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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正伦:下面欢迎刘春明教授,大家欢迎。
刘春明:通过这么几次的展览,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就是,我们通过这么几年(这次是第五回)的展览,每次都会对我们自己有一个触动,什么触动呢?就是每当我们搞这个展览的时候,我们都要抓紧时间来想如何使作品与去年的东西不一样。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每年都要到一个地方(办展),到过合肥,合肥是除大家的地方。到过成都,也是出大家的地方。我一方面希望通过这个展览展示我们的作品,但更主要的是每到一个地方能看到不同画家的作品,听到不同地域的同行对我们作品的评价,不管是赞成的也好,批评的也好,我们都一一接受。对于我来说,我与这十个画家还是有不同的区别的,就是他们大部分都在学校搞教育,他们平时一方面画画一方面搞教育,而我在画院主要就是画画,其实就是“吹牛”。当然这个“吹牛”不是说一些大话,无用的东西。我们考虑的市场比较多,不光是搞创作,跟社会层面的东西接触的比较多一点。所以我在画院里考虑比较多的除了创作就是市场问题:我的画如何走进市场?现在走进市场不像以前,自己可以“吹”,当然现在也有人“吹”。但是现在的市场都有一个团队,都有一群懂画的人、懂理论的人跟你讲这幅画怎么样,不像以前就是光“吹”,光听就行。所以当时的收藏家吃苦了,花了好多钱但买不到好的作品。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除了创作以外,我们画一张作品,怎么走市场?这个很重要。你的市场越大,对自己的压力也就越大,因为一旦你的作品大量的走出去了,就会有好多专家开始对你评论了。所以我到不同的地方都很想要听听不同的画家对我们作品的评价。我的想法就是这些,谢谢。
邱正伦:刘春明先生听到一个今天大家都没有怎么展开的一个问题,市场无法回避的,而今天的第一道信息就是市场,我们今天谈到中国当代艺术,一谈就是市场,这是一个尖锐的话题,但每个人却又绕不过。我觉得在今天这个背景下,艺术市场的确实是一个热火朝天的话题,我觉得用不着回避,应该直击这个话题。刘春明先生的作品我也看了,很明显地表现了他在关注市场的背景下他的心态仍然非常放松、幽默,用四川话来说就是非常的“闲适”。实际上我们中华民族在这方面的文化语境是显现得非常充分的。谢谢刘老师!下面有请陈航教授发言。
陈航:我今天就是来学习的。参展的画家中有我的朋友,都是跟中国美院结了一个缘分,因为你们都是一届的,所以形成了一个队伍。对于今天参展的十位画家我觉得有很多值得交流的地方,因为我们都是同龄人,年龄相差不多,走过的同样的经历、也曾进修,在高校、社会都经历了很多,都在不惑之年或者以上,并且耕耘艺术都耕耘了很多年。因此很多感受大家都是一样的。今天我们要做个交流,我觉得很多话题我们都有共同体会,首先就是“水墨”和“笔墨”的问题。我的看法就是,水墨的范围更宽泛一些,但要论中国性,笔墨更为准确。如果没有笔,那肯定谈不上墨。可有墨,却可以不谈笔。他域文化中也有水墨,只要拿着这样的工具——只要有水墨,就行。可水墨不等于笔墨,笔墨是有界定性的,而且笔墨的内涵更丰富。我认为这是中国艺术中很精华的部分。所以,笔是最精华的部分,其次才是墨。第二点是“人书具老,立人立意。”就是中国艺术中,他讲究“见机”,他不可能像赌徒一般有一天突然拿到奖然后就在中国画界出名了。中国画一定是人书人画共老,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一种“制艺”的态度。比如在重庆,我们七个教授组成的“七峰会”就是这么做的。其实我们大家的心态都是一样的,就是希望不断的耕耘,同时在耕耘中不断的得到一种交流和相互的提携。而“立意立人”它说的就是中国艺术最后就是回归到人本身,如果说我们研究中国画早起研究的是“法”,那最终也还是回归到“人”的本身,即精神的本身。既要接触“精神”,可如果你没有那个“法”,就到不了最后的境地。