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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开生面,花开四季,咏娲恋美,实写意生——欣赏罗宁画作,感受渐次凝成了词汇,冷不丁跳出来,活泼泼在心里游走。
独开生面
他的画和秦地画坛拉开着距离。题材多为中国的大西部,西陲南疆的傣、彝、藏、维各兄弟民族人物形象,象长卷一样展开,在秦地画家中独开了生面。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西安一度是西北政治中心,相应的,西安的文化也在一定程度上辐射着大西北。作为长安画派赵望云的入室弟子黄冑、徐庶之,正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与一批文艺家西行河西、昆仑、天山而成其大业的。
长安文化的这种辐射后来大为减弱,现在罗宁又把它接续起来。不但以广视角和长镜头将自己的创作扩展到大西部,而且倾力主办了多届全国性的“高原·高原——中国西部美术展”,将大西部集中地、规模性地推上了美术创作的前台。这种独开生面的艺术实践,使上世纪中叶的十分兴盛的西部艺术在经历一个甲子之后,与方兴未艾的带有国际色彩的新丝绸之路艺术,相承接、相融通,给秦地画坛拓展了辽阔的发展空间。
于是他从游离主流而归于壮大主流。
独开生面是什么?就是张扬个性,不随大流,就是求异创造——-甘当群体的异数,独自去陌生的路上开辟一条创造路经。用陌生化牵引欣赏者的悬念、联想以及解惑性思绪,欣赏便变成一个感知性和探究性的有趣过程。
对艺术和艺术家来说,还有比这更可贵的吗?
花开四季
作为画家,罗宁没有将生命的螺丝钉死死地拧在一个螺帽里。他在大半生中不断变换角色,却能花开四季。他有一个非美院的出身,却一辈子围着绘事旋转。
当过10年美术教师,当过10年文艺媒体文字和摄影记者,当过10省国画院和美术博物馆的主要负责人,期间还杀进美院就读了美术史论的研究生。10年一变身,万变不离艺术、尤其是视觉艺术这个宗本。对每个岗位始终尽职尽责,对艺术创作更是始终尽心尽意。总是去寻找、也善于寻找、也总能找到变动的岗位与永远不变的创作追求实际存在着的内在联系。
不是他要这样选择,是命运在时代的簸弄中不期然而然的轨迹。有的人在这种簸弄中失去了原初的人生目标,他却用目标驾驭命运,弄出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几十年下来,四季花开,每个时段便都有了自己的绚丽。
教小学美术使他可以与孩子们的生命原真和艺术天籁相互润泽。当文化记者使他养成了着眼社会文化全局定位创作、思考创新的思维方式。摄影有利于取景构图,也给他的绘画提供当下生活的鲜活资源。艺术组织工作使他有了宏博瞻望的眼界,得以广泛了解国内外艺术界,并有了一个熟悉的艺术朋友圈、艺术氛围圈。理论研修对他在中外美术史论的平台上把握秦地和自己的艺术,好处更是无可置疑。
这一切都培养了罗宁分切和综合利用时间、发挥生命潜能的能力,培养了他在灵象思维、形象思维、理想思维中自由转换和迭加的能力,使画家的全维素质得到极好的修为。在漫长的人生中,罗宁与创作,貌虽时即时离,神却须臾不隔,是那种离形得韵的良好状态。
心中的目标只要坚执不变,一切不利都能转化为有利。在时代大潮中,罗宁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变身,却有办法让自己的生命四季花开。
咏娲恋美
娲者,女娲也,女性也。许多人都注意到,罗宁的画笔集中在女性身上。他画女性与尚秀尚静的传统仕女画迥然不同,多是西部各民族的女性,多是底层劳动者女性,多是现代女性,多是欢快的女性。
女性是人类的尤物,是生命的奇葩,是美的聚光镜。但他很少刻意炫美,不以外在的、习见的、流行的女性审美观去扭曲对象。秀曲线,秀骨感,秀媚态,壮夫所不为。他致力表现当下生活中民族女性的家常美、劳动美、健康美,总能寻找到匹配着内容的艺术语言。
他的女性人物,在现代生活的动感和青春生命的热度中扑面而来。《阳光灿烂的日子》藏族女性搂着亲人那种幸福感和依赖感,《版纳印象》从背部展示傣家少女之美,都不多见到。而一走近《花开四季》那几个在超写实光栅下灿烂着的女孩,你就感受到了他在艺术上独开生面的步子迈得有多大,为女性人物画的拓展用心有多良苦。
罗宁从离异传统而归于拓展传统。
实写意生
罗宁的手法是写实的,传统现实主义色彩很浓,但状写人物时那流畅快捷、熟练而又随意的飞动线条,那绚丽到跳荡、反差很大而又在画面中自成调式的色彩组合,还有那动态感很强的构图,与传统又确实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这时候,线条、色彩、构图,固然还属于艺术形式与手段,其实已经超越到内容和情绪层面,成为画家生命情愫和审美感受的恣性倾吐。画家透过对女性美的聚光,让人感知大千世界的美好和生命的喜悦,也从他对兄弟民族和底层劳动者生活极有温度的笔墨中,从青春欢悦的神态、健康丰腴的体态、以及光昌流丽的线条中,向我们暗传了艺术家自身的风雅和温暖,坦露了他对美的深深眷恋和对生活的乐观情怀。罗宁内心,一片阳光。
他的笔墨既有特点又多样,用多样的笔墨去表现不同的对象,营造不同的生活氛围和艺术追求。以粗涩的线条表现藏族人物的粗犷,从焦墨的飞白所构成的趣味中,你体味到了中国画传统线条的表现力度。以曲线流畅欢快的舞蹈,呈现南国女儿开心果似的《花季》和俏皮的《晴光》。以线条意到笔不到的简约、准确,勾勒出《闽南女》的清纯风姿。《暖春》《我的渔船我的家》几幅群象,前者表现出画家对拥挤场面和杂沓人群布局和控制的能力,后者又显示了画家以精细的线描状物写境,表现复杂场面的能力。
粗涩、圆润、刚毅、清丽、简约、繁复,在不同的作品中轮番呈现,告白了画家对创新追求中游刃有余的艺术准备。
罗宁罗宁,一个罗织天下美色美技美艺为我所用,在创造中永不安宁的人。
西安不散居
2015.3.9
作者:肖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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