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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数民族人物画

  在我的人物画作品中,取材最多的要数傣族、维吾尔族和藏族人物,也有一部分闽南惠安女题材,虽不属于少数民族,但因其浓郁的地域特色和人物服饰之别样性也常出现在我的笔下。画界曾有讽刺迎合市场的几种常见人物画题材的顺口溜,大意是“画好傣维藏,不怕走市场”。我并非十分高尚,也不排斥市场,但真实情况是我热爱的少数民族人物画在开始实践时并没有“市场”,八十年代那阵我根本不知道画还能换银子,我对少数民族人物画的偏爱自有其因缘。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开始画国画人物时,对黄胄先生崇拜无比,他笔下的新疆维族人物深深打动了我,从他的画作中,我读到了新疆少数民族人物的洒脱和美丽,那饱含激情的用线用笔让我激动不已,画面所呈现的神韵和豪放使我对新疆这块广袤的大地有了种莫名的向往,开始只是临摹,但刚得到伸展自己的机会时我即奔赴新疆,在维吾尔族生活的地方写生,后来就有了这批维族人物画作品,我独身赴新疆达四次之多。

  对傣族题材的偏爱,缘于改革开放初期北京机场那幅袁运生创作的大型壁画《生命的赞歌》,作为内地青年,光“西双版纳”这美丽的名字都使我常常充满想象,再看到袁远生笔下那些被艺术化了的版纳女子,无不让我心旌摇曳,那时我真梦想有朝一日去西双版纳一睹傣族女子的神韵,后来真的不止一次地去了,最近的一次是2010年1月,我居然在西双版纳橄榄坝的一户傣族家里度过了春节,虽然我还没有体会到像袁运生、丁绍光等笔下那么美、那么理想的人物和环境,但我对傣族妇女有了一定的了解,用中国画对她们的表现也逐步深入。

  我开始未画藏族人物是由于我通过各种作品看到了藏族人物的一种苦涩,他们那里缺氧、高寒,人物的脸上时有我不能接受的苍桑感甚至怪象。但我不死心,还是想去看看,终于有了一次去玉树和两次去甘南的机会,首次去甘南一下子改变了我对藏族的印象:不是苦涩,是非常愉悦之美。车子走在半路上,远眺河道对岸的半坡上不时有一组又一组的藏族妇女在收割燕麦,她们服饰色彩的鲜艳在大片绿黄燕麦地里显得格外耀眼,我要求停车,带着相机立即跑到她们跟前,藏女们无拘无束,红扑扑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从她们在劳作间隙送给我们略带羞涩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我被藏族女子那种健硕的身姿、纯朴的神情所打动,我由此开始了对她们的描绘,后来,我又几次去青藏高原写生,在我眼里,他们享受的阳光最多,心里也是阳光的,我画不出他们的苦涩感。

  作为人物画,首要是传神。我在创作时力足将这些不同民族女性的神采和我的感受艺术地表现出来,傣族妇女线条柔美,厚厚的嘴唇和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镶嵌在圆润的脸上;对比之下,维族妇女身材高挑,鼻梁高眼睛大,成年维族女性大多体态丰满,与傣族女子的轻盈不同的是维族女性身上的那种份量感足以让我去勾勒和描绘;而藏族妇女黑里透红的肤色及搭配神秘的服饰使我感受到某种贵族气息,她们是最能入画的,藏族人物也使我的画作平添了些许厚重感,原因是藏族人物本身就带着纯朴和厚实。

  我热爱这些少数民族人物,他们的原生态生活和自身形象带给我的美感使我常常感到我的画笔是苍白的,远远没有画出我见到他们时的那种激动和感受,所以我有必要反复揣摩和实践。这几年,我的画作没有局限在少数民族女性,老、中、青、男性人物都在表现之列,我用笔墨和线条表现自己的感受,而在表现过种中,这些少数民族人物又反过来丰富着我的表现手段,特别是那种在情绪表达中洋溢出来的线条和笔墨,使我越来越感到传统中国画的奇妙和伟大,我们古人创造的这种艺术不是过时了,而是需要我们在艺术实践中不断地体味它、掌握它、丰富它,使它充满生机并变成自己抒发情感的手段和个性语言。

  与其说我是画少数民族人物,还不如说我在画自己。

2014年11月10日于古城西安

作者: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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