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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辉
《美术》杂志执行主编
方增先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以《粒粒皆辛苦》、《说红书》的作品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水墨人物画创作推到一个新的高峰之后,仍然以丰厚的积累在80年代和新世纪继续推进水墨人物画的发展。这种发展一方面体现了新时期人物画新一轮现代性的转型,体现了他从情节性的人物形象描绘转向对于象征性、寓意性人物形象的发掘;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在强化语言的过程中对于呈现人物形象的主观化探索,体现了他在出神入化地驾驭笔墨与造型的水乳交融之中逐步形成的他自己的笔墨个性。与他同龄的五六十年代的人物画家大多只能守成,鲜有他那样的再三蜕变;而与他同行的诸辈年轻画家则大多迷失在一般性的写意笔墨之中,鲜有在线条质量与笔墨个性方面都有所突破和建树。这或许就是方增先水墨人物画跨越时代的价值与意义。
从弱化明暗素描的浙派人物画探索到体量积墨人物画的转化,方增先完成了他个人艺术创作进入新世纪的再次跨越。如果说早期浙派人物画的主要特征在于用线条和没骨消解明暗素描的人物造型,那么新时期以来方增先的跨越恰恰在于用山水的积墨画法逐渐消解线条。和北派人物画借用山石皴法表现明暗素描的人物造型不同,方增先的积墨不是表现人物造型的光影明暗,而是人物造型体量化的形式感以及这种形式感营构的象征性人物形象的塑造。也即,他的积墨不是再现现实中的人物形象,而是拉大和现实人物形象的距离,实现画面结构、形式语言与象征寓意的现代性探索。
应该说,方增先是他的同龄人物画家中最具有学术探索性的画家。他的这种探索性始终表现在那种学院教学式的研究上,他的精力并不在于表现内容与表现主题的选择与变换,而在于怎样凸显水墨人物画的传统笔墨资源与笔墨个性的研究。像新近创作的《带绒帽的老人》、《冬尽》和《穿旧裘皮的人》等作品,便侧重于积墨与线混用程度的研究。画面上那些苍茫古朴的墨色和细劲粗放的线条,已分不清哪里是线哪里是墨,哪里是轮廓哪里是体量,笔墨的恣肆挥洒可谓出神入化。透明与沉郁、秀润与浑朴,便是方增先不断探寻、矻矻求索的鲜明的笔墨个性,也是他不断跨越时代、为水墨人物画的发展路向确立的一种新示范。
节选自《美术观点》2010年10月
作者:尚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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