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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左青铜器或为燕王喜东逃时所埋

2018-04-07 16:26

  

  1973年喀左县北洞商周青铜器窖藏坑发掘现场 

  史伐卣  

  卷体夔纹盘龙盖罍  

  登屰方尊  

  鸭形尊  

  匽侯盂

  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出土于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的青铜器匽侯盂和鸭形尊正在展出。与此同时,辽宁省博物馆也有几十件出土于喀左的国宝级青铜器文物展出。这些青铜器的主人是谁?为何把大量的青铜器埋藏在了喀左?这一直是个谜。不久前,辽宁考古学家王绵厚提出新观点,他认为喀左大凌河流域窖藏青铜器应是战国末期燕王喜和太子丹败逃辽东时所藏。

  “从出土位置看,这批窖藏青铜器基本沿大凌河古道南北排列。而且考古调查发现,与窖藏地址相邻处有战国和汉代城址遗迹,这说明当时大凌河古道有城址存在,且活动频繁。而将这几批青铜器埋藏的人,很可能是途经大凌河古道时,因某些历史原因不得不将这些青铜器埋藏起来。”王绵厚进一步解释说,“这些青铜器的时代跨度至少从商代延至战国时期,其中以燕国的青铜器为主。在近千年时间里,能拥有这样大批带‘匽侯’等铭文青铜器的人,其身份非常尊贵,绝非一般的小诸侯和地方部族方国的首领。但遗憾的是,对其主人的身份研究,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存在着争议。”

  喀左窖藏青铜器最大的谜团有两个:其一,这些青铜器的主人是谁?其二,他为何要将如此多的青铜器埋藏在大凌河古道上?

  据了解,1986年出版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中对“喀左青铜器窖藏”的解说,是早期最为权威的解释。书中将喀左窖藏青铜器定为“西周初年燕国祭祀山川时埋藏的青铜礼器”,这一结论的依据是辽宁学者的考古发掘报告。

  对此,王绵厚并不赞同。他说:“这种说法一是说其埋藏时代为西周初年,二是青铜器所属为燕国,最后其埋藏原因是为了‘祭祀山川’。早期辽宁的一些专家对这种观点一直持肯定态度。但我对这些观点并不完全赞同。除认同这批青铜器属于燕国外,其他观点我认为都应该重新思考和讨论。”

  王绵厚说,关于喀左窖藏青铜器,目前可以确认并达成学界共识的是其属于周朝的诸侯国燕国。所以可以将其和同时期的其他青铜器进行比较。迄今为止,在原燕国及其以北的地区,燕国青铜器最集中的成批发现,首推北京琉璃河西周燕国墓地。“通过将北京琉璃河燕国墓地出土的青铜器和喀左大凌河古道出土的青铜器进行对比,可以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线索。”王绵厚说,“对比是通过青铜器的造型和铭文进行的,主要是带有‘匽侯’铭文的青铜器。‘匽’在古汉语中同‘燕’,北京琉璃河燕国墓地出土的青铜器上也有这样一些铭文,如‘匽侯令堇禧太保于宗周。庚申,太保赏堇贝,用作宝尊彝’‘匽侯赐圉贝,用作宝尊彝’‘匽侯赏复衣、臣、妾、贝’等。通过铭文中的‘赏’‘赐’等字,可见这些青铜器是燕国诸侯王赐给臣子使用的。”王绵厚说,“再看喀左大凌河古道发现的青铜器上的铭文,‘匽侯作饙盂’。该青铜器不仅与北京琉璃河出土的同类器造型相同,其‘匽侯’二字亦如出一辙。所不同者,大凌河窖藏出土的青铜器从铭文的‘作’字看,应为燕王自用的青铜器。”

  同时从这些青铜器的时代上看,又能发现一些不同之处,如北京琉璃河青铜器的时代比较集中,基本在西周初期。而大凌河流域窖藏青铜器的时间跨度则更大。特别是以北洞二号出土的青铜器时代跨度最复杂。其中的“斐方鼎”应为商代青铜器,带座青铜簋的年代应为西周,而另一件青铜匜的年代应属于战国晚期。

  除铭文和年代外,在北洞一号发现的青铜器的双耳上有深深的沟痕,这是长期悬挂使用磨出来的。在一件青铜瓿的口沿一侧,还有明显的修复痕迹。王绵厚说:“这都证明它们应该有长期的使用经历,使用者和铭文相对应很可能就是历代燕侯和燕王。”那么,到底是哪一位燕王埋的呢?王绵厚认为,应该是战国末期的燕王喜和派荆轲刺秦王的太子丹。

  王绵厚说:“从考古发现和初步分析看,喀左大凌河古道窖藏青铜器的所有者和埋藏原因,总体上无非有三种可能。”

  其一,这批青铜器为商、周(燕)王室所有。其埋藏的原因是王室成员本身或派专人赴大凌河流域埋藏或祭祀;其二,这批青铜器是燕王赏赐给北方某部族或方国,后由当地的部族、方国埋藏或祭祀所为,或者由“箕子东迁”时所埋;其三,这批青铜器原本为燕国王室所有。由于某种特殊的历史原因,王室成员及随行者途经大凌河流域时埋藏。

  对于这三种可能,王绵厚说:“第一种和第二种可能并不成立,第三种则很可能是这些青铜器的真正身世之谜。”

  第一种可能之所以不成立,是因为在这些青铜器埋藏地附近,并没有名山大川,而且从埋藏情况看,根本没有规律。对于第二种可能性,明确地刻有“匽侯作饙盂”的燕侯自用器,怎么会赏赐给其他方国?另外还有一件燕王亲自赏赐给大臣“伯矩”的青铜器,既然已经赏赐给了伯矩,是不可能成为转赐给北方另外的某部族、方国的赏赐品的。

  至于“箕子东迁”的说法,更经不起历史的检验。因为商末“箕子东迁”时历史上还没有出现“燕侯”。箕子总不能带后世燕侯的青铜器东迁。

  王绵厚认为,这些青铜器时间跨度长,器型数量多,样式齐全,品级崇高,说明窖藏青铜器的所有者和埋藏者,必具有长期保存和收藏这批青铜器的身份和条件。所以推断这批青铜器的真正所有者,应为历代燕侯和燕王。

  综上所述,王绵厚认为,将青铜器埋藏在大凌河古道的燕王应是末代燕王喜。依据就是多种史籍中记载的战国末期燕王喜大败逃往辽东一事,喀左大凌河古道恰是当时由中原去往辽东的必经之路。(王岩頔)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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