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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3·15系列观察之二】艺术交易的“革命”

2014-03-13 23:33

  导语:在传统的艺术交易模式中,拍卖行和画廊作为两种交易的核心机构,都会涉及到作品的真伪问题,两者在交易中的鉴定模式也有所不同,拍卖行本身有不保真的法律规定,对于客户而言,需要一双火眼金睛,而拍卖行也只是依靠公司自身的鉴定顾问以及业务员的专业水平;相对来讲,画廊的经营中,出现了很多的保真作品展售,画廊也会以自身诚信为客户开具鉴定证书,另种形式的“保真条款”,并且多数的画廊交易中,如果出现真伪的争执,画廊主认同的情况下就会取消交易。

诚信画廊授牌仪式

  以当代字画为例,在所有形式的艺术交易环节中,艺术家都处在一个相对比较隐形的环节里,交易的主体虽然是艺术家的作品,但是艺术家并没有涉及到任何的设置中,但是往往出现了真伪的争执后,艺术家的作用就得以凸显,尤其是在初始的鉴定上,本应是最有发言权的创作者,反而成为了整个环节中最为隐晦的一部分。如果在当代字画市场交易中掀起一场“革命”的话,艺术家就成为高举旗帜的领头人了,这才真正称之为源头上的“保真交易”。

  一级市场交易中的“诚信画廊”

  “为什么我会比较积极的参加一些关于鉴定的活动,或者会回答很多人一些关于作品真伪的问题,就是我把这些活动看做是售后服务,我的作品我就要一辈子负责”,著名艺术家何家英对雅昌艺术网记者说。而记者也采访了一位收藏何家英作品的藏家,他表示,不同于其他的艺术家,何家英对于自己作品的鉴定十分严谨和负责,但是经常也会遇到一些不能即时鉴定的问题,这时藏家所采取的就只有相信卖方,“相对来讲,收藏当代字画的渠道我一般都是从画廊或者时候个人手中获得,拍卖行则因为经常会存在一些鉴定真伪的争执,再加上周期比较长,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

  但在实际的交易鉴定的环节中,画廊自身的鉴定模式是各有差异,部分的画廊本身设立有鉴定的服务,并在尽力的打造以画廊公信力为前提的鉴定证书,匡庐画廊就是一家这样的机构,画廊主李兵在谈到画廊交易中的鉴定时表示,藏家对作品的真伪十分看重,成熟的客户相对来讲真伪的问题比较小,但是对于新客户而言,保真和鉴定证书就成为作品无形的增加值。在对于鉴定证书的制作上,李兵也是考虑到防伪的问题,采用各种高科技的手段来保证鉴定证书的唯一性。但是即使这样的举措,画廊也会遇到因为鉴定真伪带来的问题,山东青州艺泉堂画廊主鲁清汶就向记者讲述了画廊曾经遭遇过的此类事件。

 

  “我们画廊的承诺本身就是诚信画廊经营,如果在已经交易之后遇到了真伪的问题,并且找出了实际的证据或者是鉴定意见,那我们就会全额退款,这虽然看起来是保证了作品的真伪,但是实际上,在客户鉴定的过程中,遇到了艺术家自己的反对意见,可能是因为早期作品或者是不成熟作品,就否认了这张作品的真实性,这时候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给客户退款,绝真的作品就只能留在自己画廊里了”,鲁清汶对记者说。理论上最不会出现鉴定问题的当代字画中,尤其是艺术家在世时,反而成为鉴定中的一个漏洞,艺术家自证的可靠性就成为最大一个问题。 

拍卖会现场

  北京鹤鸣阁画廊主马林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画廊中更多的是经营一些古代字画的原因。“当代字画的鉴定中所涉及到的人情世故特别多,尤其是在现在的市场条件下,一张画作动辄就几十万的价格,连画家本人都变得谨慎了,所以鉴定中难免会出现一些比较复杂的想法,但是古代字画就不一样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依靠自己的眼光,交易中如果认为画作有问题,可以拿回去自己研究,这就是为什么收藏古代字画比较有意思的原因”。

