觉是朦胧的,有时是一种风雨如晦,霜打浮萍的悲凉感,有时又是黑夜里的歌,给人一种希望。但不管他是在什么心情下、什么想法下展开创作的,他的画都不是十分地一目了然。他说他喜欢追梦,喜欢在画面里表现音乐般的感觉。这些想法,依我看,在他的画里都有所体现,至于说表现得好不好,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观众说了算。在这里,我只是把我看到说出来供大家参考。
意境与梦境是非常有缘的,甚至可以这样说,梦境的感觉就是表现意境的门槛,松华能把握住这一点,不断努力去追求,至少说明他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艺术的门槛,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另外,他在画面中试图表现出音乐般的效果,这种想法也非常地对路。康定斯基曾经说:“绘画是用来听的,音乐是用来看的。”我认为这话说得非常地精辟,它道出了一个现代艺术家对艺术创作的深刻理解。
艺术创作所追求表现的本质内容是形象性。这意味着,做一个艺术家光能塑造形象还不行,要想做出质量,就必须去努力发掘形象中的本质内容,这个内容就是形式张力。一旦作品创作中有了这个东西,那它的形象性就非常地强,艺术性也就大大地提高了。在艺术创作活动中,强调艺术性,就是强调形象性。康定斯基用听音乐的标准来衡量视觉艺术创作的水平,就在启发大家,让大家在艺术创作活动中,多关心内在的形式结构问题,关心这个问题,就是在关心艺术自身的利益。松华告诉我,他经常把自己听音乐以及自然之声的感觉带到具体的创作活动中,这种做法首先表明他是一个尊重生活感受的艺术家,其次它也让画面增加了不少灵性的内容。假如能够更加本质化地理解音乐,不是把它理解成某种好听的声音,而是代表一种艺术的境界,那把音乐融入视觉艺术创作的举动就会更加具有艺术的力量。
听松华讲,有一位艺术爱好者非常喜欢他的作品,说它的创作中的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不仅有加法、减法,而且还有乘法、除法。我听后,觉得这种说法非常地有趣和神秘,就问他其中的奧秘。经他点破后,我觉得这位友人非常有鉴赏力。这加、减、乘、除,说的松华在创作所运用的十分丰富的表现技法。这“加”是指色彩堆积后所产生的肌理效果,这“减”指的是由水墨画技法所产生的透明效果,这“乘”和“除”则是指在色彩对比处理中所产生的或冷或暖的补色效果。确实,看松华的花鸟画,你会觉得自己的视觉感受在画面形式因素的作用下显得特别的丰富。在创作中,走综合化的道路是他的指导原则,大胆用色是他的看家本领,而凸显情调则是他在创作中极力去完善的目标。
近些日子,松华开始探索用花鸟画来表现他对社会生活的感受。这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的课题。传统的文人花鸟画创作是讲究清高和超脱的,而他却想把它带到现实批判的领域,这需要勇气和具体的手段。新作《趋》算是这类创作的代表.一大群鱼都冲着一个发光点游,也不知道前面是福还是祸。应该说,这一创作是他用心观察社会后的结果,那里面既有他的发现,更有他的困惑。人生之路走到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年纪,很多事情似乎是明白了,又有很多事情还看不透。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投入其中、随波逐流是为了生存,可这样的生活对于个人的理想的实现,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是一个画家,在矛盾的心情中画出了这样的画,说明他做人的状态是真实的。就整个创作而言,放弃唯美的追求,来做这样似乎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说明他并不想老待在一个地方打转转。他在创作中实现突破,想不断地有所发现和创造。这样的心思也只有在艺术家的心里才异乎寻常地强烈。
对于松华的艺术实践,要讲的话还有很多,但一篇文章并不是一个大杂汇,说多了,不仅有拼凑感,而且罗罗嗦嗦的还会惹人烦,还是找些实在的东西说说,见好就收吧。作为一个序言,我的想法是,它应该是一个对读者导引、启发的材料,绝对不是一个结论,特别是对像松华这样风华正茂的青年画家,就更是如此。他才刚刚在画坛崭露头角,未来的发展之路还很漫长,也很充满光明。衷心希望他能在出画册的基础上,好好地总结,争取早日在创作上更上一层楼,为社会贡献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注:童焱,美术评论家,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2006年10月21日
作者:童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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