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
刘曦林(中国现代著名美术史论家、书画家):尹延新是山东优秀的花鸟画家。在这个70岁的年龄段上,有一批画家开始成长起来,他有独特的方式。我看延新的画,荷花比较多,使我想起了大明湖,想起‘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这样的一个意境。他生活在这样一个‘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优美的环境里。对他的精神陶冶是非常重要的,但他又是一个北方人,所以他的画具有北方的的气质,又有大自然的生性。他的笔墨比较老辣、简练,也比较有气势。是北方画家里面具有男人雅韵的格调。
深则老辣、拙厚,甚至于很多飞白上的枯笔的使用,使他的画更具有了力度。但是湿润的墨气使用,又和笔法的节奏化合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有时候可以说,北人要有南象,或者说在生苍老辣中不乏雅韵之气,这些东西是对立的。中国画的元素无非如此,如何处理黑白关系,黑白为天下事:墨和白宣纸的关系,浓的墨,淡的墨,中的墨和白宣纸之间这种丰富的交错;又要简练,又要鲜明,又要雅韵,就会是个高度。所以黑白为天下事。这是中国画的一个哲学。再一点就是笔和墨之间的关系:他的画法里柔中有刚,刚中有柔,不是刚的像一种棱角太多,使人感到生硬,死板或者棱角太多,这都是弊病。他是柔中有刚的笔法,墨里面是见笔,韵而见笔,这就是笔和墨的统一。黑和白的关系,雅和力度的关系。他造就了自己的种子,而这些东西就表达了自然的生机。因此,笔墨的力度笔墨的韵味就和自然的生机化合到了一起的时候,它有一种说不太清的内容和形式关系,外美和内美的关系,感染人时一定合理。所以说当他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年龄段,艺术逐步走向成熟,是非常可喜的。但是这个写意花鸟画也有一个规律,并不是一个早成的艺术,是一个大器晚成的艺术。齐白石,吴昌硕都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说延新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过程里,随着他各方面修养的加强和深入他还会变法。他会出现一个更新的境界,在这个基础上会有更高的升华,我们都期待着他。
邓福星(中国当代著名美术史论家):延新先生我们还没有见过面,但我对他的作品并不陌生,在90年代他出过一本花鸟技法的书,我给写过前言。当时我就看到他在写意花鸟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一方面他继承了传统花鸟精神,笔墨基本功很扎实,另外他吸收融入了现实的写生,这一点他比传统花鸟画推进。特别是鸟画的很生动,很多鸟类做了大量的写生,对鸟的习性、动态很熟悉,在他的笔下活灵活现的展现出来。
他近几年的作品有变化,到了这个年纪又有了新的变法。从画面上看保持原来的写意,笔墨酣畅淋漓、生动,尤其鸟类笔墨更加凝重、精炼。石头的画法很有味道,镶嵌到他的画面里感觉成了他的笔墨格式和符号很有意思。到了这个年纪以后,做了这么多年的积淀和积累,从整个修养上已经有了很高的高度。在不经意中想到,画面笔墨更加精到,个人风格更鲜明。每一幅画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原来又有提高了一大步。画家到了这个年纪就像苹果很红很红的,如火纯青的方向发展。为他这种艺术的提高感到很高兴祝贺他。
韦辛夷(中国当代著名画家):有句快要说滥的话,叫做“艺无止境”,大约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说艺术没有尽头,二是说探索艺术的人永不知足。再往深里想想,就觉得这话大可玩味。你想啊,既然艺术没有尽头,探索的人也永不知足,不做不就完了吗,干嘛非得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呢?可见其中必有由头,其中必有诱惑。那么这由头和诱惑又是什么呢?除了“食色,性也”以外,还有什么能让人乐此不疲的呢?当然有!
在人来说,当物质的需求达到一定饱和度时,就有了精神上的需求,从事艺术就是其中的一类。在艺术种类中,大约绘画是最能激活原始快乐的事情了。对,是快乐!这是与生俱来的、从心底深处发出的一种愉悦的情感,人人都有,人人都有激活和享受的方式,画家所选择的行当便是让快乐最能直接受用的行当。
尹延新先生正是谙练此道的快乐者。
尹先生这般年纪于常人,尽可以去含饴弄孙,可于画家,于一位沉溺丹青几十年的画家来说,正是驱车古原、风光正劲的时期。
耆英之龄,便是资格。当社会角色转换为纯粹的形式时,艺术也就开始纯粹了。绘画呢,也就进入了恬然率真的阶段,尹先生就正处在这个阶段。
从尹先生近期所画的一大摞卡纸画、册页画可知,他当下着重研究和借鉴齐白石的画法。无疑,齐白石为画界巨擘,确有圭臬的作用,他的那句“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正如迎头棒喝,令无数后来者悚然成惕。是徒有其形而境界全失?还是得气行韵,别开生面?尹先生于此处最有心得。白石先生的“衰年变法”为“舍”与“得”提供了经典范例。尹先生的第二个创作期的繁盛也与此艺术规律相合。他是一位不知满足的探索者,在从艺之途上,他永远是一位行走者,在旁人看来,他风光无限,可他却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痛并快乐着”这是真实的探索状态,也是充实而幸福的生存状态。我以为,他近期所画的草虫类作品,为一大亮点,有着鲜活的生活气息,能让人领略到儿时的快乐和充满泥土味儿的田园气息。
窗外,夕阳中佛山辉映,楼舍鳞栉,一位跋涉者正在山间蜿蜒而上。凝眸之际在我心中倏然化成延新先生的形象,正如先生名讳所云——于新者的延伸——我想到了圣人的庭训:“日日新,苟日新,又日新”。
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作者:刘曦林/邓福星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或[分享到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