  在画廊参与艺术品交易,马林坦言画廊自身的信誉建立非常重要,就是所谓的诚信画廊的品牌建设,画廊的客户一般都是长期的客户,在价格上都有比较大的商量余地,但是如果在作品的真伪上出现了问题,那就真的是一锤子买卖了,所以对画廊来说,鉴定的工作其实比较重要,画廊并不是传统的展览和交易了,更多的也要有专业的鉴定者加入进来,同时也要在宣传中突出诚信画廊的建设。

  这也是文化部艺术司一直在推广的诚信画廊中所要求的一部分,业内人士也表示,诚信经营之外,画廊也应该建立艺术品档案制度,并进行严格的管理。凡是经过画廊销售的作品,都应该附有画廊和协会共同出具的保证书和相关的档案,通过这个档案,画廊客户在作品真伪中出现问题时,都可以有据可依,应该来讲是在很大程度上同时解决了收藏者和投资者所面临的品质风险、流动性问题和信息不对称问题,但是实际的情况是,中国的画廊并没有健全这样的一种机制,文化部艺术司和画廊协会所共同努力的诚信画廊挂牌也仅仅是一个开端,并没有上升到法律的约束层面,所以将来也必会有画廊主遭遇诸如马林和鲁清汶所遇到的问题。

 

  “保真专场”里的鉴定约束

  和多数收藏家所选择的途径不一致的是,艺术家杜滋龄在接受雅昌艺术网记者采访时表示,如果要通过正常的渠道去购买艺术品时,虽然多数的拍卖公司在目前的交易中并不能保真,但是在杜滋龄看来,依然是相对比较保险的当代艺术家作品的购买途径,杜滋龄说:“建议到拍卖公司去买,拍卖行多数会把作品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会联系艺术家来分辨作品的真伪”。相对于其他的交易方式而言,拍卖也更加的公开、透明。但同时杜滋龄也表示,自己常年关注的是艺术创作,早期的想法是并不像过多参与到鉴定或者市场中去,虽然也经常会有藏家上门造访,但是从前几年开始,越来越多的藏家开始咨询,杜滋龄就慢慢的越来越不愿意和市场有更多的接触了。

  北京银座拍卖董事长徐斗先生常年从事书画鉴定的工作,他深知在收藏中伪作给藏家带来的影响,所以在他接手拍卖行的工作时,就首先考虑了如何去保证拍卖专场中的真品,“首先就是如何能够把书画鉴定更加规范化和量化,这也是为什么银座拍卖会推出专家署名鉴定专场的原因”,徐斗对雅昌艺术网记者说。在银座首拍中亮相的“现当代五大名家书画专场”中,邀请了业内被广泛认可的鉴定专家来对五大名家的作品集体审定,分别把关,并由各位专家署名鉴定,这场拍卖100%的成交率已经证明了买家对于作品真伪关注的重要度。

  何家英鉴证备案现场

  但是徐斗也坦言,不单单是拍卖界,在画廊界也同样存在一个问题,就是什么人对作品的真伪最有发言权,尤其是过世的艺术家的作品,什么人来鉴定才是最权威的,最让买家放心的,徐斗和同事讨论过家属鉴定的问题,但徐斗认为这只能作为最终鉴定结果的部分参考因素。艺术家的亲属、学生包括一些科班出身却很少参与市场的专家,他们鉴定作品的准确性相对差一点,因此也不能作为参考因素。但是放眼观察,多数拍卖行中的保真专场里,所谓鉴定也有艺术家家属甚至是学生的鉴定,这也是出现“徐悲鸿假画案”的原因。除了艺术家在世时的出版著录作品,近现代书画一直没有办法可以恒定一件作品完全没有争议,无论是艺术家的家属、学生还是市场专家、顾问,这些群体并不能一锤定音。

