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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文化交流城市会客厅外景
在绿色的浅丘之间,坐落着一座以圆弧为基础的白色建筑。与几个圆弧呼应的外部空间有着意式喷泉、立有罗马柱的圆形广场、仿古罗马风格的拱门断垣等。一片湖水以及一段白色回廊,连接着一座掩映在竹林之中带有中国元素的现代庭园。这是基于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下设立的中意文化交流城市会客厅,一座极具象征意义的庭园。这种空间及其的象征意义构成了“无尽的庭园”展览的基础。
展览现场
在更遥远的古代,雕塑并非独立,而是作为实用物品、建筑或墓葬的组成部分而存在,其图像、内容、语言以及功能都与特定的器物和空间融合在一起的。在这一时期,雕塑与特定空间的不可分割性与社会的总体性观念是联系在一起的。随着社会与艺术观念的变化,雕塑与绘画一样,试图摆脱为特定空间而存在的命运,寻求自身的自主性和独立性。与此同时,关于艺术展示的方式与场所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体现为两个方面:其一是转向具有私人性质的空间,比如家庭空间;其二是作为公共社会产物的美术馆,即后来人们所称的白盒子空间。白盒子成了一种去背景化的,能够包容不同艺术的场所。艺术与其存在空间的必然性和确定性关系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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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观念的变化不是孤立的,而是与其所在时代的社会和政治观念变化保持着某种关联。艺术一旦从原有的总体性中分离出来,也就开始了一场持久的关于艺术与社会关系的争论。艺术与社会之间的关系较之于过去变得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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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庭园”是基于艺术与空间的关系而提出展览议题。显然,我们所在空间无论是从建筑的结构还是视觉元素都具有象征意义。会客厅(意大利馆)是一个白色的建筑,与作为美术馆的白盒子空间有着根本的不同。那么,作为一个展览,我们该如何回应这样一个空间呢?我们首先不将该空间作为一种去背景化的白盒子,然后将毫无关联的作品放置于其中。当然,现实条件也不允许我们针对既有空间展开在地创作与展示。于是,我们希望在这两种方式之间寻求一种可能性的方式。中意文化交流城市会客厅构成了展览的场域,而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品的容器。在这一场域中,包含着在全球化时代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意志与愿望。这种意志与愿望借由具体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可观可游的庭园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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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以来,由于生存的需要、利益的驱使或好奇心的探索,群体或个人的所进行的迁徙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着世界文明的面貌。在中国与意大利交往的历史中十三世纪的马可波罗以及后来的传教士与商人都扮演着角色。《马可波罗游记》以文学的方式描述的富饶而神秘的东方,带来了西方对东方无限的想象,并成为后来人地理大发现的一个重要的动因。地理大发现之后,世界开始朝向全球化迈进。这一过程必然是充满了冲突与战争。我们也正是在最近的一百多年的世界变化中重新认识了世界观念,尤其重新认识了曾经无比向往东方的西方世界。
国家的意志和愿望是政治或文化主体性的体现,而艺术家对另一种文化的思考,则是具有强烈的个人经验和想象。展览的作品固然不是建筑空间的不可分割部分,也不是为该空间专门生产,而是艺术家在过去遭遇或思考的呈现。“无尽的庭园”将散落在每一个艺术家身上的文化思考集合在中意文化交流城市会客厅这一空间场域中,从而构建了差异性的表达维度。这也成为了空间场域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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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尽的庭园”在两个方面回应着这一空间场域。一是一部分艺术家的作品都在不同角度与意大利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关联。这些作品并非为此展览而做,但也正如此才使作品与空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二是在更宏观文化意义上思考庭园的景观与艺术观念之间的关系,比如庭园的自然性与艺术的自然观念。这两个方面将艺术、庭园的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构建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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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临时构建的关系有着看似矛盾又相互依附的特点:一方面将空间作为艺术场域,而非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容器,艺术的意义将与所在的空间发生必然的关联;另一方面,艺术的意义与空间的必然关联却不像古代那样呈现为一种统一性,相反,艺术的介入打破了空间自身意义的统一性与确定性,而呈现出更多的异质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这座具有象征意义的庭园将是无尽的,是具有生命力的。
作者:田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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