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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世纪寓言》、《蒼穹之眼》作品前,我要重新审视中国现代涌现出来的、像刘亚明这样身体力行,颇具实力、具有深刻独立艺术思想、已确立并形成鲜明个人风格的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关注的重要艺术家。
刘亚明作品《蒼穹之眼》、900×1200cm、创作年代:2015年。
刘亚明作品《此岸》、220×280cm、创作年代:2000年。
刘亚明作品《许愿》、120×240cm、创作年代:2011年。
访问现场。图:艺术家刘亚明先生(中)、东京地球村美术杂志社 社长、海外艺术家李剑华先生(左)、北京艺术家孙一耘老师(右)访问现场合影。
访问现场。
刘亚明作品。
刘亚明工作室创作现场。
访问现场。图:艺术家李剑华观摩刘亚明作品现场。
同上。
同上。
访问现场。
刘亚明艺术工作室外景。
刘亚明先生(右)与艺术家李剑华先生(左)在交谈。
刘亚明在自己的作品《蒼穹之眼》前留影。
刘亚明的作品(局部)。
刘亚明的作品。
站在《世纪寓言》(又:通向众冥的自由之路)、《蒼穹之眼》作品前不得不承认,我要重新审视中国现代西洋画艺术领域涌现出来的、像刘亚明这样身体力行,颇具实力、具有深刻独立艺术思想、已确立并形成鲜明个人风格的、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关注的重要艺术家。
亚明并非科班出身,只有北京电影学院绘画专业一年学历,曾在四川老家内江市一家电影院画过几年电影海报,正是这段工作经历成就了他、训练了艺术人手上的功夫,为日后画人物、巨幅场景画的创作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一)
亚明从四川内江来到北京、一呆就是30余年。这数十余年北漂经历、却是他人生中一笔巨大的财富。想做几件大作品,就在京郊怀柔区租赁当地一块地,决定盖一间适合画大画的工作室。2004年请了台湾一位建筑师设计草图,开始动工建房子,向地下挖地要空间,2006年终于建成搬入大画室。
与亚明的深入交谈,我发现他在思考人类、社会的诸多问题。希望通过自己的画去传达这样思考。于是他想到画大画,用大作品去展现诠释这个思考的过程。
亚明回忆:中国人特有的生存环境,生命历程里造就了自己的艺术观。我是60年出生的一代,中国社会的几个重大变革对自身的世界观、艺术观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影响。在那个特定的生存空间中,人是很难置身在外的。
我的启蒙教育是这样开始的。那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年代,只有那些幸存残留、漏网的中国儒家文化、民间传说、宗教故事、文人画、传统书法、古老而朴素的川西民居、牌坊、石刻……
另一面是革命的、模式化的形式主义的“红光亮”革命宣传画,假大空的革命题材历史画、八个样板戏、各国元首的纪录片、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越南,朝鲜故事片等电影宣传画。
八十年代初,我平生第一次从印刷品上看见了古典油画作品。当时对于我这个严重缺乏艺术养份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震撼!之后开放的气氛越来越浓,又看到欧洲古典主义、印象派、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等流派的方面。
随着国内逐步开放,被封闭多年的寺庙、石刻群、老电影、外国名片、伤痕文学、伤痕美术的出现,对于我这样如饥似渴、欲求知识的青年来说,真像是对灵魂深处的一次撞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二)
