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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木刻曾经有过辉煌的时期,但现在离我们审美视线渐渐远了。这不是因为它本身失去了魅力,而是五光十色的现代社会以强大的传媒手段制选出各种形象而占据了我们的视觉空间。但是当黑白木刻正离我们远去的时候,它带走的不是一份惆怅,而是它曾经在那种单纯的关系中创造的一个纯粹的感觉对象。从这个角度来看,隋丞的木刻并不属于一个过去的时代,他仍然想用有限的手段来创造一个无限的精神世界,实现—种纯真的复归。但他的作品要细读,要感悟,要从视觉的功利主义中走出来才能领略他的境界。因此,隋丞的黑白世界其实是的对功利社会的精神缺失者的拯救。
隋丞的木刻在风格上主要还是接受了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响,这种影响不是指技法的模仿,而是充分利用材科技法的单纯而展露感觉的直接与心灵的真实。这是黑白木刻的优势,而隋丞正好利用了这种优势。隋丞的以前做过铜版,为适应现实题材的需要,他运用铜版画细腻的黑白灰层次再现了一个真实的空间。但是在木刻上,一个黑白两极的世界本身就给象征的隐喻和浪漫的联想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隋丞从写实的铜版到象征的木刻不是为了尝试一种风格,而是出自他内在的需求,他渴望用一种隐喻的形式来坦露他无法言说的内心世界。
在隋丞的大部分木刻中,阴刻是最重要的语言,无论是黑色的块面还是在黑色底子上流动的白色线条,都构成了一个黑色的世界。他的面面就象有人对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的评价:每一个人的无意识内心世界都是一个黝黑的深洞,只有弗洛伊德才可能从这个洞口往里窥伺,但看到了什么也只有任他言说。隋丞的画访佛就是在他自己无意识的黑色深洞中漫游,面中的每一个形象和每一个场景都是潜藏在理性下面的一个心理的真实。他的沉默和孤独都化作这些画面来寻找在黑夜中漂泊的自我。就象在《风景》一画中那样,黑色的山和黑色的水分割了面面的上下空间,一组组弯曲的线条编织出梦幻般的涟漪。画面并没有明确的象征含义,但隋丞通过木刻的语言把—个现实的场景转换为一种梦境的意象,好象是孤独的心灵在漫漫长夜中寻找归宿的港湾。当然,也不能说隋丞完全是受着感觉的支配,从朦胧的人物形象上还是可以看出他也有意采用了一些象征的符号来强化这种心理的真实。最典型的象征性意象体现在人物的造型上,基里柯式的在面孔上没有五官的人物—方面为暗夜般的黑色世界提供—种视觉的真实,突出了夜(黑色世界)与梦(无意识的内心世界)的主题,另一方面也是通过符号化的手法来弱化形象的特征,以强调黑白关系的整体效果。
隋丞的木刻做得很随意,略显粗糙,但这种风格更便于直接表露他真实的感受和个性。如果隋丞在今后的发展中走向技法的精致和细腻,这种感受是否还会表现得这样自由呢?这确实是隋丞今后的课题。
作者: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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