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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吴可法国首次个展在巴黎左岸著名文化历史圣地“工业宫”成功举办,参观者络绎不绝,并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和称赞,遗憾展览时间过于匆忙短暂,纷纷询问之后在哪里还可以看到他的作品。组办者法国亚洲艺术家联合会正积极筹备将展览在巴黎延续两周,以飨粉丝。
在吴可巴黎展览期间,法国亚洲艺术家联合会(UAAF)还专门策划了一场主题讨论会,就吴可艺术创作现象来讨论关于“传统艺术是否可以成为当代社会景观的一种文化补偿”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很容易讨论的话题,有一定的难度和切入风险。但是,在艺术评论者、法国亚洲艺术家联合会总策展人何宇红女士看来,所有的文化艺术讨论会都不一定要得出个子丑寅卯的结论来,关键在于提出问题,并就各种问题再引出其他各种思维脉络,顺藤摸瓜;嫁接、解结、碰撞、共享……她的观点是:风景在路上,文学艺术的讨论没有至高点,如果思想的火花可以不断地照亮人类文明的进程,这已经足够美好。
在方索瓦看来,首先,艺术一直以来就是传统的,它应该被规范为具有教导和传播的功能,让人学习在规则中生活,并通过练习再练习来习惯于遵守原则,当然他特别强调这个不包括在某些国家所曾经有过的政治教育和强化思想洗脑;其次,历史上所有尝试杀死某种艺术形式的结果其实只能是杀死了这种艺术的表壳,却复兴或再生了另一个传统,比如布鲁克桥社、表现主义或达达主义等等。意识形态把艺术推到前沿想通过艺术所给与的原则来杀死艺术本身,但它一直就没有真正的成功过,因为艺术植根于人的生存,乃至根植于宇宙。对于视觉艺术,无论是绘画还是雕塑,都与光有着紧密的关系,这也是最古老和最基本的联系之一;就像人类的诞生,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光,在法语里“来到世界”和“看到光”是同等意义上的两个词。《创世纪》之书便是以“光之处”为开头的。世界起初是可见的,后来却被一些东西所遮蔽。道家于是阐述出阴阳、明暗和天地的游戏关系。山水绘画艺术在这个方面与其他艺术内容相比明显地更多地吸取了世纪之初的光与影的原理,用纸本之白和墨汁之黑,捕捉了整个世界的变化,早晨,白天、傍晚,季节转换……我们的人生在其中穿越,于是记录下的其实是我们在这些光影中的记忆,无关乎光影,然而更是生活本身。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艺术是与生俱来的古老,人的存在之根本。
这恰恰也正是海德格尔在他的《艺术作品的本源》里的论点,也是为什么何宇红女士邀请方索瓦来讨论的另一个原因,正如大家所知他是研究海德格尔理论的最佳诠释者。何宇红女士就海德格尔阐述的“一切艺术本质上都是诗”来接着方索瓦的论点继续发言,她传达海德格尔论著中“诗(Dichtung)的精髓即是真理的建构”之主线。这个建构包括三种意义,而好的艺术创作应该就是包含了这个“建构”的全部三种意义:他们是赠予、奠基和开端。“赠予”是艺术家的“精神”和“修炼”,达到一定的文化高度。“奠基”是一个实物,因为任何真理都不是投射到虚空中去的,那么这个实体应该就是类似土地的东西,可以理解为一种传统、民族和宗教。“开端”,则就是创新,等同于厚积薄发。也是我们常说的,要跳的更高,则必须先蹲到最低,它也包含自身内部潜在的一种打破和终结。
所以,如果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借助吴可这次的展览,我们可以在他的艺术创作中看到传统艺术的所有精华部分所在,以及他生活在当代社会中所产生的属于他个体身份的思维脉络,反应到他的艺术创作中所形成的个人风格。因此,当有听众提问吴可先生的创作属于哪种类别时,吴可回答说,他的创作当然是现代的,但这跟传统的东西并不冲突。我们遵从自己的内心来创作,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态度,在创作时没有想那么多。何宇红穿插讲到宋代艺术,提醒大家作为中国历史上历时最长的朝代,观察它的艺术,则也是最平和,最唯美的。这是否说明,一个美好社会的造就与一种艺术形式和风格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是一直以来艺术史研究课题的讨论热点。吴可作为来自上海的艺术家,他的艺术创作活动,独特并具有代表性;因为在那么一个发达、庞大、富裕和物欲化的城市里,文化景观严重受到威胁的氛围下,还存在着这样的艺术家~诗意而温雅,执着而心无旁骛地前行。这是否正是某种预示、一种欣慰,或者甚至一种希望呢?