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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烽先生在中年雕塑家中十分具有代表性,借助这个三十年的回顾展,我们可以讨论很多问题。但是,我希望换一个角度,谈谈当代雕塑走到今天还有什么样的可能性?今天的雕塑界,包括在座的部分雕塑家,在大部分人的概念中,雕塑仍然是一个学院雕塑的概念,有很小一部分是现代主义雕塑的概念。如果真把雕塑放在当代语境当中,放在一个国际化的语境中,尤其面对西方的雕塑谱系时,我们就会感到有挑战。事实上,1960年代中期,我们所说的学院雕塑以及作为风格和形状的雕塑,也即是说现代主义的雕塑就真正结束了。罗丹、马蒂斯是现代雕塑的不同起点,但到安东尼·卡罗、到史密斯,所谓的现代主义雕塑,即媒介意义上的、形式风格、结构主义的雕塑就走向终结了。所以,我们会注意到,以1967年为界,西方雕塑的艺术本体和现代主义雕塑的诉求,已不是过去观念中的技术、媒介、风格、结构等特点,而是转向了,转向了时间、身体、过程、现成品,特别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场域,作为场域的雕塑、作为时间的雕塑以及作为过程的雕塑、作为公共艺术的雕塑等等。此后,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到来了。面对西方这个雕塑谱系,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什么启发呢?在中国当代雕塑界,今天的研讨会上,来的嘉宾中既有美术馆的馆长,也有许多著名艺术学院雕塑系的掌门人以及中国雕塑学会负责人,我个人的建议是,我们还可以大胆往前走,不要在此前的成就面前停下来,要敢于打破边界,如何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为当代雕塑开辟一些新的范式和可能性。
在我看来,殷小烽先生的作品从语言和风格表达上,有十分鲜明的特点,譬如神秘的原始意味,浓郁的地域特征,现代主义意义上的语言风格,在部分作品中也包括对波普与卡通语言的接纳。通过他的手稿,水彩、速写等,可以看到殷小烽的绘画与其雕塑的联系,也能感觉到他的才情与灵性。但是,就他的作品而言,没有一件在强度和深度上是不可超越的,这正是我关注的问题。如果把这个问题稍微延伸开,在今天的当代雕塑界,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将语言的编码继续推进,使其显得厚重而不可替代。唐尧有一句话我十分认同,他说殷小烽的创作给人感觉是几种力量在他内心当中纠缠、博弈,可能有传统的、有现代的;有地域的、有学院的。在我看来,它们之间会形成一种特殊的张力,也正是这种张力,能为语言的编码与当下的文化观念的注入提供可能。就语言的重组与编码,目前我个人觉得这个领域的创作,影像和装置领域是解决得比较好的。现在可能我们的雕塑和绘画还得往前走,还得往前推进。在殷小烽先生的作品中,他的语言编码系统有太多的要素,地域性的、原始意味的、表现性的、传统的、波普化的、符号性的等等特点,但是,它们在作品中大多是分离的,并没有走到一起,没有在重构中形成一种新的叙事。所以,我们还要期待殷小烽先生在今后的创作中带来新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能在一种新的方法和文化意识背后,形成一套自身的语汇,形成一个体系。
何桂彦
四川美术学院当代研究所所长、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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