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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在七八年前,一个朋友拿了一张画让我看,说是孟祥顺画的虎。我当时的印象很强烈,那是一只工笔的虎,每一根毛发都细致入微,整体颇有神采。
三年前,在我师十翼范曾先生的住所,我第一次识得孟祥顺君。那时他正拜在先生门下,卷了几张大画来,是八尺对裁的大虎头和大狮子头;因为大,因为细腻,因为声势浩然,当时我的印象又很强烈。联想起当年我看到的他那张四尺整张的整身虎,这虎头的威猛之气无疑更为夺人视觉。
孟祥顺绘画,选择了一个喜闻乐见的题材——虎,尤其他是来自东北的汉子,显得顺理成章。他曾走在大森林里,追踪虎的痕迹,感受虎所走过的那种独到的自然环境。他观察虎的动作,可谓细致,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块斑点,他都暗记于心。他写生、拍照、打稿,费画三千,终于找到一条自己的艺术之路,并走了下去。
他从东北走来,带着一股气息,这股气息直接诉诸于画面。他画过山水,也画过人物,尤其是多年的煤矿工的生活经历,是他巨大的精神财富。他取法多途,受益多方,其最终目的,还是汇集到自己的路数上。他的大虎头成为众人喜欢的对象,也是分内之事,雅俗共赏是他成功的最重要理由之一。那巨大的画面上,每一笔,都融入了他的兴趣、他的热情、他的辛苦。
在外面与朋友们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回到家中安静的画桌旁,他继续自己的工作。画桌,是他的土地,是他辛勤耕耘的所在,是他创造属于自己的果实的地方。在创作中,他感受到了收获的快乐,也在这快乐中,他没有忘记继续寻找和探索前面的路。
“谨毛而失貌”,古人论画有此等语,似乎说明因为斤斤于画面的细节,就一定会失去整个画中物象的面貌,其实,在整体的风神里面,一定蕴涵着每一个细节的真实与生动,假如没有那每一个细部的“谨毛”,而痴想整体画面的风貌,才是不可想象的——起码,对于孟祥顺画的虎,是这样的一个真实的道理。换言之,孟祥顺用自己的双手的一笔一笔的动作,实验了一个绘画方法的实际效果,这种实验,其意义要远甚于一般的长篇累牍的纸上文章。延着自己的道路,他前行着。
前人画虎而成名者不少,因为虎这个题材是民族的喜好之一。大堂正厅,悬一纸威猛之虎,想百兽为之臣伏,便在这想象中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宽阔了自己的心胸。虎没有委琐的动作,它的每一步都扎实得很,每一声呼啸都带动着山风,此等景象,也无疑是人中英雄所企望的东西。人虽异乎于动物,但同为有灵之生物,其性格生趣当也差不特远。在城内市井,文明之风被透,遥想山间林泉,虽仅仅获得瞬间超脱,但反身于现实之纷繁,不能不思绪万千。虽不能之,心向往之,这也许是另一种独特的实践。
我欣赏孟祥顺的虎,也许不仅在于欣赏他能在寻常的道路上走了出来,更在于欣赏着他的画作之际,开始揣摩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没有理论可以,但没有实践却不可以;实践之所在,往往成为理论家们的乐园。相对而言,我更喜欢实践,不喜欢理论。
作者:崔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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