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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和何烈波的共同的事,是绘画。绘画是激起他们兴奋点的事情。
1985年,我,阿海,何烈波一起进了南京艺术学院,成了同学。29年后,我们都还在绘画的天地里漫行,不能不说是件很奇妙的事。
我们这代人,生于60年代,长在太平时期,人生样式平淡,比起前辈,或经过时代变迁,或经过革命转变,毫不激烈。而现在,似乎要将此平淡归为一种运气。缺少斗争的冲动,意识形态淡漠,成就了我们艺术化的态度及方式。受政治影响颠簸,坠入红尘,心气受阻;沉浮于经济发展的激流,还保留着些许理想。这些,都是做文艺的好因素。我们这一代的老师,已自觉到传统的重要性,提醒我们对传统应以一种尊重的眼光。这些可能要算时代送给我们的大礼。
阿海和何烈波创作正表现了这一代的特点。
阿海和烈波,他们两位,都曾暂别绘画,操持了别的事业。然而,心中仍有绘画的召唤,再回来,果然是一番新天地。
他们两人虽然追求的旨
趣不同,绘画的方式也不同,但有一点是相似的,那就是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过绘画,在当代艺术各种思想样式风靡之时,他们对绘画仍情有独钟。
何烈波的画,是传统主义在今天的策略重现,他的写意山水和人物表现了他对江南文化承继的谨慎态度,重续“援书入画”这一传统,也是对笔精墨妙艺术概念的进一步赞美。每日的案头,人墨两磨,日见精进;阿海的画,用工写相兼的方式,对传统与现代的影响作了一个调和。阿海的态度相较而言,开合面要大一些,传统与西方现代艺术的因素,他以“拿来”的态度,从而建立了他的个人视觉有效性。他在画里混搭,以无序的方式记录他的心理状况。
如果我们把阅历看成是一个创作者的重要指标的话,可以说他们俩人都不缺少。而这叫做“阅历”的事,别人送不了,只有自己去体验。我看见,一些磨难变为一种历练,变成可贵人生积淀,沉入画底笔端。他们各有人生轨迹,但是这些人生的底蕴,滋养了他们的性情和意志,变成他们纵横的才情。其实,人生沉浮,成为何种人,全凭自己主张。毫无疑问,阅历加深了画家的理解力,也为他们的创作做了很好的铺垫。从今天他们二位出示的成绩来看,他们对人生的领悟没有白费,艺术与人生的互渗互染可见一斑。
历史进入21世纪,中国文化经历现代化的转型。中国画亦默默地跟随调整焦距,以适应时代的发展。只不过,它以自己的方式。
从中国画实践的角度看,它以多元样式展开,艺术家从材料出发的有;从绘画本体出发的有;从观念出发的也有。就与传统的关系而言,从传统绘画本体出发的探索难度最大,因为它背负着一个重重的绚烂历史,正所谓戴着镣铐起舞。
在现在的空间里,个人已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创作来源,这与三十年前的创作背景非常不同。艺术家的勤奋固然是一个必须具备的条件,但是,仅有这个条件是不够的。更重要的一个方面,是艺术家的充分利用他自身所有的资源,转换为丰富、深沉的艺术语言,这是对他的能力的考验。阿海和何烈波的艺术正在经历这个考验,我希望他们走得长远稳健。
有一次,我在何烈波挂在墙上小字面前看了很久,我看那些字,气韵生动,神彩飞扬,心中煞是欢喜;我在阿海的“白马”面前我也得到过这样的欢喜。我觉得他们算是同气相求,意气相近的朋友和同道。我愿意常常在他们那儿得到这种欢喜。
2014年7月2号
作者:靳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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