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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文绘画,向以宏大叙事格调先声夺人,再以入微画理加以细致圆融,故而顺文山水作品呈现了一种奇特的张力:在以纯粹个体经验为基础的“私人叙事”(privatenarra-tive)(即顺文纯粹私人的艺术创作),和与以群体抽象为基础的“宏大叙事”(grandnarrative)(即最后完成的艺术效果)之间,构成了一对相互紧张的对应关系:此二者的冲突在顺文山水里呈现为现实与理想、客观与主观、自然与人为的辨证与统一,最终顺文成功地使自己成为自己唯一的历史记忆或历史叙事,进而形成了具有自己独特面貌的顺文山水。《翠影红霞》、《清泉石上流》、《雨林交响》,在某种程度代表了顺文的成就。
顺文自述绘画需要追求一种“适度的传统,适度的当代感”,当他尝试使用宏大叙事手法再造山山水水时,这一叙事策略就与理性、启蒙、进步等话语权有关联了。在我们的历史语境中,宏大叙事属于一种关于解放的话语,是获得主体地位的人们对自身被解放的历史加以神话化的一段历史,顺文山水或许有师承杨之光、陈金章、陈新华的一面,或许有远追范宽、清四王、黄宾虹的一面,但更多的是出于自然的生命构造,及由此自然的生命构造而来的自然的情态感悟。《屋前鱼池》、《雨林小院春深》、《致富农家》没有简单地停留在描绘物象层面上,而是越过物象层面进入“哲学上的思考”──关注并表现自然的真相,需要一种新的观察方式和一种新的美学意识。顺文山水追求的是一种生成万物之最究极的、最本原的实在──它既内在于天地万物,又遍及于人类,规定着天地万物与人类的各自形态与本来面目。古今中外的绘画大师,全部都得面对如何处理画中图像与自然世界之间的关系问题,于是仅仅一个“宏大叙事”,就不足以达成画家对艺术的最终完善愿望了。
顺文山水在宏大叙事中以入微画理加以细致圆融,展示出优秀画家在不失物之常理的情态之下,创造和表现其充满生气之态、具备活泼之质的艺术──这是一种可以与造物主创造万物的行为相提并论的举措。顺文山水的“画理”,一方面是传统的延伸,具有自然界的法则性、秩序性和调和性;另方面是当代的创新,表现在各个层次中以不同方式运转的结构原则。如《夏日幽幽》、《厚土•秋塬》、《霸王岭写生之一》,将心与世界、与自然为一。美学大师宗白华先生说:“中国绘画里所表现的最深心灵究竟是什么?答曰:它既不是以世界为有限的圆满的现实而崇拜模仿,也不是向一望无尽的世界做无尽的追求,烦闷苦恼,彷徨不安。它所表现的精神是一种‘深沉静默地与这无限的自然、无限的太空浑然融化,体合为一’。”顺文山水在绘画中表现出了这种无处不在的生化之机并以此为最大的表现特色,正是在宏大叙事中的圆融入微基础上成熟的。
顺文山水开始用艺术形式去探测、表现万物之存在的隐秘本质,画瘾极大的顺文在体验另种心瘾:在艺术创作中直指生命与本性,指向情感、冥悟、存在之思。“法从理中来,理从造化变化中来。法备气至,气至则造化入画,自然在笔墨之中而跃现于纸上。”《黄宾虹画语录》的这一论断,恰好可以作为顺文山水的一个阶段性总结。
作者:张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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