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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翻书,青史问谁留政绩;窗前望月,白头愧我老风尘。”4月29日,“一枝一叶总关情”扬州八怪书画专题展正式对外开放。一入展厅,这幅高两米有余的郑板桥行书对联,大气磅礴而来。
作为向日葵美术馆自2019年开馆以来举办的首场中国古代书画作品展,本次展览共展示了以郑板桥、金农为首的扬州八怪共八位书画家的书法和花鸟、山水、人物字画等共52件,从金农笔下犹如惊天霹雳的“漆书”、郑板桥一生挚爱的兰、竹,李鱓笔下不折腰的蒲团之松到黄慎行云流水般以草书线条入画的巨幅人物,以及清初著名画家石涛口中的“江都小弟”高翔的山水等,展览作品丰富,尽力展现了300年前扬州八怪各家“抒个性、用我法、专写意、重神似”的艺术思想,和“宁拙勿妍,宁丑勿媚”的审美态度,以及在诗文书画上的艺术成就。
作为本次展览的一大特色,向日葵美术馆通过两个月的征集和评选,在展览现场展示了一批在校大学生的优秀“手绘纸伞”作品。希望通过活动,能和高校学子们一起走进扬州八怪的书画世界,探其源流,观其风貌,共同领略前辈们不拘成法、勇于革新的艺术精神。
离经叛道,是同时代人给他们的标签
古城扬州,自古经济发达,文化繁荣。至康乾盛世,得交通之便利,扬州不仅是漕运的重要通道,同时也是淮盐的集散之地,商业繁荣,官吏崇文,盐商养士,有“天下名士,半集维扬”之说。自由开放的社会环境和人文风尚,吸引了大批以平民书画家为主流的艺术家,扬州八怪就是其中最为特立独行的一个画家群体。他们在艺术上熔诗书画于一炉,独辟蹊径,大胆创新,水墨写意,师法自然,让十八世纪的画坛为之一新。
在历史的记载中,被列为扬州八怪的画家有十五家之多,但通常是指这几位:已移家扬州的安徽人汪士慎、江苏兴化人李鱓和郑燮、浙江钱塘人金农、福建兴化人黄慎、久寓南京的南通人李方膺、土生土长的扬州人高翔和祖籍安徽移居扬州的金农弟子罗聘。他们中多数人也曾怀揣“学优登仕”的梦想,甚至未尝不打算以画自娱,寄乐于画,但最终或终生布衣,或做了一段小官之后又复归平民,譬如郑板桥、李鱓、李方膺都做过县官,但都是“不肯折腰事权贵”的倔脾气,于是“乌纱掷去不为官”,落拓扬州,以写字画画作“稻粱谋”。
作为平民,同时也是文人职业画家,扬州八怪诸家眼见了民生的疾苦、吏治的腐败,他们同情劳苦大众,寄情于画,寄情于诗文。譬如以传统文人不太擅长的人物画为主攻方向的黄慎,他的作品多以渔夫、渔妇、乞儿、贫僧、纤夫与寒士入画,揭露现实,歌颂平民生活。作为扬州八怪中最具代表性的画家,郑板桥笔底的兰、竹在寄托他的”用世之志“时,也对民间的不幸给予了无限的同情。譬如他在县官任上至今为世人传唱的那首”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虽不过几竿修竹,却显示了”几点濡濡墨水,一幅大大文章“的命意。相近的生活体验、相似的思想情感,相同的处世态度和性格爱好,让扬州八怪们创造了”不与时同“的“掀天揭地之文,震惊雷雨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
但是,他们的诗、他们的画,虽然为喜新尚奇的盐商们所追捧,却不为当时以帝室和文人士大夫为主流人群所接受,并给予了“示崭新于一时,只盛行乎百里”的评价。
另出偏师,他们是正统派的透网鳞
扬州八怪,何以为”怪“?置身展览现场,当笔者细致地看完展厅内扬州八怪每一家的作品,一点“怪”的感觉也没有,觉得他们的画他们的诗,都是从传统中来,而他们曾经敢于疏离正统的“胆敢独造”又被后人很好地继承,既不为怪,他们何以把一个“怪”字一背就是几百年?
说到底,他们的怪,怪在怀揣着知识分子的良知,在诗和画中表达着对民间疾苦的关心,对世道人心的关怀,道着了”民间痛痒“。而在他们所生活的时代,以帝室和士大夫为主的欣赏者追求的是“不下堂筵,坐穷泉壑”山水画作品,和“细入毫髪,故能入胜通灵”的花鸟画。而一直被他们所轻视的扬州八怪所尊崇的却是明代以来日益兴起的简易画风。
中国书画的简易画风起源于明代,自林良开其先,沈周扬其波,至陈淳、徐渭由简而放,书画也从表现感受变为淋漓尽致地抒写内心世界。至清初,这一画风又被石涛、朱耷、高其佩所发扬。受其影响,扬州八怪的艺术更多体现的是“以画言志”和民胞物与的入世情怀。他们无论在绘画还是诗文、印章中体现都是对现世生活的执着,或表达不肯同流合污的情操,寄予民胞物与之情。如郑板桥“恨不得填漫了普天饥债”“青藤门下牛马走”,汪士慎“心观道人”,高翔“山林外臣”,李方膺“换米糊口”,李鱓“不折腰”,金农“布衣雄世”,罗聘“长安策遽人”等。
著名书画鉴赏家萧平曾说:“扬州八怪将过去只围绕士大夫阶层的文人画,推广到民间,文人画的题材由此扩大,有了温暖世情与寻常烟火,他们是文人画的还俗者,冷寂的文人画坛由此变得热情激荡,焕然一新,别开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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