所以我们终生都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我觉得到了这个年龄非常关键,什么年龄呢?就是有一定的积累,对社会认知有一定深度,对传统认知有一定的深度,对时代认知也有一定的阅历。那么这个时期是非常关键的。我很想知道大家遇上这个问题是怎么考虑的,最后其实也还是“人”,中国艺术其实完全就是伴随人生终老的一个过程。如果你形成的了,那么最后你就会“出来”。而出来的这种方式就是以一种非常富有特点的一种方式,如果你终生耕耘于笔墨,那么可能就是那某一点点东西,就会呈现你这一生的修行。今天我看到十位画家,很明显的可以看到有一部分画家已经触及到了西方艺术的一些东西,并将西方的一些东西融入了自己的画中,而且你们也正在消化着这个过程。我很讲从中国传统中“走出来”的,我们一定要关注当下这个时代,当下这个时代既要推进中国画的发展,又要不离开本原,这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我正在努力。今天我学到了很多,谢谢大家。
邱正伦:陈院长讲了笔墨和水墨之间的内在观点、界限,并且谈到了中国画实际上是一个“长寿”艺术,中国画有着中国民族的生命意识,不是一般的西方绘画。所以“水墨”和“笔墨”是永远都值得去探讨的话题。俗话说老生常谈,老生为什么常谈?——因为它是一个问题。好的,接下来有请梅忠智教授发言。
梅忠智:首先讲一讲到现在为止研讨会的情况。坦率讲,我本人也主持过很多研讨会、参加过无数的研讨会,但像今天“问道水墨”的状态还是很少见的。“问道水墨”,我觉得我们坐在这就是在“问道”、“寻道”。这个展览我是半个月前从杨涪林先生那儿知道的,说是有个十人展。我当时没有引起重视,坦率讲,类似这样的展览、研讨会我接到的邀请太多,但是真的是没多大意思。但这个展览,我发自内心讲,从我了解到的、你们十个人多多少少不同的状态来讲,比如杨涪林,黄越,都是几十年都在“问道”的人,而不是借“水墨之道”来“混道”。这种“混道”的人全国各地多得很,也有很多这样的人给我发过邀请,坦白来说,对于这种人的邀请我们梅忠智是绝对不会参加的,就算参加了也会明确表示我的态度。
言归主题,说道“水墨问道”。我的小师妹孔耘,在杭州师范学院口碑不错,画的也不错,十五年前我们在杭州中国画教学精英峰会见过一面,十五年后她问的我第一句话就是“师兄,听说你混的不错?”所以,我就先从这个“混”字说起。其实这个“混道”跟水墨的“问道”是有必然联系的。从前面的于树斌先生、刘丹先生等各个画家的表述中我感受到了他们确实实在探索水墨之道。我觉得,如果我们把水墨之道归于“意道”的话,就是Chinese water和Chinese ink,中国的意道。这是我非常赞同的,这就像陈院长说的“人的本身”的问题了。我们寻什么水墨之道呢?水墨之道就是我们做人的态度,寻找我与水墨、笔墨、绘画发生某种关系时我该以怎么样一种方式、一种面貌、一种形式来呈现我自己。所以我觉得我们所有在座的画家都是在真正的探寻着自己。但是我想,如果我们把它归结于“意道”的话,那么我们中国古代对艺术按照过去的道理来讲就是“成教化,助人伦”。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不管我们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我们自己的绘画、我们的观念,都实际上是我们的一种绘画的理想、绘画的一种精神——中国的文化艺术精神。我在想,之所以十个画家可以坚持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有不同的作品呈现和不同的阶段性的观念的转变,或者是受到某种思想的启发,都是对他有所启迪的。实际上这在我们的老前辈中是做的非常好的,比如说刘文西先生。2000年的时候我有幸和他一起去拉萨采风,不管条件多辛苦,都几乎是从早到晚都拿着速写板写生的。一个人往往在成长中是有很多机会点亮心里的某一盏还不明朗的灯。所以我认为,只要精神的东西有了,观念的东西有了,加上我们中国画自身的特点。比如说我就是一花鸟画家,我们要继承传统,而人物画是以线条体现美,花鸟画就是以色彩体现它的美,山水画就是笔墨的美。