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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雕塑”是曹国昌老师九十年代从创作和教学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个形式概念,也是我们研究他的作品的一个指引。当曹老师用“歧径”来为此次展览命名时,我们隐隐约约感到,他的探索方向不止于装饰雕塑。
尽管自六十年代就投身“工艺美术”,曹老师却始终没有离开雕塑,唯有“装饰雕塑”这个将身份模糊化的概念使他看上去显得有些不安分。有人说“雕塑”是形容词,但在曹老师那里好像“装饰”也是形容词。我们不说他背叛了什么,又觉得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推着他走向一个岔路口。这是时代的力量,又或者是来自创造力最底层的对生活的呼唤。就像上世纪初那些杰出的装饰艺术大师一样,曹老师在八十年代的创新氛围中感受到了形式美中蕴含的现代气息。布朗库西或亨利•摩尔如幽灵般地向他传授抽象的秘诀,爱斯基摩人的木雕又让他始终贴近民间艺术。广泛的吸收不仅让艺术家对观念的形成有了自觉的要求,也让材料进入了观念的范畴。在曹老师的作品前我们究竟是被形式感化还是被材料征服?说到底,它们都属于“径”的分岔,我们该是被他勇敢地一直往前走的精神打动了。
曹老师的作品面目丰富,不同类别之间形式相互穿插、渗透 。就像树干分出很多小枝一样,“少女"或“儿子”的形象从写实到夸张、变形已构成形式平面的一重关系,随后曹老师又从中分别伸展出“木雕的形式”和“材料的形式”两个分枝,这是形式在观念的平面层再次分为两个朝向的复杂关系,它们的细微差别刚好对应了艺术家创作和教学实践的不同阶段:八十年代之前的“工艺美术创作”还处于形式的孵化期,但曹老师已经接触并感悟到“材料”的灵性(这多亏了他同样体现为“歧径”的生活经历,特别是在海南的岁月,在那里,他与木头结下不解之缘);九十年代回学院从事教学,他带着激情和使命感走到了大文化环境之下传统与创新相碰撞的分岔路口。寻找规律,形成概念,将二者进行融合之后,他在“装饰雕塑”的概念中又展开了关于创作动机、既定空间和纯形式研究的陈述,我们因此也看到了他在公共艺术领域所取得的成就。
“雕塑”对曹老师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艺术类别,还是他的母体乃至约束,所以,在“装饰”的形式体系中,他要回报给母体的就是通过装饰重新认识雕塑:把它视为无限的空间和动作。如今曹老师同时拥有“雕塑家”和“装饰艺术家”两个称号,但我们不要忘了给这两个称号先冠以“现代”一词。在我们看来,曹老师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正是揉合了雕塑形态和装饰语言才形成现代特点的。无论这类作品越界的程度如何,我们都可以把它们看做是“歧径”所达到的柳暗花明之境。在那里,对象、形式和材料都焕发出了生命力。
陈 侗
2015年三月3日
作者:陈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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