在大画《世纪寓言》、《蒼穹之眼》前,让人想起伦勃朗、列宾、苏里科夫、记起我身边那些相识多年的日本老艺术家,为做好创作深居简出,淡薄名利。
看了亚明创作的大画让人情不自禁,格外想翻开世界美术史重读那些令人心动的绘画记忆。苏里科夫、他一生画的几件大画。其中《近卫军临刑的早晨》、《女贵族莫洛卓娃》作品中人物神情、大场景的人物画面印象深刻。
现藏于梵蒂冈西斯廷教堂礼拜堂的大壁画《创世纪》,米开朗基罗投入心力,人物多达300多人,巨件历经4年余之久,于1508年创作完成。这些名画常触动我们的神经、由此产生无限的敬畏之情。
走近《世纪寓言》、《蒼穹之眼》作品前猛然发现、甚至让人惊艳,大画中的场景如此众多的人物组合、画面跨度很大且极具张力,纵深透视多变的人物场景关系,从不同性格、每位人物神情的表现与刻画、环境与色彩关系的处理,尤其作品中的人物多元组合及构图特别有穿透力。如果说没有很好的心理素质,扎实的造型基础是很难驾驭得了的。
在亚明的工作室画案前发现,他为画好大作品,创作之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从肖像油画、速写到草图的绘制都非常细致深入。特别是《世纪寓言》长条形纵深构图,整幅作品场面倾向俯视角度,通过不同神情的人物、道具、画中的圣者、卧佛等环境场景关系展现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在对“佛”和“圣者”的表现透露出刘亚明内心深处,对于信仰和“彼岸”这样的一些重大问题上,始终存有一种复杂而矛盾的心理变化过程。
从他的作品中了解到艺术家对社会、对人性的深刻思考与洞察力。运用这样的艺术手段去表达也正是刘亚明当前、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创作方向。
“我一直在思考,面对中国经济高速发展所带来诸多的社会问题。人们盲目追逐财富,甚至急功近利。一次去西藏,让人感悟到从生到死的过程。西藏之行,我耳濡目染了宗教精神带来的无穷力量。当代人对物质胜过精神的追求,恰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当下日益凸显的有关道德、信仰、环境等诸多日益尖锐的问题。我特别有一种使命感,通过手中的画笔、运用绘画的方式将这种现象揭示出来是今后的创作方向”。
(三)
在去刘亚明工作室之前,对他的原作并未深入了解。走进他的画室,我似乎闻到了很浓的“油画味”。言及西洋画,寻找其语言和了解画材是做好作品的前提。过去、在我们的高等美术院校对技法和材料学科不够重视,或现在我们依然对西洋画艺术还存有观念与理解的理误区。
油画的质、或油画的“味”归根于它的语言、色彩及本体材质的特性充分体现出来的。对于创作者首先熟悉了解画材、是做好作品的重要环节。
刘亚明热爱绘画艺术、甚至不惜一切、用自己一生的热情去研究它。在此方面他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实践,在技法上解决得比较好,尤其将更多的精力投入研究与创作。多年中,将个人的创作与观摩西方美术馆、博物馆的藏品结合起来,并形成了自己的面貌和风格,对于艺术家来说非常难得。
“八十年代初,我利用一次去看画展的机会进了北京。到京后被各种各样的资讯、国内外的展览、摇滚乐、艺术思潮弄得眼花缭乱,甚至不知所措。
经过一段痛苦的思索、艰难的选择,最终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找回了自信,画自己最想画的画。这段经历和过程很珍贵。十余年过去了,期间我去了欧洲、美国研究西洋画艺术,解决学习创作之中存在的问题。也带去了一些作品做展览,没有想到自己的作品能被西方人接受、甚至喜欢。这次走出去办个展也是对个人创作上的最好检验,从中我也收获了更多的知识。
在海外除了研究大师们的油画原作,同时思考如何解决绘画技术、材料等方面的问题。更好地通过绘画艺术方式,将内心深处想表达的充分表现出来。
我一直想在作品中,把古典主义最伟大的精神表现出来。这包括印象派的色彩、雕塑中的体积感等等。另一方面,将东方水墨的写意精神融汇于画作中。恰好在《苍穹之眼》的创作过程中,做了一次很好的尝试与表现”。亚明袒露了个人的心迹!
