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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待出版资源是美术出版的新的经济增长

  占全国图书总码洋百分之几份额的美术图书,在中国出版界风风火火。美术图书除了它的专业性能外,还以其他图书难以比拟的欣赏性,吸引了美术专业之外的非专业的读者。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也吸引了无数的非专业出版的非专业的编者。这一现象因社会经济的增长可能会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与繁荣的美术图书的出版工作相对应的是,粗放型的美术图书出版和粗放型的美术图书编辑,成为现时美术图书出版工作中一道令人尴尬的风景。毫无创意、重复出版的技法书,以老干部、青少年为对象,给不少美术出版社带来了新的“经济增长点”;追求奢华,“全”而不全的高档画册,以部分专业和收藏人士为依托,也为不少出版社装点着门面。这实际上就是美术出版热中的两大板块,也是构成美术出版虚火旺盛的两大症状。从1950年新中国诞生的第一家美术出版社,到后来陆续成立的屈指可数的几家以“人民”为头的美术出版社,直到现在的三十余家专业美术出版机构,加上打破专业界限的跨学科出版,美术出版实际上是各学科中最热闹的一个专业,现在几乎已经很难找到不涉足美术出版的社科类出版社。面对众人分割的这块蛋糕,如果要限制分割它的人数,在一个经济社会里已完全没有可能。那么我们实际上面对的是一个有限的出版资源和有限的图书市场的关系问题。美术这个学科说大可能是很大,大到和衣食住行相关;说小又是非常小,美术类图书的最大印数也只是一些非美术专业的工具书和通俗读物的零头。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理解、去认识,美术出版资源都是极其有限的,其中有许多不能再生。如古典美术出版资源,历史上只有一个“扬州八怪”,也只有一个“印象派”;只有一个“八大”,也只有一个“凡•高”;只有一个故宫,也只有一个卢佛尔宫。那么我们必须像对待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资源那样,善待文化资源。在提倡知识经济的时代里更应如此。可以说美术出版资源也是美术出版社赖以生存的基础资源。它是许多选题或策划的源头,是许多稿件的重要组成,是许多图书的生命线。
  这个问题的提出,并不是说人们没有注意到,而是通过问题的提出,希望引起业内人士的高度重视。
  现在出版界的有识之士都大谈“编辑含量”和“深度加工”,这一共识的提出,除了体现在图书的最终价值上,还蕴涵了珍惜出版资源的问题。在近几年的美术出版物中,关于中国古典美术的大型画册成为这一时期的热门,各出版社竞相出版。从表现上看,它弥补了过去出版工作中的许多不足,但毫不讳言它也浪费了许多宝贵的资源。以牺牲文化(出版)资源和精神文化产品的质量为代价,人为地制造旺盛的“虚火”,使美术出版在一个大的时空中显现出了这一学科出版工作中的低智能化的倾向。以码图片、列标题、加序文为特征的编辑程式,作为最简单的原始化、低智能的工作,虽然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抢占了一定的市场份额,却失去了与这一资源相应的创造高品质图书的许多机会。如某出版社出版的一系列古典美术画册,就是“码图片”集中代表。而另一出版社出版的某全集,规模之大,也是令世人刮目相看。但“全”而不全,“全”而不精,“全”而有假,也实在令同行感到惋惜。对出版源头的浪费或掠夺性的开发,是近一段时期图书市场上无序竞争的结果。有很多大画册的出版就如同挖一口没有见到水或刚见到水的井,实际上只要再下一点功夫或再讲究一点技巧往深度发展,这一口井可能就是旱地里难得的甘泉。
  善待美术出版资源,目前已经到了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视的地步。那么在知识经济的时代,在跨世纪的前夜,如何“善待”美术出版资源,又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层面上的“加大编辑含量”和“深度加工”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必须树立一个“资源意识”,这就是现代编辑观念中一个重要问题,那么在知识经济时代对资源的“善待”就需要在观念上的一些提升。
  加强对资源重要性的认识,是一个首要的问题。历史文化资源,是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而编辑作为文化人首先要有一种历史责任感。历史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决定了浪费就是牺牲自身生存的空间。因为当一家出版社,在出版了这本画册后,以后要再出同名的画册,几乎是没有可能。而对于另外一家出版社,可能对这一资源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但见到其他出版社已经出版同类画册,就有可能因此而作废,或成为申报出版选题过程中的最大障碍。
  充分理解资源内在的精神,是珍惜资源的基本要求。资源的内在精神可能因为知识的作用而变成经济,这种物化的过程是由出版社内独有的编辑人力资源来实现的。这是对人的要求,也是知识经济的主体。以独有的人力资源来处理共同的出版资源,这之中可能有千差万别的不同。到目前为止,国内高等院校中还没有一个培养美术编辑的系科,而充当美术编辑的人员可能是来自各个学科之中,所谓专业的美术编辑也不过是艺术院校的毕业生。学院的学生与编辑要经过多年的磨合,而人的磨合又不像机械的磨合,经过磨合后也未必都能胜任或能担纲编辑工作。那么因为人的因素而决定资源的命运,就在所难免。
  如果人力资源已足够胜任开发出版资源,那么高智能的对资源的整理是善待出版资源的必要手段。这是强化知识在编辑过程中的作用。在历史尘封中的美术遗产,有好坏、真赝的取舍,有相关资料的收集、著录,有在资料基础上的分析、研究,在编辑过程中对市场需求的反应,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编辑,它和“码图片”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必要的劳动的时间是挖掘资源的根本保证。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只有付出必要的劳动时间,才有可能对某一具有深刻文化内涵的美术出版资源进行深度的开发。如果仅是把从几家博物馆买来的图书分个先后次序,就完成了编辑工作,那么它发生在专业美术出版社的话,它的“专业性”首先就值得怀疑。在善待出版资源的问题上对劳动时间的关注,并不是苛求所有的编辑都用70年的时间编辑《牛津大词典》,或用20年的时间编辑《辞海》,或像俞剑华那样用几十年的时间编辑《中国美术家人名大辞典》。
  最大限度地发挥历史资源的现时生命力,是善待出版资源的最佳结果。用符合历史科学和学科规范的创造性的智力劳动,激活出版资源的内在生命力,是把有限化为无限,是跨世纪的中国美术出版在新世纪的一个重要的增长点。
(发表于1998年7月3日《中国图书商报》3版)

作者:姚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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