  如何去解决这样的一个约束力,在近现代书画鉴定上,徐斗采取的专家集体鉴定署名的方式,而在对于当代字画的鉴定上,徐斗则是从雅昌艺术网推出的鉴定备案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银座国际拍卖与雅昌艺术网正式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共同启动“中国艺术品鉴证备案服务”,并将于2014年春拍中设立 “雅昌艺术品鉴证拍卖专场”,这也是银座拍卖自近现代板块推出“署名鉴定专场”之后在当代书画板块的又一保真举措。“当代书画表现活跃最主要的原因是真伪问题相对好解决,因为艺术家都还在在世,但是和雅昌鉴定备案中心合作,意义在于能和艺术家、收藏家等几方形成互动,让大家买得更放心,而且雅昌做的鉴证备案数据库是可以传世的,未来会彰显更大的价值。”

 

  艺术交易中的“革命”

  这场延伸到二级市场中的“鉴定备案专场”作品拍卖,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艺术交易模式,为买家扫清作品真伪的障碍,这种主动式的去干预藏家的选择性,正是雅昌艺术网鉴证备案服务和拍卖行进行合作的原因,对于拍卖行而言,能看到真作在有身份保障的基础上完成更好的成交成绩,从而影响藏家、市场环境以及环境中的信任机制。鉴证备案在这场交易革命中所起到是一种催化的作用,拥有“身份证”的作品在交易中更容易流通,交易的环境更好,同时流传有序的作品能够在拍卖市场创造更好的交易价格。

  这场从源头上就对真伪进行鉴定的交易模式,正是何家英所说的“作品售后服务”,而传统意义上和艺术家最开始的接触是画廊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鉴证备案所带来的全新交易模式中,在鉴定环节和诚信画廊的经营关联度非常大,这就给鉴证备案和画廊合作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通过画廊所代理的艺术家获取作品的第一手信息,可以直接完成对于作品的采集,并进行入库等相关工作,也可以让画廊避免在日后经营中和买家发生真伪争执。

  这也是鉴证备案项目中重要的一部分,不仅仅是通过艺术家本人对于原作的鉴定,更要用技术检测来解决艺术家用肉眼很难分辨的原作与仿真印刷品的辨认问题。何家英说:“现在很多的鉴定工作我更愿意委托给鉴证备案来做,不仅仅是帮助艺术家解决了科技的问题,更是建立一套可供查询的系统,这对艺术家和藏家来讲都是省时省力的事情”。

  在谈及到艺术家本人对于原作鉴定的改革时,杜滋龄的儿子杜松儒表示,随着市场假作的泛滥和仿作技术的提高,假画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些假画甚至能在多年老友的眼中蒙混过关,所以现在艺术家本人也会过多的参与到市场和鉴定中,这种参与是迫不得已的,是出于对藏家的保护的。他们在这个混乱的市场中充当着艺术家和鉴定者的双重身份,虽然艺术家本人鉴定并不具备法律效力,也有些争议,却是最为有效而直接的真假鉴别方式,而在这样的状况下如何来保障大多数参与艺术市场者的利益,中国的艺术市场缺乏的是在一个相对公开、透明的秩序中所建立的市场。

  同样,北京银座拍卖即将举行的鉴证备案专场拍卖也是这场交易“革命”的一种尝试。每家拍卖公司都能够形成一个特色的鉴证备案通道,然后和各地区的一线拍卖公司都形成一个地方的鉴证备案拍卖的合作的新模式。在打造这场全新的艺术交易模式中,艺术家都从比较隐形的幕后走到了镜头前,等到这个模式成熟之时,艺术家也将成为艺术交易中的重要部分,这个部分并不是现在意义上对于市场的干涉,而将是会成为一个从源头上解决真伪问题的重要保障。当下建立和拍卖行以及画廊的合作中,如何为藏家扫清真伪障碍,则成为两者合作的最大可能性,鉴证备案体系下新的交易模式也正在一步步的实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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