一旦我们清楚了这些,有了观念的东西,有了精神,有了一种内在的艺术观和人生态度,然后就要反复的锤炼我们的艺术语言——不论你是花鸟、人物还是山水,不管你是笔墨还是水墨,不管你是形式的还是当代艺术的。这个“混”其实就是一种综合的观念,它是一种文化的、哲学的、美学的综合体。比如说画院和学院,画院出身的画家和我们学院派的画家有所不同,不同在哪?学院的往往把一种艺术精神过分的强调,画院的画家一般则把技法、市场做的比较好。我觉得在当今社会,我是怎么“混”的呢?我没有浪费过一分时间,我把时间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也有点钱,可我很少开车出门都是坐轻轨,因为它方便。我举这个例子就是想说明我们每个人除了丰富我们的生活还应该丰富我们的头脑,不偏颇片面的对待观念与技术,全方位的思考,把我们从事的行业当作我们的理想、追求,就有可能把物质和精神在平稳的状态下统合。就像我曾受邀写过的一本关于艺术论鉴的小册子的封面,我写了有一句作为结束语:“过普通人的生活,做有价值的事情!”谢谢。
邱正伦:谢谢梅忠智先生,梅忠智先生的绘画主要就是画“公鸡”,为什么把他的画说成“公鸡”这个词呢,因为它为东方艺术美学“打鸣”。我觉得世界艺术的中心是从罗马到巴黎到纽约,然后从纽约正在向东方移动。究竟移到北京还是东京还是东南亚其他地方呢,我觉得还是个未知数。刚才他谈到“问道”和“混道”之间的内在联系,他不是反对“混”道,这个“混”通过他的理解是指一种多元、一种综合、一种混搭、一种民主、一种沟通,这样的话扩展了我们的胸怀,我们有了一种大海的包容性,这就是我们的气场。接下来有请邹教授发言。
邹昌义:我是四川美院版画系的老师,但是我有很多朋友都是画国画的,因此受了不少影响。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是非常想要来参加和学习的。看了这十位画家的画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我看到我们的国画家在传统的基础上发扬了自己的个性,开展自己的追求,他们现在在这个黄金年龄追求自己个性的东西,发扬自己的才华。想说说自己喜欢的几幅画,说说它们对我的启发。因为我是学版画的,我一看到一个女画家她的画很有现代感,她的画很关注当代,关注当代的什么呢?她在关注当代的历史,现在的生态平衡。她把过去恐龙的消失、历史变迁联系到要让我们保护环境、爱护自然。在绘画技法上她吸收了版画的黑白灰的关系、制造了一些肌理效果,这就是当代,一看它就是现代的国画。我很喜欢,它对我很有启发。还有她的主题思想是非常明确的,通过恐龙消失,动物灭绝让我们热爱自然、保护自然,这是我们当下很关注的问题。比如过度开发、节约能源等等。而且她的画面采取的是现代的形式,可又与中国传统分不开,而不是完全的西洋美术。其次就是肖瞬之老师的画,他的画就像是静物,很单纯,但是他的功力、格调很高、很深、有一种文化感。一幅画并不是要画得很多才是好画,肖先生的画单纯见丰富,丰富中又有提炼。这就是修养,这就是艺术的高度——叫做“格调”。“功力深,格调深,有了这两个“深”,你的绘画才能不朽。”这是广东的一个画家王邵明先生说过的话,这句话我二十多年前就听过了,这句话让我的印象非常深,我们都应该朝着这方面追求。现在很多学院谈到画素描,画人物就说是对国画的一种损伤,说国画可以不用画素描,可我认为真正有成就的画家都是从熟悉素描、在生活中去锤炼、写生,获得大量的素材和学习才成为在全国有影响的画家的。艺术要表现冲动,要有一种意愿:我想要把它表现出来!艺术要想感动别人,首先就要感动自己。自己在画一张画的时候要是逼迫自己就不会产生感情,所以要探索自己喜欢的,不要勉强,要画感动自己的画。不要想清朝、民国时期的画,没有时代的感情,光是在继承传统上下功夫,对当代的关注不够,我们现在是一个多元化的时间。像黄越先生就和他父亲的风格不一样,他父亲是书法老师,他的山水比较传统,如书法一般一笔一线,而黄越先生的山水则向版画学习,他的山水画都画的十分沉稳雄壮,黑白分明。像潘天寿先生就说的“强起骨”,就是指“骨法用笔”,整个画面都要有坚强的、铜墙铁壁的感觉。潘先生说“雨后千山铁铸成”。我们的国画家不要模仿老祖宗,吃老祖宗的老本,还要发扬,要学习创新的功夫,在生活中锤炼。另外一个画家画的很不错,叫于树斌先生,该强烈的时候他画的很强烈,像松树啊石头,该泼墨的时候画的酣畅淋漓。在这次展览中我真的受到了很多启发,学到了很多东西。谢谢。
