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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老师偶尔有接触,觉得他身上有特别宿命的东西。或者正是范院长所说的“生命意识”。他早年在欧洲经历过车祸,我看过他最近的《喇嘛》作品的纪录片后非常感动。他身上的生命关怀与他硬朗的外在形象有鲜明的对比。其实他特别细腻,生命状态是一步步地往上走。
上面所说,涉及到我常说的“艺术家的主体”问题。中国当代艺术家也好,传统的雕塑家也好,都要面对这一问题:怎么样塑造一个艺术家的主体?一个现代主义模式下的“艺术家”?或者是一个关注“雕塑民族化”问题的雕塑家?这个过程还需要做很多功课。
关于“雕塑民族化”问题,我觉得需要详细分类。民国时期最早的雕塑家江小鹣,早年毕业于东京艺术大学油画系毕业,毕业以后去了巴黎专门学雕塑,他的作品充满金石趣味,文人气息。另外一类雕塑家是从古代画论出发,比如说“六法”,可以举两个比较典型的例子:滑田友和袁晓岑。在我看来,他俩有很大区别:滑田友用对“六法”的理解、进入雕塑的方法和袁晓岑认识到的方法不一样,在我看来,袁晓岑是一个民间雕刻家,属于泥人张或者面人汤的传统。他是从民间角度理解“六法”。第三种,比如刘开渠。刘开渠的作品在我们的眼里是古色古香的古典雕塑,你会发现他还是有中国味道,我认为他更多运用的是“格物致知”。
第四就涉及到殷小烽,不能把殷小烽定为中国第三代雕塑家,在他之前,比如中央美院的田世信、刘士铭,都和某一地域有关系。从这个角度我们看殷小烽,他做的修复和嬷嬷人的形象,确实是借助了一个地域文化的基因。同时我觉得他和田世信、刘士铭老师不同,好像生命力更加张扬,从现代主义艺术中汲取了一部分营养。
最后再谈一个问题,最近连续看了“手稿”,比如傅中望老师在合美术馆展示的手稿,最近看到隋建国先生画的抽象素描,这次我们看到殷小烽的水彩画,我也可以理解为“手稿”。为什么这些雕塑家的手稿不同于油画家的同类作品?因为雕塑主要在处理“体量”,“身体”以不同的方式在场,这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
刘礼宾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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