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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红白蓝三色间隔的塑质“彩条布”,就像一面鲜明的旗帜。如果说,不计其数的背井离乡、不顾一切地涌进城市的农民大军是一群“候鸟”,那么这张薄薄的“彩条布”便是他们生活于这个冰冷的水泥森林里,唯一的尚存温情的窝。
这就是强光浩的油画。
他是近来艺术圈中冒出的一个“新面孔”。生于1969年安徽繁昌县的强光浩,今天为人所熟知的身份却是一名企业家。然而,如强光浩所说的,在他的内心,一直都在倾听着艺术的呼唤。从一个放牛娃,到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再到一个白手兴家的商人,驱使着强光浩前进的步伐,正是一个从没放弃过的愿望-一画画!这种发自内心的呼唤,让他二十多年来从没有放下手中的画笔,辗转漂泊的现实生活,使得强光浩越发坚定这种自觉地激发起来并不断左右他的思想的绘画激情。“艺术是我的生命。”强光浩说。
强光浩小时候生活在安徽的一个偏远山村,每天扛着小板凳上学,一走就是十来公里的路。手头上没完没了的活儿让强光浩的成绩渐渐跟不上学校的课程,以致初中还没念完便辍学在家,成了一个“全职”放牛娃。就在这段日子,破本子、油布伞,甚至牛身上,都成全了他与艺术的不解之缘。
从一开始的好玩、消磨时间,到后来村里人刮目相看的“形神兼备”,强光浩彻底爱上了这门“手艺活”。当然,使得他的画走出山村迈向一个未知的天地,也是机缘巧合。一天,在田里忙着农活的妈妈从大广播里头听到一条信息,原来儿子那中看不中用的“瞎闹”是可以考学校去的。从那开始,艺术真正地改变了强光浩的生活,也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生活终于有“奔头”了!
强光浩如愿以偿地考进了位于安庆的一所艺术院校。然而1991年,强光浩却毅然退学前往北京,到这个中国艺术文化高度集中的心脏城市去寻找梦想。在圆明园画家村,当时这些群居的艺术家们散播着一种可怕的状态--功利的光环。强光浩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几乎变了味的创作活动,再加上种种生活因素的困扰,为时两个多年头的“艺术计划”被迫中断。
此后,强光浩便南下到了广州,开始从事与设计相关的工作。为了生存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他,不仅没有因此放下自己心爱的画笔,还在这段饱受煎熬的日子里产生了一个从没有考虑的问题:以卖画来养画,避免不了会因为市场而“背叛”自己,与其身不由己,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一不做二不休,这个念头让强光浩明确地将自己的生活分为了两个同时进行的部分--一边经商赚钱;一边画画创作。没想到这样的“一心两用”,还真的擦出了火花。强光浩自主开发的艺术陶瓷成功地闯出了一片天地,他的陶艺作品从新颖独特的设计到烧制工艺都令业界称奇。商业的成功,企业的上轨,终于解放了强光浩,也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醉心于自己的油画创作之中。“都有十几年,幸好自己咬紧牙关挺了过来。这些日子里都是一有空闲就动手画画,在工作室,在酒店,在旅途上……”强光浩正是如此享受着画画的过程,也许他忘了结果,也许他根本不看重结果,因为这已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正因为这样的生活理念和创作状态,强光浩的艺术产生可以说是比很多所谓的职业艺术家都来得纯粹和真实。记得他曾说过:“在我的创作中没有起用过任何一个模特,因为他有可能会限制我的思想!”尽管这样的方式存在着一定的弊端,但至少可以从中看出强光浩的作品的语言特征和艺术倾向,那是在艺术道路上不可多得的“执我”与“朴质”。
在强光浩从商的这十几年来,他的创作风格一直没有某种标准或者定向。像《草没了》、《工地》、《黄河之一》、《一路高歌》、《黑色能源》、《愿》等作品,从题材的选择到技法的运用,强光浩都在刻意地去营造某种氛围和塑造某种图像符号。在他的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在黑暗中挣扎的色彩艳丽的枯枝朽干,可以看到在神秘的天空下有着一个荒诞的梦,可以看到一组动人心弦的生命赞歌,可以看到在扭曲的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所有的这些,全部来自强光浩切身的生活感受和情感体验。生活,让他在一次次时空的迁移和情感的更迭中获得了诸多灵感与启示;绘画,让他获得了一种反映内心与外界的思考工具。两者有机统一,让强光浩的艺术作品没有丝毫的自我标榜,反而更多的是对日常体验的一次自觉发声。
就像他的“彩条布”。对于那些只能寄生在城市的屋檐下,却为之付出血汗的农民工,他在画中拉开了一张温情之网,在不可逾越的“彩条布”的限制中,留下了一幕幕自得其乐的生活景象。悲悯、抚慰、赞美和期盼,强光浩的《一种旗帜》系列正是如此向我们呈现出一种充满了旋动的力量感,身处其中的人都会为之心动。
转自:金羊网-新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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