邱正伦:由于时间越来越紧张了,我们发言要珍惜时间。来了之后每个人都要有话可说。接下来有请周老师(周顺凯)发言。
周顺凯:今天看了这个展览,为了不耽误时间我简单记了一下。首先这个展览让我耳目一新,让我很激动也很感动。感觉确实是中国美院出来的艺术家,没有什么宏大叙事,却令人玩味,经得起看,耐看、灵动、精致并且发挥自由。每个作品里面有很多技法表现却不炫技,不张扬,内敛。其次就是,每个画家的风格各含有自身的特点和对自身的追求,很多作品共同的特点就是充满了书法的意味,很有诗意。不仅仅是悦目,还很赏心,这是我对这些作品的印象。总体来看大家在意境的创作上很下功夫,审美的取向比较明确,无论是人物、山水、花鸟画都很讲究,在笔墨的提炼和概括上都还是很多是思考。今天看到了肖先生的山水画很不错,也很高兴,过去看到的是他的人物画。还有杨涪林先生的人物画,我感觉它更有自由度、更洒脱了。还有黄越先生的山水,我当时一看,咦?黄越怎么在其表现上用了一块颜色?我感觉画面很舒服,很含蓄。也许他找到了一种自己的艺术表达方式。最后在笔墨的锤炼上,我感觉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不多说了,希望以后在你们的巡展中看到更多的在笔墨的精妙表现上有更多的思考,在以后的巡展中能创造出更多更好的作品。谢谢大家。
邱正伦:谢谢周老师,周老师就整个中国画的发展阐述了他的看法。同时刚刚的两位周老师都对参展的艺术家们的作品发表的各自的看法,接下来我们还会更深入探讨的。好,那接下来有请徐亮先生讲话。
徐亮:今天我们除了来自新加坡的两位朋友之外在座的各位我们都应该以同学相称吧,因为我和杨涪林是一个班的,而且孔耘的男同学和我又是同事,他今天不在,特意的嘱咐好一定要把孔耘照顾好,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是同学的同学,我想今天以同学会相称更为恰当,因为我和杨涪林一班,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就不务正业就做版画、做雕塑、当然更多的是做为我们重庆市美术家们服务的工作,今天看完展览之后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教育非常有启迪的作用,因为我现在又把毛笔捡了起来,所以今天看完大家的画之后十分感慨,因为我们在学院老师教的时候那些笔墨、一系列艺术上的技术上的东西,那会东西在画面上不同形式的不同层次的都有所表现,但是最后呈现的都是大家自己的面貌,我就认真的想了想,为什么都是那些笔墨都是那些讲究,但出来的东西却不一样,因为最近我们重庆也在组织一个巴渝山水的展览,要求就是一定要画我们本地的山水,甚至一看就能知道是什么地方,因为重庆的山水还是不同于别的地方的山水。今天我看过以后不管山水也好,花鸟也好,人物也好,包括区域现代追求的也好。在画面上呈现出来的每个人的表达它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对我来说具有很大的启迪作用,在我今后的中国画的创作之中我一定要向大家好好学习,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邱正伦:徐亮先生从他对本土艺术如何在当代语境下显现,他做了一些思考或阐释,谢谢徐亮先生,接下来有请张春新教授发言。
