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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我在北京鼓楼大街的一个胡同里画一座藕煤厂,这张画4k纸板大小,我画了五个上午,第一天没带口罩,回到宿舍,才发现鼻子眼睛口里充满了煤灰,后来就戴上口罩,当时非常迷恋门采尔的《轧钢厂》,且有意识地去找类似的场景去实地学习,那时,二环里虽有好多座煤厂,但雾霾却少,只是风沙大,我"相中"的这座煤厂大,里面有十几个工人,车间里有节奏的轰鸣让我几乎嗅到门采尔作品的气息,直到现在画金竹山,这股热烈陶醉始终未减弱。当时画完这张"中期"作业,心里满足,之后就很不满意,这种自己刮胶的便宜卡纸吸油太重,加上画的又不好。前几年,孙景波先生说美院的一个毕业创作画的就是藕煤厂,且画得很棒,我看了印刷品,我的反应是画味足,但情感不够,比不上勒之林先生画的一张雪天的藕煤厂。但比起我那张,我的差远了。后来反省,自己感受到的"生活"没有落在画布上,这个距离与自己的功夫及眼界有紧密关系。
澡堂里的聊天有味,他们除了自己聊些工作相关的事,还说些"买码中彩"娱乐玩牌的事,有时他们凑过来说笑同事,说我把某人的"鸡鸡"要画的再大一点,要某人光屁股站在原地等我画,也有用家乡话骂我有毛病,还有的劝我去画女澡堂,把她们的奶子屁股画大些,我自己倒也很想画女澡堂,那将是新奇的,也曾要女性朋友帮忙去偷拍,但未实现。他们几乎黑影过来,晰白的身体出去,眼睛仍留着一圈洗不净的黑睑,像未卸完妆的悲剧演员,又像画着眼线的女人,他们的黑眼令我怀念,我与这双眼对视时,心里生发奇异的痛楚,他们是否看到了我有类似的眼线,这个"关系"是我感兴趣的,又是画外的。
2016.1.6上午湘雅三医院等待小儿子手术
作者:黄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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