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家谷文达
戊戌正月初贰,听朋友道来他的经历,从“生理体温”之奥秘至“人文体温”之惟妙惟肖;大年夜无眠,奇思妙想,欣然命笔。
我们走着瞧着金光闪闪的静安寺,她也许不够尽善尽美,她却也如此经典,从而极度当代,她金碧辉煌,纯净到令人悚然......
从香格里拉酒店到恒隆广场,从会德丰square到芮欧佰货,周边的玻璃幕墙,利益的垂直世界,除功能外,她们杂陈而索然无味;在世界芸芸都市里,她们乏味到仟篇壹律而司空见惯。她们dislocated,照搬到了东方的土地上,她们苍白无力,是因为没有承接她乡的水土;毫无本土的升温,怎能浴火重生。
她们被静安寺完完全全比下来了。
也许她预示着我们的当代应该再次换血,体温重启。
我沉思中听见朋友咳嗽了壹声,清了清嗓子:“大年夜寒雨里穿着单薄,走壹遭静安寺,冷飕飕地;警员警车密布、烧香拜佛人流限栏新罗......”
“哦!静安寺升温了!”我哼着,“当心!你降了体温,近来流感肆虐!” 我附和说着。
“感染了流感。叁两天的咽喉异样沙哑,疼痛;预示机体在喉关卡抵御‘入侵者’......”
“大年夜受凉匪浅,故凌晨流感有症状。初壹在他兄长家聚午餐,再次受寒,至当夜症状显然加重......”
我们漫步到了寺背后的素斋,要上两大碗素斋阳春面。他继续说他的头天大年夜和初壹的“故事”。
“想来如果非前后受凉,体温是免疫力的警员;体温不减流感或许被体温警方捕获在咽喉,不会进入体内。所以流感本可以避免,发烧便是抵抗已进入体内的流感。”
“是的”,我应声道。
记得数年前的深秋,在交相辉映的巴黎歌剧院边,我入住巴黎W旅店,半夜高烧。夫人半夜便请来急诊医师,诊断配药后,医生建议洗冷水澡降温;我当时惊讶之余,无语。医师关照若干便离去了。那晚,我的身体却告诉我她需要什么!之后我盖上双床棉被,体温烫到壹夜汗如雨下......至凌晨高烧完完全全便退下了。
“太好了!那晚如你凉水冲澡,次晨你壹定入住急症。”
“可不是?哪还有美丽的巴黎歌剧院呢?”我调笑揶揄了朋友壹番。
很真切的身体力行,体温治病,中西医差别就在此。家父曾经有壹次住院,父亲发烧怕冷,问护士拿来毯子;护士笑了,却说:“等体温正常了才能给毯子。” 无奈拗不过医院,只能挺着等体温降下来后,护士给拿来烘箱中保温过的毯子。
原来体温对抵抗力和免疫力的作用真不可忽视。这不禁令人联想到政治、社会、人文、历史......无壹不有“体温意识”,“体温facts”。
离开素斋餐店,静安寺金光通透到我们壹身!
静安寺的金碧辉煌,庸俗的文人却把她看作庸俗;静安寺却似壹白金汉玉杖,敲开了他们骨子里的庸俗......
中銀人跡,她曾經最年輕的總經理,先生名張嘉璈。
在1928年間,他曾壯志凌雲:「努力推進,何事不可追步歐美,甚或後來居上!」 果然金玉良言,厲害了!先進性立足民族之林,他那時與歐美銀行分庭抗禮,建築之近代化,彰展中銀基礎鞏固,信服中外。與梁思成,來自賓夕法尼亞和mit,西學歸來,雄心勃勃。建築師董大酉,壹代天驕,要中國人自己主持聯合設計地標性建築,她們融合世上先進,卻壹定是中國式的art deco,她們竪立在東方,卻成當時流行的deco style中的東方奇葩,中國風範,聲震半空,不會遜色西人最經典時尚art deco;典範如1934年8月奠基,1935年10月落成的江灣體育場,外灘中銀大樓等等......陳丹燕撰文道出她們真情實意:國人和商賈希望於她們,公和洋行與中國建築師,更望她成為外灘的鶴立雞群,時任中行董事長的宋子文,誓言要在“英國人的外灘”彰顯中銀與蜂擁而至的外國銀行平起平坐,表現中國資本的力量。不負眾望的壹代梟雄,讓上海曾經是遠東的傳奇!
那時的上海華懋飯店cathay hotel,mr.沙遜將頂樓以為他的住宅。設計者為著名的公和洋行palmer & turner architects and surveyors。世上玖族格調,如此豐腴,可想而知;各自相異的客房,異國情調,極致煽情體溫。
mr.沙遜的華懋飯店,顯而易見是新古典主義為體,transitional with some art deco motifs。而比之於佇立其左的中銀大樓, 顯得陳舊而局促;而中銀卻advanced西方的deco style,中西融合體為本,transition with art deco elements,in itself,中銀不僅與時並進,領先了沙遜大樓,風格上更是以東方原創,鶴立雞群於傳統的deco,並開了極少主義的先河。那麼,樓如其主,沙遜的英倫新古典主義,確實向我們展示了英人的輝煌occupation;而中銀的華貴雍容大度的地主精神,也掩飾了時為極度貧困落後的農業國。但only文化身份,無壹不play its foundamental importance and their different values,無論西東。(以上雙語自由流線組合寫作,是我寫作時自由轉換語言思考的實錄)
▲ 中银大楼与華懋飯店
至終於英殖民者干預,在中國的土地上,中銀大樓不得高於伊拉克裔英人mr.沙遜大樓,屈辱的體溫,燃燒至今......
舊時的初衷,被時代的狂瀾淹沒了;潮落了,風平浪静,我們要拾起破碎的初心,讓體溫再次燃燒。
我在先前壹篇纪实散文体小说
《从安藤lostland、隈研吾reorient到dreamland中园》(插曲)里诉说过:
“我们丢弃了东方,却自以为走进了西方,我们陶醉在迷失......”
“我们麻木不仁,在于无痛于我们的痛楚。我们离痛定思痛都还相当遥远。”
“我们的祖先,曾经有过科学发明,也有过随之而来的文明;今天、没有属于我们自己原创的科学,我们不会再有我们曾经有过的自己的形式,包括艺术、建筑和园林......”
“开悟是非常欣然的。体温如同静安寺的警力,在大年叁拾儿夜,禁烧香拜佛密集而意外。体温是流感的警力。”
“健康是HOLIDAY最佳TIP吧!”
我们的素斋面吃得体温暖乎乎的,我说:“我微发你的故事,确实可以作为假日最好的祝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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