张春新:我很同意刚才徐亮老师的发言,今天真的是一个同学会,我从事的是美术教育已经30多年了,在四川美院呆了20年,四年的本科学习,在重庆大学17年了,其中对我影响最深的是在四川美院的这20年里,其中有一年是在浙江美院渡过的,而这一年对我一生的转折是至关重大的,我们当今画画的要有两手,一手向传统要,一手向生活要,正好我所呆的这两所学院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它的办学和定位是不同的,四川美院很注重以生活为主,浙江美院相应的说它比较注重传统,我在四川美院懂得了如何在生活当中搜集素材,而浙江美院教会了我如何尊重传统,今天我看到十位同学的画很激动很兴奋,要学好中国画必须有名有姓。姓是什么?传统,名是什么?我自己,我在当代的自己,通过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实际上中国的美术,各位专业无论油画、版画、它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尤其是最近这两年,大家更注重传统了,我刚才认真看了于老师的画,对我感触颇多,虽然他讲在之前他更加倾向于现当代,你看他12年之后便开始走向传统,能够找到自己一种更高的境界,所以我觉得当代的中国画姓显得尤为重要,千万不要丢掉姓,要回不到姓正如人找不到自己的祖宗,但是今天的十位画家通过前段时间的混沌,到现在大家都静了下来回归到了传统,既遵循了传统又有了自己在当代的定位和平台,所以看到各位同学们的画感触颇多,而且我也忘不了浙美,我很感激浙美,在座的各位今天的成功除了靠自身的努力之外而且浙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基地,在座的各位有西南大学的,有川美的,有重庆大学的,其他大学的,基本上都有浙江美院结缘分,都与中国的传统结缘,都是尊重中国传统的。另外,我在读书的时候,肖素红是我们同班同学,那时候她是我们班的小精灵,画的很好,离开学校后我们仍在互相关注着,她的进步很大,尤其今天的画给我感受颇深,在传统上与现当代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定位,作为一个女同胞能画成这个样子视觉效果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而她的这些东西正是浙美教给我们的。因此说浙美不仅教会了我们传统还教会了我们创新,在前不久大家争论一个问题中国画该怎么办?老先生们提出要继承和保护,我觉得说的很对,但是在继承和保护中还有更关键的,保护是修博物馆但是我们要搞研究所,保护的目的是为了发展。所以说继承和保护一定要发扬和发展,否则我们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们今天在老师的帮助下站在了老师的肩膀上,我们的后代一定要站在我们的肩膀上,否则中国画是无法发展的,中国画保护的目的是为了发扬。同时,今天的整个展览有一个特点,让我觉得很高兴,也是我要学习的地方,中国画实际上是一种很生态的文化,我很同意刘老师讲的道家的思想,画中国画就是要意在笔先,顺其自然,顺理成章,而不是胸有成竹,胸有成竹那是一种套路,我本人并不提倡,意在笔先我觉得是好的,意象中天人合一我觉得是好的,而天人合一要讲究载体,天的载体应该是水,人的载体应该是几千年来我们认可的宣纸,可我们留下了很大的余地泼墨也好,线条也好,才能让我们看到现当代中国所表现的水墨画,我不太喜欢一张画上全部是人的功利,忘掉了你天趣的东西,肖舜之老师的画给我的感觉很好,天趣,朗爽,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打开了一个空间,十个老师十个面貌,感觉很好,我是画人物画的,我读书的时候去过刘丹老师的家,他父亲把床褥子打开给我们看他的画,他告诉我们画家一定要到生活中去,治根于生活中才能得到你应该得到的艺术符号,老一辈给我们做了榜样,今天同学们的画既有生活也有自己的技法,同时跟时代结合的很紧很紧,祝贺你们,点赞。
邱正伦:张教授最后采用网络语言来结束他的发言,其实是给我们这个时代一个新的起点,他阐释了传统和生活之间的关系,今天确实是恰同学中年,力量无比。接下来有请四川美院学院的付仲超教授发言。
付仲超:我感觉这个展览是非常纯粹,非常正义的,非常有意义的,我们的主题是问道,从这样的一个角度来思考我们传统的问题,所以我想问道一个是问我们传统的本源,传统的艺术的精神,问道就是问中国画在当代的发展之道,这是两层方面的含义更加增加了这个展览的学术内涵,是非常有意义的,在寻求传统在当代的发展之道的路径上面临着很多的问题,我看这次画展给我们提供了很有意义的讯息,我非常讨厌一种标准认定的东西,这样的话中国画的发展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今天的这个画展是非常有意义的,中国画在既定的路线上应该有更大更好的发展!谢谢大家。
