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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0 07:53
在常人看来,艺术家们通常都是光鲜的,曾梵志频频出现在杂志封面,蔡国强的“九级浪”引发黄浦江上水警出动,张晓刚的大头人频频打破拍卖纪录……然而,有很多艺术家的艺术灵感,更多地来自漫长的苦行生涯:梵高生活困顿而画《星夜》世人皆知,高更付不起房租,卡拉瓦乔生活在贫民窟,明代国画大师徐渭、唐伯虎均命运多舛。这些大师的生活历程,让人知道,艺术很多时候不是温室里的鲜花,更多的是历尽艰辛后的绽放。
⊙记者李虎○编辑陈羽
作为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艺术家,黄勇有着那代人对于艺术的普遍的梦想与崇敬,那是自少年时代就已经有的期待,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艺术家,并在艺术的创造中找到生命的意义。20年来,黄勇历经生活的困苦与磨练,却矢志不渝地把艺术奉为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甚至比生命还宝贵。
从计生干部到广美教授
上世纪90年代初,黄勇从中央美术学院民间美术系连环画专业毕业,被分配到长沙市花鼓剧团,这是一个完全与他所学专业不对口的单位。不久,他被发派到农村参加为期两年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主要是协助抓农村计划生育工作。这样的工作与所学的专业毫无关系,在这种环境中,丝毫没有拿起画笔的机会。这对于一个从小就热爱艺术,并把自己的全部生命希望寄托在艺术中的人来说,似乎前途一片渺茫。
后来,黄勇离开了农村,当然也就离开了能够给他发工资的国有单位。对他来说,即使没有生活来源也不能放弃画画。此后,他为了生存,为出版商画过连环画,开过考前班,做过雕塑工厂,当过中学老师。他扮演了各种不同的角色,尝过生活的酸甜苦辣,却一直坚守着一样东西,那就是艺术。越是艰难的时刻,艺术越是投向他生活的一片暖色。正是这种真挚的热爱和高度的专业自觉,以及在中央美术学院学习时就已经具备的扎实基本功,赢得了广州美术学院的信任。他成为广美基础教学部的创办人之一。
进入广州美术学院任教,是黄勇人生最重要的转折,他终于能够有机会专心地从事艺术创作了。他把对艺术的热爱转化为工作动力,以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教学和专业建设当中。他不仅搭建了广州美术学院基础部的色彩教学系统,而且还协助学院构建基础教学的基本构架。一种忘我工作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年,吃住在学院,每周回家一次,有时是几周才回家一次。超负荷工作的劳累,使他心脏病突发差点死掉。至今,他的心脏里还插着5根支架。他的辛苦劳动换来了同学们的热爱和同事的尊重,他被评为广东省的优秀教师。
事实上,黄勇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把艺术看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尊重艺术他会对教学投入热情,把他所了解的最好的东西教给学生;也因为尊重艺术,他才能够废寝忘食地投入到艺术创作中去。他在上百幅油画、几百幅色粉画中,倾注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情感。
从心脏手术中获得的艺术感悟
黄勇最早的创作序列是“蝴蝶”,那是在他动完心脏手术之后的生命感悟。“一季春花一季蝶”,蝴蝶的生命似乎总是短暂而凄凉,但它无数次的死亡与重生,那种不竭的生命力和不屈的意志,被曾经走向死亡边缘的黄勇看作是生命的缩影。它时刻提醒自己好好珍惜——珍惜光阴,珍惜生命,珍惜阳光,珍惜每一份擦肩而过的真情。更为重要的是,黄勇在蝴蝶中发现了可用于色彩表达的媒介。“蝴蝶”系列作品,为黄勇后来创作更为复杂的大型作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然而,“蝴蝶”显然只是黄勇开始他绘画生命征程的起点,在他看来,生命绝不是像蝴蝶那样的绚烂和闪耀,那只是生命的一种表象,满足于这种表达是肤浅的。而生命中最可贵的东西是在经历疼痛和苦难时的那种顽强不息,那样的生命具有震慑心灵的力量。
由此而来,对于疼痛与苦难,特别是生命缺陷所带来的痛苦的表达,成为黄勇创作的下一个因素,这一因素同样来自他自己的生命感受——心血管插上五根支架,以及服用药物给他带来的全身的痛苦。这种体验让他开始关注那些残缺的生命,他走进了聋哑学校,在那里一个多月的观察、感受、写生,带给他对生命新的感悟。由此,在“蝴蝶”之后的“手抄本”系列当中,画面的人物无一例外地产生了变形和夸张,有的丑陋无比,有的不似人形。这样的图像或许会被批评家们当作苦难生命的象征,然而黄勇则完全是从画面的效果出发的。这得益于他在中央美术学院所受的连环画的训练:一切画面都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和对对象(包括对文学作品)的理解来创造的。个体生命在这里显得微不足道,他们已经与社会历史的变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黄勇用他在艺术上的不懈努力,将个人生命记忆转化为了一种集体的永恒记忆。
来源:凤凰艺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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