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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31 23:24
阳春三月,我的母校中国美术学院迎来了90周年华诞。上世纪80年代初,当时还是“浙江美术学院”时期,我有幸考入,成为第一届美术教育系的学生。秋季入学,正式开始了我艺术上的修炼工程,也是人生道路的重大转折。
我们的第一任系主任是夏子颐老师,他是一位非常慈祥和蔼的老人,带着一口江南口音的普通话,后来我才知道他原籍浙江乐清,早年从事版画,有《闻一多》等优秀作品问世。他是我们的国画花鸟教师,其作品笔墨率直简练,风格概括大器。而我考入美院之前就非常喜欢国画,我给他看了我的一些国画人物写生和花鸟作品,得到了他的充分肯定和鼓励。之后,我有国画问题就经常去请教,他也总是孜孜不倦地跟我谈他的一些观点,比如“骨法用笔”等,使我受益匪浅。我的毕业创作选择的就是国画的画种,还得了优秀成绩。毕业之后,他还专门为我写了一篇评论文章,发表在报刊杂志上,遗憾的是这位老人在2000年仙逝了。
我们的第二任系主任是吴德隆老师,他原来是工艺系主任,主动要求来我们系当主任。吴老师的头发稀少,前额光光的,很有学者风度,喜欢跳舞,讲话诙谐有趣。他本人是教授水彩画专业的,教得非常好,每次看作品总是循循善诱,由此使我对水彩这一画种产生了感情。记得他带我们去新安江写生,我画了一幅以浅绿柳树为主体、以墨绿江水作背景的作品,得到了他的表扬,使我画水彩的热情高涨。他留给我一句永生难忘的话:“水彩是画坛的皇后”,于是从那时起改变了我的专业方向,使我终身从事了水彩画的教学、创作和研究。毕业之后我还常去拜访,向他请教。讲起来,我获过两次全国美展的水彩画金奖,都与他的指导分不开。每当我有困惑总愿意向他倾诉,而每次都会得到他的宽慰和指点,解除内心的疙瘩。他与中国美术学院同岁,也有90高龄了,但身体矍铄。前不久我还在一次美展开幕式上见到他,他声音洪亮,仍是那么开朗、乐观。
我们的支部书记是潘伦道,他是部队下来的,人很瘦,但很干练。他是一位极有事业心、对分管工作兢兢业业的行政干部,为人刚正不阿。大家都很尊敬他,每天一大早在学生宿舍就会出现他的身影,催我们出操和早锻炼,课间休息常常到教室和我们聊天,晚上很晚了还在学生宿舍转悠,学生的情绪动态他了如指掌,思想工作总是做在前头。在他的帮助指导下,我是学生中第一批被发展的中共党员,他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之一。我当时担任院学生会的干部,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也常常得到他的指点。令人痛心的是,去年他因病过世了。
由于是首届,当时师资配备得不是很齐全,但“因祸得福”,中国美术学院许多有名的教师都给我们授过课。比如全山石、舒传熹、宋忠元、顾生岳、赵宗藻、刘国辉、范景中等老师,他们的教学总是非常认真,修养极高。通过他们的授课我感到最大的收获是提高了审美眼光,奠定了我的学业基础。正是他们的言传身教,加上我们这届同学都是大龄入学,比较用功,绘画基础扎实,当年我们的毕业作品展在学院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并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在校的几年飞速而去,带给我的不仅是知识上的突飞猛进,更是世界观提升的重要阶段。美丽的西子湖畔陶冶了我的生活情操,南山校园的学术讲坛营养了我的艺术细胞,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节奏催人奋发。每天晚上在图书馆看书,闭馆后回寝室继续,熄灯后还要点蜡烛苦读半小时。
难忘的岁月,难忘的师生情谊!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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