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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此作原创于1996年10月29日2011年3月20日夜定稿。作者第二次(1996年11月)回乡后,去往大别山脉的天堂寨与吴家山交汇的山谷。此行他经历了溪流、瀑布、村野等自然景观最后创作了这首散文诗。此作与《天堂寨落日》同期创作。
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人在村野与大山之间,用它那永恒而不可终止的喧哗
来演绎这古老与渐新的乐音。在晓雾将逝的时分接着暴发新一轮的对大山的
敬畏,对山民的礼乐!它将大小瀑布,缓急流响从雾的下面传彻到村野的尽头,
又从那尽头复响了回来!
如同周围的深秋,月光用那轻柔的手指触抚,在树的枝丛,隐约那依偎
在天国里享乐的子规骂出那深秋人间的第一次愤怒。
如同在梦中的夏夜的海上,亦近似在黄昏里那无望的快要死的太阳的微
光里间或从海底里钻出的一两个渔民愉快地将远去,一边用收获里颤动的双
手荡着不紧不慢的双桨;过来,过来了;去了,远去了!
如同刚下场的斗牛士,填满了醉肴,躺在光明的凉席上,任梦幻消磨他
的酣息;以清风泯灭他的醉意。
如同无以确数的闹饥馑的孩子坐在神圣而慈悲的庙宇的门前,让风带走他们此起彼伏的嚎啕、祷告和乞求!
我生平首次醉在了古老的山峡的谷的流声回响的合音里。
它们从哪里创造出来的?!
它们打何处开始就有的?!
它们怎会这样丰富而又新奇?!
这风的一声,鸟的一声,瀑布的一声,小孩的啼哭,成人的呼唤,在海边
的抖动与寂寞的鸣琴的序曲里,曲折地,烂漫地重演——协奏,所有的波澜平
定了,所有的形态消逝了,所有的声音和容姿于完美与伟大之中!
这一次次重复,一次次逝去,一次次出生,又一次次死亡——混却了尘世
里万辩无结论的是非,嘲笑里回答宇宙间一切矫揉造作误人生死的创造。
这是什么时候降福地面的默契——水沫、浪花的主宰,苍山峡谷的渊流,
真善美的控诉:完化了一切如呼唤,成全了一切的祈福!
在天地的边际,在峡谷的源头,在比邻的村野,在我那尚空乏的口袋
里,在睫毛底下,在心海的深处,在血液丝管的尽头,在叱咤迷离之声的酣梦
里!
在这一瞬间的梦境里,古山、瀑布、
深溪流,枯林木、野林清香四溢的世界,
岂不为我久恋的故乡吗?不是的吗?
陡危险岭的瀑流,持续它们全恩
典了峡谷的善美、庄严、绮丽、冷逸
和重复,让这里的人民和大山美化了!
我快要累死了;为瀑之流美,为溪之
致远,为声之富丽、为村野之乐音也!
【写作方法】
峡谷里多半有瀑布,但这英山吴家山的瀑布就别具一格了。村的尽头,每每被那雾霾掩映的峡谷里总有乐音般的清音的回响,这是何等迷人的乐音呢?像在梦里,又像在海滩上;像一位渔民收获后悄悄去了远方;这是何等空妙的遐想呢?总之,作者借助一连串形像的隐喻在抒发他对峡谷里的流美作了精湛的陈述,可谓一“流”字在此升华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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