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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置作品《心门》,是石良认为其近十年来的最有代表性最有标志性的一组艺术作品,它主要由两张油画构成。“心门”即心脏的门。油画被安装在一个不锈钢的门中,门可以自动开合。门不锈钢的材质使其像一个镜面,既可以折射画面里的人物,又可以让观者在看作品时,观者自身形象也会在不锈钢的门里同步反映。
画面里的一男一女,是石良持续使用了三十余年的形象元素。石良通过画中男女对手戏的方式进行艺术表达。虽有三十余年,但画中人没有厌倦,并且在每一个节点及时间点都演绎了不同的呈现和新的内涵。在石良看来,人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人由男人和女人构成,一撇一捺就是一男一女。日常所说的人都是泛指,并非具体的个人。石良认为要用艺术的方式去表达人的内心情感,这既不完全是男人的情感世界,也不完全是女人的情感世界,它应该是更综合更整体的概念。他通过画面里一男一女表现方式,不断演绎着生活的变化,新的对生命的感悟和理解。石良就像导演,而画中的男女就是他的主角,让他们来演绎我在生活里的点点滴滴的感悟、感动、困惑、痛苦、焦虑。石良希望他的表达既是个人的,也是这个时代的,更是当下具有普遍意义的中国人的状态。石良在《心门》中要表达的是现在中国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有的问题,人的精神、情感、内心世界,乃至灵魂没有一个终极的托付,它不是哪一个人或者哪一部分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时代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困扰着石良,他想看到这个时代最本质的是什么,基于这样一种近十年对现实的感悟,又是对文化艺术的思考,创作了《心门》。
石良意图打破传统具像绘画,探索在具像写实绘画里可不可以有当代性,能不能用当代方式去呈现。于是采用了装置的表现方式,用一个具像做一个装置模式,二者之间的艺术的方式不是彼此排斥,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门”有两重意义,一个它就是真实的门;第二,也是心门,我们常常说要打开心门拥抱世界,人的心门实际上是时开时合的。通过处理,让作品具体画面里边要表达的东西与整个作品二者达到融合,相互印证,同时折射本身又把看画的观者也带入到另外一个画面里去。石良让艺术从神坛走下来直接接触地气,以与人内心、人们生活最惯常感知的方式去展现,使作品更当代和有趣味,让人看画的时候不再有一种膜拜及神圣感。
画面中的十字架并非简单地指基督教,是某种信仰的象征。穿黑色衣服的男主人公具有宗教意味和思考的意蕴。而画里面的女人体,也不是简单的女人体,她是现实里的一种诱惑。满地的烟头,则是一种隐喻,喻示人在现实和信仰里的纠结,一种拧巴。被烟头烧着的地毯,是某种焦虑、焦灼的象征。《心门》表现的,人一方面渴望拥有,同时又希望解脱。石良生活的情景就是画面里的情景。他要的是一种真实感,作品就像是他的一个舞台,在那里上演着男人和女人、人和人之间的种种悲欢离合。石良所有的感悟都在这个小小空间里边,所以《心门》是艺术家认为其近十年以来极具典型性的作品,也是他的艺术状态遇上瓶颈后,找到的自己的新一种尝试和表达。
尼采说:“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地狱。”石良就是一个不满足于守护自己成功领地油画艺术家。近十年的时间他常常思考架上绘画尤其是具象油画变革的可能性。石良认为,当代艺术发展到今天,碰到了瓶颈,传统绘画艺术在这个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和时代的关系融合的问题,2008年石良开始尝试用写实的绘画语言和装置的形式创作作品,除了在绘画中传递观念和意识,作品的呈现方式和形式可否有当代性?石良试图去消融,但他同时也认为作品的形式不是最重要,而要传达作品表达的内容。今年7月至今新作品《心门》即将创作完成。《心门》是他10年来最有代表性最有标志性的一组作品,由两幅油画构成,意指“心脏的门”。其实他是要把这两幅油画装在一个门里,这个门像一个装置,自动打开,又关上。同时这个不锈钢的门就像一个镜面,既可以折射画面里边的人物,又让观看者在看画的时候,观者的形象也会在不锈钢的门里面反映出来。
如果《心门》挂在墙上,观看者可能只是解读一幅画,通过装置的方式展览,石良希望既让观看者看到是一件纯粹的绘画作品,并能通过装置的展览形式进入到另一个层面中感悟。和观众产生关系,甚至通过作品看到自己,画面中反应的疑问,既是艺术家的,也是观众和社会的。
在近二十年的创作中,石良画面中出现的大多是一男一女的形象,画面中的男女不仅仅是性别的问题,也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关系。在《心门》中,石良继续运用男女形象,反应当下社会的现实。在精神上,情感上缺失和困惑。在他看来中国人的问题不是物质问题,甚至不是文化和艺术的问题,而是精神信仰问题。
《心门》中这两幅作品是有冲突的,男性象征某种思考,穿着黑色套衫,让人联想到修士的黑袍子。女人代表现实的诱惑,左侧一幅,妖娆的女人体旁与一个意味深长的面具,男人看的则不是女人体,他视线向上,看着十字架,似乎有宗教意味,脚下很多拧巴的烟头,甚至还有燃着的,这些细节似乎都暗隐着男人内在情感的纠结,现实对他有魅力和诱惑,但他又想超越现实;右侧一幅男人抱着面具,画面的对角线在心脏位置,面具象征了伪装和安全感。心脏用面具遮着,女人的身体象征着对男人的缠绕,很难说男人被拥抱是幸福,他也许渴望解脱。细观《心门》会联想到提香的名作《圣爱与俗爱》和戈雅《着衣的马哈》与《裸体的马哈》,石良通过当代的精神与灵感与大师对话。
《心门》持续创作近4个月,但其实已经思考了很久。新作完成在即,任性的石良,不在乎同行的看法。他说自己不能失去表达的勇气,要突破绘画的封闭边界。石良从没画过职业模特,画中的人物都来自身边的朋友。他需要对模特要有情感交流,甚至熟悉。《心门》中的男人与石良认识三十多年,两人有共同的喜好,烟斗、古典家具、音乐。
《艺术汇》2013年11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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