邱正伦:付仲超先生讲了一个话题,传统不是静态的,传统是流动的,传统本身是有生命感的,传统作为我们的血液它是有生命力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来发扬传统,我非常赞同他的这个观点。接下来有请四川美术学院的王世明教授发言。
王世明:我说两点,首先,你们十位同道我是第一次看原作,第一点感受就是都是从浙江美院学习一年,我个人觉得大家还是没有浙美的影子。为什么这么讲?首先这不是一个贬义,我有一个观点,我认为浙美啊,太过于重技法,为传统的技法打转的现象非常严重。我在85年的时候曾也去浙美进修,我非常荣幸只去了一年,要是四年的话估计已经融进了浙美的那种水墨世界里了,这是第一点看法,我们技法是用来干什么的?刚才宗超老师说的,这个流动的我是非常赞同的、我们现在来看浙美的老师,包括留校的老师,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他沉浸在这里面的比较多,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另外一点,我觉得他们十个呈现的东西我是非常赞同的,他们每个画家的个性都不同是非常好的,我们画画常接触的问题,尤其是中国画被问它与现代社会的关系,这是我们中国画应该思考的,这里面十位画家都做得特别好,这个方面我觉得肖舜之老师思考的比较早,他所画的花鸟也不像花鸟十分的生活化,我觉得一定要涉足当下的生活,另外,我们年轻人应该学习传统,到了中年以后要思考如何转变,如何涉及当下的生活,祝贺这次展览成功,谢谢。
邱正伦:王先生探讨了,对浙美我们不要单纯的迷信浙美,但也不是说要推倒浙美,而是说对浙美的这种技术主义我们要保持深刻的思考,不能有因为是浙美就是对的这种观点。接下来有请李彤教授。
李彤:首先祝贺大家,问道水墨画家很多都是老朋友了,问道水墨我已经关注了很多年,我觉得问道水墨既不是在问道传统也不是在问道当代,大家在问道什么呢?我觉得在问道自己,问道个体,问道自我,我觉得这才是艺术创作的根本,刚才刘丹老师把这个议题发挥的特别好,拿刘丹老师的作品来看,说它是传统吗?我觉得不是,也不是现代的,就是自己对生活对大自然的一种表达,一种潜在的想法表达,实际上我们对传统的认识也好,对当代的认识也好,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是不要紧的,对传统我们本身就生活在中国这个文化氛围里面,我们基因里面就具有传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种当代,所以说我们在问道其实就是在问道自我。看这十位画家的作品他们为什么能呈现十个面貌,就是因为他们每一个画家都在研究自己所思考的问题,都在表达自己的情绪,在他们的作品中都有传统的影子,又有当代的情感在里面,这就是这十位画家成功的地方所在。当然,在艺术教学当中,我们要教学生这个线条怎么画,这个皴法怎么处理,但是在艺术创作中,我们得更多的关注我们自身的情感,这是一个非常深的议题,艺术家的情感是不等同于普通人的情感,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如何将我们的身心融入大自然,说起来容易要真正做到确实难能可贵,通过这个展览我们能够看到每一个艺术家对生活的热爱,我觉得这是他们非常成功的地方所在,谢谢
邱正伦:李彤教授说的问道自我,我觉得这个话题呢真还是一个不能回避的话题,他提醒了我们思考艺术本身是什么,艺术本身不是知识,艺术是什么呢?艺术是带着情感的想象,去展现具有无限差异性的生命之美,这是一个非常有启发性的话题,接下来有请西南大学的李白玲教授发言。
李白玲:我主要是来学习的今天终于找到了原因,因为我每次都往敦煌去,去了十多次的敦煌没有去浙江美院所以我没有水墨,所以我请教李建老师你的水墨底是怎么做的?