从古希腊、罗马、文艺复兴开始,古典到现代,西人、像乔尔乔内、卡拉瓦乔、鲁本斯、委拉斯凯兹到马奈、弗洛伊德等一代又一代大师们,很多方面都做到了极致。
古典油画十分强调“光”与“色”的关系。注重运用透明的暗色稀释的色线突出场景与气氛、人物面部表情的刻画,增强画面的亮度感。在卡拉瓦乔、格列柯的作品中,都是善于运用环境色彩、注重画面斑驳的光影变化,创造扑朔迷离、甚至充盈着神秘的场景气氛。尤其在伦勃朗的画作中,光与色恰好传达人精神状态的最佳手段。
19世纪,西方新古典主义抬头,讲究物象造型的严谨与坚实感,到19世纪末叶,绘画表现方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20世纪,不同的艺术观念的形成,传统西洋画技法、观念的形式体现被强化,甚至被推向极端,野兽派、立体主义、未来主义、抽象主义、超现实主义等。
我们是一味去效仿,或重复古人?或重新思考,找到适合个人的创作方向,画家刘亚明似乎思考得更多。亚明的作品无论尺幅大小,在处理光与色、线面的关系方面他有自己一套办法。他有个人鲜见而独特的理解、表达方式。特别是画面色彩稀释厚薄、笔触的穿插富有流动变化感。并非完全依赖于影像或照片,很多人物多数直接从写生、甚至将自己及家人也画进作品中,使作品更具深层内涵。在《世纪寓言》、《蒼穹之眼》作品中很多富有穿透力的人物组合、场景环境色彩关系的处理十分生动、且手法恰到好处。
从《世纪寓言》作品中,细观大场景雾霾天空背景之下,欲从画面中冲出来的人群,人物表情有焦躁、惊恐不安的各异神态,更清晰展现出画家冷静思考与观察当今社会诸多的问题,借用绘画的艺术方式去揭示让人警醒反思。
正是这几件大作品,让人联系起历史上那些惊心动魄的大壁画。纵观世界、古今中外,那赫赫有名的圣彼得大教堂里,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没少为教堂做贡献。还有被世界知名博物馆当供品的古代中国宫廷壁画,也都成为传世经典之作。
从远古的占卜祭祀到中世纪的传播神学、反观一些深刻揭示、或反思社会问题,传达艺术家心声的经典大作总会让人百看不厌。翻阅世界美术史,我们不能忽视的墨西哥绘画史上壁画三杰之一,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1886-1957),就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因此他成为在20世纪初,墨西哥社会变革大背景下,享有世界声誉的艺术家。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于上世纪30年代,成功地举办了迭戈·里维拉壁画回顾展。博物馆考虑壁画不便搬运的问题,馆方特意为里维拉准备了一间临时的创作室,现场重新制作壁画作品。里维拉即兴创作,在钢筋水泥板上画壁画尽情发挥,数件以表达墨西哥阶级不平等、以工人的形象来揭示大萧条期间的社会状况、阶级分化等问题的作品成为了观众围观的热点。
据当时记载,在历时五个星期的展览期间,参观者刷新了现代艺术博物馆参观人数的历史记录。因此,展出的《土地革命领袖萨帕塔》也成为现代艺术博物馆的镇馆收藏之作。
记录社会生活、人间百态的“浮世绘”艺术作品是江户时代的缩影。“浮世”即“厌世”,画家通过绘画艺术形式深刻揭示出幕府权贵禁锢的年代,人们寻求精神解脱、社会变革的真实反映。从苏里科夫《近卫军临刑的早晨》、《缅希科夫在别廖佐夫》等作品通过一个历史事件、采用大场景的构图方式,富有史诗般的艺术语言、揭示出社会中的矛盾和人间悲剧,也展现出巨幅画作的特殊的意义和重要的艺术价值。
不同的时代总会涌现不少优秀艺术家,通过那些与时代脉搏共振的艺术作品,恰好传达了对人生、对社会诸多问题的深刻关注和思考。十几年前,刘亚明选择定居北京郊外、盖这么大间画室开始画《世纪寓言》、《蒼穹之眼》等作品。
我问亚明,凭你个人一己之力,投入这么大的精力、物力坚持做这样一件事,为静心画好大作品,他远离闹市深居简出,十余年里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和力量!
亚明说:“我画这样的大画投入很大,耗时耗力,历经创作时间又长,并非想依靠它获取多少直接的经济效益。画这样的大画恐怕连进中国美术馆展出都很困难。原因很简单,画这样的题材和内容不一定会被官方认同。
我只能依靠画小画“养”大画,坚持完成画大画的心愿”。听完亚明的一番叙述,作为同行我深为其行为所打动。我想亚明的付出,包括创作的大画终究会进入世界性的美术馆、博物馆展出、被世人关注。但愿这一天离亚明的目标、或我们的期盼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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