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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意识到,自己对邵帆的作品的描述可能有错误,因为邵帆的作品突然进入我眼帘的时候,它引发了我跳跃过思考的惊喜。我相信看到他的作品的其它人也会这样。但是,当我们试图在思想上接近它们也即去认识和思考它们的时候,它们却又无情地生发出一种隔膜,认识的愿望还未达到它们的性质,便在它们的形态边缘受到了阻碍,邵帆的作品是好看的,但却是不易谈论或解读的,因为它们对我们的认知方式提出了挑战。
为邵帆的作品命名是困难的事,把它们称为“椅子”显然是不确切的,它们只能称为“椅子”。这样的称谓也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心灵与过去的经验联系起来并且感到安慰,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就观念而言,这些“椅子”的事实已经走出了“椅子”这个概念的内核而来的边缘。
邵帆就像一个魔术师般地将实际的“用”转换为观念的“用”,由此拆除了真实与虚构的界限,他所做的填平真实与虚构鸿沟的工作为重新确立形态与意义的关系提供了基础。
邵帆是一个有很强实践经验的艺术家,他在多种实验中选择材料,也选择语言方式,他的作品所以不会给人以僵硬的材料拼接感(这在现代艺术中不乏先例)-而展示了一个崭新的形象结构,就在于他在材料的选择上也即在存在与感觉之间插入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时间差。这里他用的是两类材料,中国明式家具的片段和可制作现代家具的因素,可以把它们视为有巨大时间距离的两种文化的代表。邵帆不是停留在对明式家具的“解构”上,他也无意制造新的家具样式,他只是把从历史上拆解的片断作为新的语言材料,将它们置于新的结构之中,使原来应该沉默的物质重新开始讲话,这就获得了创造性的生长点,使艺术家这个人的主动性越过“边缘”,向“中心”继续进发。在构筑作品的过程中,他适度地把握住感觉对于两种材料的平衡。一方面是朴素的、温和的、肌理的,另一方面是坚实的、刚性的、单纯的,历史的余温和现代的冷峻碰撞,异质的东西交融,生成了不可逆的、连续的新的趋势,各种隐匿的连接与迭合形成不同的差异变体。正是由于作品拥有了历史和现代两个文化空间,以这两个空间为背景,确切地说是以这两个空间的交互地带为背景,它们成了新的现代经典。
从邵帆的作品中,我们可以体验到艺术内在性奇妙的力量。邵帆的作品不是提供一般的多样性、多义性和阐释的自由,而是让我们的思想在从它们形态边缘行将滑落时,获得了一种理解的趋势,也许,爱因斯坦那句名言正在唤起我们的信心,他说:“世界的神秘正在于它的可理解性。”可理解性不是天生和原有的,而在于注入了创造力量之后。
作者:范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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