李建:我有一些佛教界的朋友,我的底是有感而发,没有更多的限制它,我的泼墨是画出来的,有一半是偶然性的因素,有一半是我想象好的东西。底下有报纸,等多种材料。
邱正伦:李教授表达了一个情怀,职业是可以退休的艺术是无法退休的。我们把新加坡的朋友我们的客人放到最后,接下来有请吴珉权先生,新加坡的画家。
吴珉权:我是第一次来重庆,虽然重庆这个名字非常响亮,我这次呢是在杭州先认识了李建老师,他在这个当代水墨是非常了不起,从他的表现方法,技巧,都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画家,感谢李建老师把我带到重庆来把我的大门打开认识了你们十位这么出色的画家,我在美国纽约学习了五年,学习了很多知识,我的老师是陈文熙老师,他画那个猿猴,松鼠,各种题材,现在价钱到十几万新币,我在美国的时候特别注意美国大师的作品,随着时间的转变我的心情现在已经转变到中国了,我觉得你们真的太幸运了,有这么好的东西,江河,河流,人文,各种各样的习俗,少数民族,中国是我们绘画史上的龙头老大,现在整个欧洲整个美国我去了,我感觉一点兴趣都没有,它们已经开始走下坡了,随之兴起的就是我们的中国,中国在经济方面,人文方面,在天时地利方面都占了最优先的地位。培养这些画家有一定的实力,我们主席****去的地方大家都热烈欢迎,我想在座的各位能与世界接轨,把你们的作品提升到国外来展览,这么多年来我在国际上包括泰国,东南亚,都有很多的交流与互动,我现在78岁了我希望能给在座的各位一个忠告就是一定要把身体养好,其它的免谈,我认为一定要吃好,把身体养好,创作也不要太急,大自然是我们的宗师,生活里面很多题材我们都可以画,我们的笔墨与西方的绘画史完全不同的,我们的宣纸是可以分很多种的,我很庆幸我能去西方学习把这两者结合起来会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一生的创作就是靠大自然和我的感受,我现在画什么呢?我到一个地方我就把我的感受反映在我的画中,这次来重庆见到这么多位大师的作品,接下来希望你们来我们那面看看我们那面热带的颜色啊,热带的景色,能够产生一种更好的印象,我希望以后和大家加强互动,谢谢。
邱正伦:刚才吴珉权先生的话里面让我产生了一种思考而且非常有信心,在文化方面永远都是敞开心怀的,他在美国学习那么多年吸收了那么多的西方文化,但是在落叶归根的时候这个文化在哪里?在中国,所以我觉得这个话引发了我们对中国画进一步的思考,中国画不是一个静态的也不是单纯的属于一个国家所有,它是一个文化概念,接下来有请新加坡的(刘培和)先生。
刘培和:我的普通话讲不准很抱歉,吴老师78岁医生说他的心脏仿佛才只有20多岁,很多马来西亚,新加坡的画家都感谢中国的画家,感谢你们的理论基础,包括你们的技法,特别是你们的理论,在我们那面的画家我们都很少研究理论,都是随着画家个人随意画的,我有时感觉理论不需要研究太深,画画就是要随意,随意,不要过于追求名利,按着自己的心里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这样子做画家就会开心一些,中国的画家都很会讲理论的,我们是没办法和你们比,我的感觉就是照着随意的感觉来表达,这样会很快乐。
邱正伦:刚才刘先生讲了一个非常好的话题就是艺术不是理论,艺术就是我们生命的反应随性就好,这个话题非常有启发。我们苏教授才到,做最后的总结性的发言。
苏甦:我是刚从美国回来,家里面也很乱。我把时间给记错了,来了美术馆我就先去看了画展,看了这个画展很感动,前段时间中国画很浮躁,在这种环境下我看到大家的作品很真实,能够守住这个底线是非常难得的。这个展览很全面有重彩的,很多写意的,山水的,人物的,非常值得我们来学习,刚才吴先生提到了我们的宣纸,宣纸是我们的伟大发明,我们的中国画与西方有很多的不同,最重要的还是笔墨与宣纸的不同,我们中国画笔墨与宣纸产生了一种完美的结合,各位老师的作品呢都是笔墨表现的非常充分,我们一定要把握住我们的长处,用我们的长处来和别人去拼,所以说守住中国的水墨传统是非常重要的。
