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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茂源:把艺术拉回到最初的状态

  艺术家杨茂源个展——“杨茂源:相形”,于2016年10月29日在站台中国当代艺术机构开幕。策展人鲍栋以主题“相形”(Eidos)来提示他的创作,即“不对世界做形式与内容的二元区分,而始终把存在把握为一种整体。”

  杨茂源,1966年生。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毕业,2002获CCAA中国当代艺术奖。现工作与居住在北京。

  杨茂源的艺术一直在诉求某种不可被兑换性,不能被解释、不可被归类,无法被安排进既定的艺术话语及意义系统中,换句话说,他诉求的是一种绝对的异质性。异质性是一种不可被包括社会系统在内的任何系统体制化的存在,这正是前卫艺术的核心,但在杨茂源这里,他诉求是一种带有本体论性质的异质性,而不是时间延异或政治现场中的差异性。

  他的工作就是追溯或探寻这种异质性的过程,他提示又消除语境,暴露又遮挡背景,直到那种不可被还原的存在显现出来,通过图形、体积、色彩,或者某种材料或物品,总之是一种原初形式。

  与哲学的纯粹概念性不同,杨茂源的这些有着考古学色彩的图形所趋向的是一种文化史存在,借用这些个别的图与形,他似乎是在召唤一种普遍的形式,一种不依赖于知识与经验的,数学般自足的存在——属人的但超越了个人,属于文化却已近乎实体。

——策展人鲍栋

  相形(Eidos)

杨茂源《密运No.1》,黑色陶土,37.5×37.5×31.5cm,2016年

杨茂源《得No.6》,黑色陶土,30×22.5×32.5cm,2016年

杨茂源《得No.9》,黑色陶土,34.5×27×34.5cm,2016年

  杨茂源并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形式主义者,形式对他来说不止于审美性、结构性、媒介性或物性。实际上,他并不对世界做形式与内容的二元区分,而始终把存在把握为一种整体。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这个展览用“相形”(Eidos)来提示他的工作。陈康把古希腊哲学中的Edios翻译为“相”而不是后来常规译法的“理念”,就是为了强调这种存在的整一性。

杨茂源《疆噶拉No.14》,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杨茂源《疆噶拉No.11》,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在这个展览里,艺术家把古希腊、古罗马的雕像与陶器揉合成一种无特定所指的型体,从造型价值与使用价值中撤出,把历史、文化所带来的固有意义几乎湮灭在不可名状的物质存在中。

杨茂源《疆噶拉No.2》,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此次展出的纸上作品把各种文化程式从原有的秩序中剥离,再重组为一种无语境的图形,背景墙面上的泥土印痕则来自日常生活中的纹样,杨茂源提示了这些被人们熟视无睹的纹样所具有的文化原型身份,亦暗示了某种一直嵌在人类文明中的“客观知识”(Objective Knowledge)的实存。

杨茂源《日夕里亚No.15》,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时尚芭莎》艺术部专访艺术家杨茂源

  小艺:这次的雕塑作品中包含着两种不同的形体生成方式,一种是雕塑常用的加减法,另一种是手工拉坯的方法。这两种不同手法背后牵引出您怎样的思考?

  杨茂源:陶瓷传统手工拉坯这种方式不同于常规雕塑使用的方法,我对它产生兴趣。也正是由于雕塑并不属于我的工作领域,所以我对此没有任何的禁忌。手工拉坯让我感觉到形体带有一种运动感,它很美妙,让我难忘。当时就确定这样的方式会与我接下来的创作发生关系。

杨茂源《得No.5》,黑色陶土,30.5×16.5×22.5cm,2016年

  小艺:在你新的作品中,陶罐与陶瓶像是在某种加速度下,撞入人物的面孔中,呈现出非常有趣的画面效果。你对此的思路是如何生成的?

  杨茂源:原先我做了许多雕像,它们对于我来说不具有文化属性,而是一种生命体,而陶罐本身也是一种生命体。它就如同“上帝造人”,用泥巴捏完了吹口气儿,人就成了。陶罐与人的结构是一样的,有一个皮壳,里面有一口气,中空的。接下来在不断的实践中尝试出这样的一种结合。

杨茂源《得No.4》,黑色陶土,28.5×22.3×28.5cm,2016年

  小艺:你的作品中有一种特别质感的黑,一种接近于黑的深灰,你根据什么来做出选择?

  杨茂源: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新疆的戈壁上有一种黑色石头,它的颜色就是一种接近于黑的深灰,一直令我难忘,应该是叫砾石。这种戈壁上黑色石头的颜色也一直都在我的潜意识中,从没有消失过。一旦有涉及到这方面的选择,我的标准就会一下子靠在它上面。

杨茂源《日夕里亚No.12》,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小艺:用油彩在纸上绘画形成的特殊外渗效果,让观者产生许多联想,你当时在材料的选择上有怎样的考虑?

  杨茂源:这有几层来源。首先一个直接的来源就是在我小时候,去商场买东西都是用纸来包装,那层纸上总会留下油迹。那种痕迹对我有一种安全感和一种好感;还有就是沁了油的纸让我想到沥青渗透在地里,是一种永远擦不掉的脏,它有某种暗示;再有就是将这样一张沁了油的纸密封在框子里,其中有一种独自叙述的语境,孤立地向外界叙述着。

杨茂源《纳尔撒No.10》,艺术微喷,65×46cm,2015年

  小艺:摄影作品中类似于锁眼的外形,在你的设定中,它具体是什么?

  杨茂源:这些作品的外形都是我平时案头上剩下的一些图形。我总会画一画、剪一剪,有时候再偶然翻出来,会从中发现很多我现在需要的形,它们让我产生属于当下的别的想法。后来这组作品我起名为“东西”,用维语音译为:纳尔撒,也是一种尊重、一种泛指,没有一个明确性。这些图形从内部产生关系,而不是结果上。

杨茂源《得No.11》,黑色陶土,36×17.5×22.5cm,2016年

  小艺:雕塑中的人物面孔大多被遮盖住了,你对此的缘由是什么?

  杨茂源:脸的信息量太强,而我希望把这种明确的信息隐掉,剩下头发等一些痕迹,而且我也很喜欢头发的那种质感。我喜欢把我的创作,从过程中逐渐清晰的状态,拉回到难以言说的最初的状态。我的艺术永远产生在一种模糊与清楚之间,有时候越清楚,反而离那个东西就越远了,我一直试图保留最原初的新鲜感受。

杨茂源《驼各No.30》,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杨茂源《驼各No.2》,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小艺:你对古代文明是什么样的观看角度?

  杨茂源:它只是在一个未来时间里,对任何人的一种暗示。若是该领域的专家,那么你得到的是专业方面的暗示;若非该领域的专家,那么也能获得关于美感的暗示。它像是有生命一样,这是古代文化对我的直接感受。

杨茂源《日夕里亚No.14》,纸上油彩,52×38cm,2015年

  小艺:你的作品追求保留最初的不明确性,也同样给观者传递出某种不能言说的感受。你背后的思考是怎样的?

  杨茂源:艺术有自己的一种叙述方式,我尽可能的远离明确的暗示。我特别崇拜艺术本身的东西,它也非常脆弱。有时候很容易就会粗暴的给艺术强加一个东西,而实际上不是用力就能得到的。有时候突然获得了,却变得无法描述了。这个东西才折磨人,也就这样艺术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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