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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变革风云滚滚,茫茫商海潮起潮落,生活万象层出不穷,今天下人心颇多浮躁,故画家要出精品力作,既要面对发展变化的生活现实,又要不受世俗的影响,保持艺术创作凝志不分、冷峻平和的心态,默默耕耘于自己所追求的绘画天地,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曾景祥于人于事,于教学于科研,于行政于创作,都调理得非常和谐妥切。我结识曾已有二十余年,往来甚密,了解较深,他为人质朴无华、诚恳和蔼,对工作严谨踏实、认真负责,对艺术近乎痴呆般地迷恋与执着追求。
曾景祥,出生于碧水青山、花香鸟语的湖南桃江。这块美丽的沃土培养了他从小对诗文与绘画的浓厚兴趣,凭着自己的聪颖、悟性和坚毅,以农夫般的劳动态度在艺海里耕耘,成就了他童年的梦想。
曾景祥在绘画领域涉足广泛,擅长水彩画、工笔画、写意花鸟画,尤以工笔与写意花鸟画为突出,其创作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上融入了西画的写实精神与现代意识,笔墨酣畅,生趣盎然,形意俱足,品味清新。 和西方的静物画截然不同,中国花鸟画历来讲究生动,古代画论中称之为“写生”。所谓“写生”,清代画家邹一桂进行了很好的解释:“活者,生动也,用墨用笔用色一一生动,方可谓之写生”。宋黄庭坚评徐巨画鱼曰:“徐生作画,庖中物耳,虽妙于形似亦何所赏,但馋獠生涎耳” 。他批评徐巨所画的鱼,没有艺术地再现活脱自如、美妙生动的鱼的形象,是没有欣赏价值的作品。如此看来,要获得生动活泼的艺术形象,画家非有精细不苟的审物态度和入神的生活体验不可。在人类的审美活动中,自然生物中的某一特征与人的品性、情感、行为产生心理上的契合,就会生发出“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所以,中国画强调“写心”、“写意”,状物是为了寄情。一曰“生动”,一曰“写心”,构成了对花鸟画的最高要求,也是花鸟画的生命力所在。曾景祥深知此理,多少年来,努力学习各家所长,经常深入生活,细心观察、了解各种花鸟虫鱼的生活习性,画速写、拍照片、采集标本、收集各种素材,运用人与自然同构的审美心理,用自己熟练而独到的笔墨,表现出栩栩如生的花鸟形象,以此言志、抒情。
曾景祥的花鸟画,一扫旧文人画的冷僻、孤傲、伤感、空虚、秃唐的没落气息,充满着勃勃生机和向上进取的希冀。如《冷艳》、《月朦胧》虽是描绘早春或夜晚的景物,却没有流露出丝毫萧瑟、冷漠、畏缩的情调,有的是炽烈、饱满、深厚和张力。
绘画的神韵、情调、气势、品位等内涵的东西往往浓缩为诗的境界,中国花鸟画最讲究诗画结合,经过历代画家的努力,形成了民族绘画的优秀传统之一。曾景祥酷爱古典诗词,亦常有感而作,或赠亲友或题于画面,这种个人文化修养和素质,使他的绘画内涵得到了升华。如《冷艳》,树枝尚末生册新叶,几朵白玉兰傲然怒放,在早春寒月的衬托下,格外皎洁。题诗曰:“不尽春寒二月天,枝枝无叶尚冬眠。惟有白兰多傲骨,怒放悬崖冷月边。”,这样,画面奉献给观众的不只是单纯的白兰与寒月,而是热情讴歌了不畏严寒、不畏艰险,傲然挺立的人之精神品质。诗画结合,相得益彰,将“无形之诗”变为“有声之画”,形而上的内涵得到外延而升华了。
笔墨之道乃中国书画之神,中国画中尤以花鸟画为最,状物、传神、抒情之根本,动之以臂肘指腕,驱之于灵府心腹,故中国书画谓之心画。李可染先生对笔墨有过精辟的见地,他以为失去了控制力的笔墨谓之败笔,在写意花鸟画中要求画家有深厚的笔墨功夫,一笔稍病,全局滞塞。曾景祥的写意花鸟画,以挥洒自如、淋漓酣畅的笔墨构建了一幅幅朴实自然、清新美丽的图画,传达出蓬蓬勃勃、欣欣向荣的意境。《鸟鸣山静》中鸟的矫健、叶的洒脱、意的幽深,《红梅》中浓烈的丰韵和超凡的风骨和无私的奉献精神,《翠鸟戏红枫》中的自由自在、浪漫含情……无不传达出作者高尚的人格理想。
曾景祥的花鸟画,力避媚俗之气,也不画欺世之作,漫漫汗汗一耕笔,一花一木总关情,以自己诚实的心作画,充满着真请实感,追求雅俗共赏,应该说,他的艺术是属于他自己的,也是属于大众的。
(作者:系原湖南美术家协会理论艺委会主任,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硕士生导师,著名美术理论家)
(原载《中国美术家曾景祥国画专集》辽宁美术出版社1999年2月出版,后于其它刊物发表时举例稍有改动)
作者:陈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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