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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好友之夜 | 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在疫情之下世界缓缓重启之际,人们的交流体验方式也经历了巨大的考验与革新。上海外滩美术馆将于今夏以全新的面貌回归,而作为深植于社会肌理的当代艺术机构与公共文化空间,我们也在不断想象自身与RAM社群之间更好的连结与延伸方式。


正值路易威登北京ESPACE文化艺术空间新展“阿尔贝托·贾科梅蒂”欣然开幕,RAM和美术馆在首都的新朋旧友再次欢聚线下。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的美术馆支持者们邂逅于艺术与时尚碰撞的空间,漫步在贾科梅蒂的珍贵雕塑间,度过了一个奇妙的美术馆之夜。


让·热内(Jean Genet)说,贾科梅蒂雕塑的是空白。


这份空白也恰好成为了贾科梅蒂留给观者的思考空间。或许,没有比导览过后一段新鲜而随性的公开讨论更能收获知识与意趣的观展方式了。于是,RAM特别设计了“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互动环节,邀请所有RAM好友们一起参与分享对贾科梅蒂的艺术与人生的理解。


Alberto Giacometti. Grande Femme II [Tall Woman II]. 1960. Courtesy of the Fondation Louis Vuitton. Photo credits: Marc Domage.


这些介于运动与静止之间的纤细的塑像,这些处于存在与虚无半途中的流动的线条,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情绪,代表着怎样的状态——我们向RAM好友们抛出了一系列直觉性的问题来开启这次对话。来自艺术、时尚、音乐、金融、科技领域的RAM好友化身成为即兴艺术会谈的参与者;RAM赞助理事Vince(饰演“假发梅蒂”)与朋友圈赞助人Sylvia(协办主持人)活跃的身影也为此次沉浸式艺术互动环节增色良多。



由于物理的法则与视觉的距离被消解,无论作为观者的我们以何距离注视这些塑像,十步开外,亦或三咫尺之间,他们始终与我们保持着被萨特形容为“适当的人类间的距离”(the proper human distance)。


“当你带着期待接近贾科梅蒂的雕塑时,你便会明白那种欲退不忍、欲进不能的感觉……” 萨特在《追求绝对》中对贾科梅蒂雕塑的感受并非孤立,而我们也将这份感知延伸,向嘉宾们发问:“对你而言,这些人像是在吸引你走进,还是在说‘leave me alone’?” 面对这直觉的一问,RAM好友们细思片刻,在笑语中开始移动步伐。“吸引”向左,“leave me alone”向右,分选两边的嘉宾人数意外的相近。


“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互动环节现场


贾科梅蒂塑像的魅力或许就在于,当他跃入我们的视线时,就能立刻成为心中的一个意向,明白而完整地呈现在那里,一笔勾勒而成。正因为我们对雕塑的距离的感知投射着我们对于“人类间的距离”的个人理解,所以对于每个观者来说,不必细察,也无需冥想,仅凭直觉就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互动环节现场


RAM赞助人Vince应邀成为了此次特别策划环节的NPC嘉宾。在带上银色假发的一瞬间,Vince便化身成为古怪的“假发梅蒂”,自然地开启了与现场嘉宾的互动,使大家在忍俊不禁的同时也跃跃欲试。



假发梅蒂先生清了清嗓,开始了他的独白:

“做过我模特的人都抱怨我是个暴躁古怪的老头,为此深受折磨——因为我永远无法对作品感到满意,永远想要重来,永远不能按时完成......我并不对否认这些投诉,但是......请问你愿意当我的模特吗?


不少嘉宾在胸前默默贴上了黑色的贴纸。显然,他们自觉无法承受贾科梅蒂式的创作风格与风险。然而,现场也不乏这位大师的拥趸者——贴着白色贴纸的他们收获了来自假发梅蒂先生的点头致谢。



让·热内这样阐释贾科梅蒂式孤独:“真实的存在便是孤独。因为孤独,我们被带入了一种必然性……或许,我的孤独可以认出你的孤独。”受到贾科梅蒂的创作哲学启发,假发梅蒂先生继续向嘉宾们发问:“对你来说,我的塑像更代表着存在(reality)还是虚无(void)?” 对于贾科梅蒂的艺术底色是存在亦或是虚无,嘉宾们都有不同的理解。大家根据自己的选择贴上了黑白贴纸,并且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互动环节现场


其中,路易威登北京ESPACE负责人Momo做出了精彩的分享。她认为如果贾科梅蒂心中只有虚无,便不会选择创作。贾科梅蒂之所以周而复始地创作、修改、摧毁、再创作,或许还是因为他希望去探索存在的本质。而另一位嘉宾也字字珠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贾科梅蒂不曾停止追求完美,但在我看来完美是不存在的,所以,他追求的是虚无。” 在静谧的塑像的环绕中,RAM好友们活跃的思想交汇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带来了一场沉浸式的美学体验。


一系列的选择过后,嘉宾们被鼓励去寻找带有相同贴纸的伙伴,在人群中辨认出有着相同“孤独”气味,相似艺术见解的人。于是,RAM好友游走穿梭在贾科梅蒂的塑像中,三两成组展开了自由讨论。


RAM 好友之夜现场(滑动查看更多)


面对“贾意真实”的最终一问,“孤独与虚无是否是世间万物的普遍状态?” 受RAM发展部主管兼主持人Oranda邀请,一位RAM好友分享了他的看法:“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觉得孤独是普遍的状态”。话音刚落,笑声未止,Oranda又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他的太太,在场的另一位RAM老友,却得到了“虽然,但是”的相反回答。在这样幽默自在的问答环节中,大家的笑声点亮了当晚的ESPACE空间。


“对话贾科梅蒂:贾意真实”互动环节现场


贾科梅蒂的雕塑将作为人类的我们消解到最无可化解的状态上:完全等同于其他所有人的孤独。这种孤独并非指悲惨的处境,而是直指存在的本质。或许正因为如此,拥有相似孤独特质的我们才能够认出对方,彼此沟通。这份对于真实的自我表达近乎偏执的追求,永不满足的状态,在今天仍然具有意义。


相信RAM的支持者与挚友们,在各个领域耕耘前进的每一个人,都像贾科梅蒂一样,在执拗地追寻着属于自己的真实的同时,永远不会轻易地结束自己的探索──希望你在求索的道路上,在贾科梅蒂的启发下,能够找到你的“孤独”同路人。


作者:上海外滩美术馆RAM

特别声明:本文为艺术头条自媒体平台“艺术号”作者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观点。艺术头条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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