邱正伦:苏先生说守住中国画的底线,守住水墨文化的东方美学底线,我觉得说的非常真切,因为他刚从美国回来,这种感受就更加强烈了。还有很多值得我们探讨的话题,但是今天的时间是非常有限的,我用简短的几分钟为今天的这个论坛做一个总结,我觉得今天这个问道水墨引发我们许多思考:不是中国画怎么样了,而是讲我们怎么样面对中国画,我觉得中国画这个话题不是一个国家概念,我一直反对这个说法,要把中国画定义为国家概念,那么今天的两位新加坡艺术家要想画中国画还必须看其是否拥有签证,文化是不应该有国家的界限的,文化是敞亮的,是交流的,是沟通的,因此中国画体现的是中国文化性,而不是体现中国的国家性。第二,中国画的中国性当中,实际上就成了东方艺术美学的一个母体,这个母体是非常深厚非常强悍的,我们***成立的前三十年,做了文化记忆的清洗,从文化的传播方式剪断了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画的文化,中国文化本身的根,所以让我们长时间处在失语状态。然后改革开放的三十多年,主要是在经济上、GDP上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对我们传统文化的返回是远远不够的,带有抓急的含义尽快补充。今天是全球化的时代,这是无法回避的,假如你说我只画中国的笔墨,用这个方式爱国,是民粹主义的绑架方式,不是文化复兴的方式,我觉得这种民粹主义的绑架方式是不尊敬艺术本身的生命色彩,本身的根源性。东方艺术美学实际上是以水墨画为根基,中国在谈到水要在水后面加水气,说到墨要加墨气,说到水墨要说水墨之气,而我们要说今天的是天气,我们说云气,我们讲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为人参与方得形象,这块西方绝对不这么讲,所以今天的广告牌中问道水墨将water与ink分开,第一次我觉得可以分开,为了说明它的材料性,以后就得合在一起了,水墨只能用汉语拼音,因为它是一个完整的概念,概念是不能分解的,当然在每一个阶段里面它是可分可合的,因为东方人的生命方式就是水墨方式。我到了浙江有一个明显的感受就是浙江有一个说法叫水墨浙江,水墨杭州,我并没有看到具体的艺术家的作品,但是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就是充满了水墨气息,这种水墨气象用知识来形容它不可靠,但是你一直观这种感觉立马显现出来,它在你的周围,甚至在你的体内,我觉得这正好是东方神秘主义的美学精神,西方要理解这块是很困难的,这是我们的优势但不是说我们就不要输出,不要让资本主义也长出东方美学。因为艺术是人类学的,它不是具体的某一个国家的,这中间就暗含着一个观点,本土性如何向当代性转化,这个转化是必须转化的,如果不转化就会出现梅、兰、竹、菊王。今天我们的艺术创作出现了一个极其不好的灾难性的现象,图式化,复制化,一旦成了老虎王画出来的每一张画都是相同的,与其让他用笔去重复还不如用今天的复印机,复印机既有黑白又能彩色,各式各样的分解比用笔勾画要详细的多,今天的艺术市场很奇怪,认王而不认艺术,梅花王,兰花王,竹子王,水墨王,葡萄王等这都是一些不可靠的话题,但是这是我们在艺术文化生长的过程中必须遭遇到的灾难。我非常反对直接往回拉,回到纯粹的笔墨的技法的程式套路当中,我主张笔墨技法成为我们生命当中的基因,墨分五色是中国人很含蓄的一种表达,是阴阳五行这个概念,其实墨远远不止五色,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说过他至少在中国水墨里发现了五十种颜色,我认为这依然是个量化,实际上其背后的颜色是无限可能性。笔墨性艺术形象我就说这么多,最后回到一个话语上来,中国书画艺术要真正从本土性转化为当代性,本土是一个文化概念不是一个知识概念、也不是一个地域概念,必须要经历什么呢?我打一个比喻作为我发言的结束,我们照镜子我们一定要看到镜子里面就是我们自己,这就是文化主体性,而今天女同胞爱化妆但都是帮别人化妆,男同胞压根不看镜子,为什么呢?害怕面目全非,实际上我们的文化在这个里面显眼,我们是眉目清秀,我曾经给梅忠智写了一个评论叫东方欲晓,我正期待着真正具有中国艺术美学精神的艺术太阳在世界的东方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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