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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大成先生的篆刻,“印如其人”的“古训”便不足为训了。其线条之劲利,结体之奇崛,章法之烂漫,如乱头粗服一般。而生活中的大成却谦和质朴,极讲礼数。
中学毕业后,大成师从篆刻家程博公先生。篆体影印的《说文解字》是较为艰深的文字典籍,一般读者很少问津,大成却爱不释手,一一辨读,兴味悠长。晚清大家、西泠印社创始人之一的吴昌硕手书的《石鼓文》是他的日课,常常“兴至酣时千万字,情到深处两三根”(高二适诗)。识篆同时,大成开始奏刀,“印宗秦印”是印人不二法门,其古雅幽邃的气息也让大成得到蒙养和熏陶。
然而,囿于“秦权汉石”而画地为牢,终究难成大器。大成的名言是:“做人不能过河拆桥,搞艺术就要过河拆桥。”言下之意是,要不断探索,博采众长。于是,他于古玺、封泥、瓦当、砖铭……无不细加体会,心追手摹;又于印学嬗变与名家流派转益多师,择善而从。寒夜青灯,奏刀霍霍,用功至深,乐在其中!
为了增广见识,大成四次负笈上海、浙江,向韩天衡、刘江、陈振濂诸名家请益,印风又为之一变。
细察大成篆刻,有三点我最为心折。其一,有胆识。他好奇险,贪“丑拙”。“冲”“切”并用,若不经意;又游刃有余,意韵缜密。其二,少字误。举凡古籀缪篆、钟鼎甲骨,他都“大胆落笔,小心求证”。印由书出,信然有据。其三,多隽语。“印外功夫”差,似是青年人的通病,大成则好学不倦,胸有成“书”。所刻闲章、边款也涉笔成趣,令人把玩在手,别有会心。
大成在全国诸多大赛获奖无庸赘言了。作为诤友,其印作中的“流行色”却令我有杞人之忧。我愿大成能潜心“沉”到传统中去,“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庄子语)。与其成为“矮子”中的“将军”,毋宁成为“将军”中的“矮子”!
(1991年7月29日《淮安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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