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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这个词在如今商业化时代说出来,似乎是一个时尚。可我们又总是希望,当我们真正走进这些空间,还能见证到它的艺术工作的原始含义,它的古老的质朴的一面。
漆艺家俞峥的国漆坊就坐落在福州西面洪山桥一家国家防讯物质储备基地里,面积足有近千平方米,原是荒废的高大宽敞的仓库。这里的地理位置首先令我感受到这一带的乡土气息,门前那条破旧的柏油国道,下边是古老的闽江,江面上有挖沙船冒着浓烟昼夜不息地在此处抽沙。往西十公里的一个乡下,如今是漆工艺基地,许多当地人自己的家里生产加工着形形色色的漆工艺品,用来出口的。俞峥的作坊落在此处可谓得天独厚,似乎拥有着良好的资源,忙的时候可以出门就请到懂漆的工人,或者到那边闻一闻漫天漆味,也会获得一种氛围感。但颇有点讽刺意味的是,那些商业气氛又跟她那个性的的创作毫无相干,倒真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在我看来漆艺在她手上正如某种天赋的劳动。走进国漆坊,我的目光立即移向她那些有如被月光凝固一样摆在地上的脱胎漆器,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七尊体量庞大的汉代服饰造型的半成品——一个名叫《飞魂》的脱胎系列,每一件你都可以透过它两边空空的袖子,看到一个空空的身体,抑或某种永恒的空间,令人遐想。我除了再一次相信女性在艺术的表现上无与伦比的直接和敏锐,我更为一个女人的吃苦耐劳的精神吃惊。她从事过不少大型雕塑工程,拥有男人才能去里面搬弄的木工房,制模机器,烘干机,堆积成山的老船木等等,不过目前她更愿意向我展示许多精美轻巧的抽象脱胎漆器和木制品摆件。当然,俞峥也有几个助手,但我想到的是,在这座城里恐怕难有第二个象她这样具备男子气的女性艺术家了。没有哪种材料能够象漆,能给人一种原始力量的启示。它就像是水,可是当它凝固,又似乎永远在透明中流淌,还原大地的某种形式,从而让人从中获得精神的品质。或许这也是俞峥的漆作品以及她本人气质才给人留下如此的印象。
我们离开她的作坊后都不禁地羡慕,这是一个真实的工作的地方。据说,上个世纪初,许多象林凤眠那样远渡西方的绘画大师,都回过头看好咱们中国的漆艺,留下了希望。如今,更有许多有识之士视漆为国粹,相信它丰富的表现力必定发扬光大,在现代艺术中独领风骚。这是梦想,完全可能,但这需要更多这样的作坊,和更多的人实实在在的努力――我猛然记起第一次来到这里,从俞峥的工房后窗望去,几只稀有的水禽,在退潮后的一片长着乱草的小小沼泽中,羽毛闪着亮光。这是一道风景,就在那片房地产的边缘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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