如果多一些像吴可这样的艺术家,其实不是说去做跟吴可一样的创作,而是试着去持有跟吴可一样的创作精神和态度,平和,无争、只做自己喜爱的艺术,那么,一切是否就会变得更美好一些?所以,到底是时代影响了文化艺术,还是文化艺术影响了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精神状态呢?回答可能是互为影响的。中国传统绘画一直以来带有极强的隐喻性,艺术与社会的关系从来都是若隐若现、藕断丝连有时甚至丝丝相扣的,中国艺术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算是明末清初的八大山人(朱耷)了,他出自皇室,后来因祖国破败,而痛苦,心情郁闷,不愿妥协,于是出家为僧。在他的绘画里,充满了孤独,忧伤、讽刺、和无奈中一点点执拗的期望;他的作品带着典型的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的风格(隐喻性极强),并因此成为中国艺术史上的独一无二的大家!他的作品在当时属于极其超前的一种艺术实践,堪称那个时代的“当代艺术”;尽管今天看来可能已经非常传统。
一直以来,在探讨文学或艺术史时我们有过很多方面的争论,因为意识流、蒙太奇或印象派这些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部分学者们曾经提出中国早在先前就已经存在了。比如说,宋代的瓷器设计,与欧洲二十世纪初的新装饰艺术和后来的极简主义风格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而非常巧合的是,宋代之前的唐朝,五颜六色的唐三彩非常流行;相比西方在六十年代后期出现的极简主义之前的波谱艺术,亦扬亦抑的过场巧合,相隔了几个世纪。谁先谁后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代社会的文化景观需要不断的更新和进步,无论是新概念、新技术还是传统概念和手法都可能成为某种补偿元素甚至推动力量,这里不应该有盖棺定论的界定和先入为主的臆断,“存在便是合理的”(萨特),尽管萨特的理论近年来也开始被人质疑……辩论在继续,只为日新月异,我们为此而展望更精彩的思想火花。
研讨会上,有法国听众对研讨会的主题提出疑议,指出为什么是“传统艺术”是否可以成为当代社会景观的一种文化补偿“……在他看来,我们在这里将”传统艺术“放到了一个非主流甚至被忽略的位置,而据他所理解的是”传统艺术“在中国仍然是主流并受到政府的极大重视的,官方美术馆或艺术活动在被展出的作品中仍然大部分是传统艺术。作为这次吴可展览的中方策展人、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策展人兼艺术评论家陈瑞先生对中国的当下艺术状态做了大概的介绍,首先他认可了这位听众所陈述的现象,同时他解释了中国的艺术生态确实跟欧美的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近年来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艺术界变得更多元,除了画院、美协、院校扶持艺术创作之外,还有很多民间的机构团体、自由艺术家、职业艺术家也很活跃,与国外的交流也有越来越多维和丰富,院校里对当代艺术的教学和实践也予以极大的重视,美协的传统艺术一统江湖的现象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这并不是说传统艺术已经穷途末路,而是怎么把它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这可能也是我们今天所要讨论和所要面对的至关重要的问题。
讲座结束当天,我们还得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法国国家工业宫将永久性收藏吴可先生这次带来的一件水墨作品”别样山水系列第15号“。在接下来的周一,工业宫主席欧利维耶·慕松先生和艺术家吴可先生双方在工业宫展览现场办理了收藏交接签字仪式,吴可也因此成为法国国家工业宫有史以来第一位被收藏作品的中国艺术家。
为感谢法国观众对于吴可作品的厚爱,满足他们希望对其艺术创作得到更多的了解,他的二十多幅精彩作品将继续留在巴黎供大家欣赏。提前感谢法中古典音乐发展交流会——戚薇音乐文化中心(Association Franco - Chinoise de la Musique Classique)为这次续展所给予的大力支持。CVMP成立于2005年,在巴黎承办、协办过多个大型的音乐文化活动,其中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多元文化节系列音乐会、皮尔卡丹艺术中心音乐会、香榭丽舍大剧院音乐会、首届国际法兰西岛竖琴节、珠江钢琴集团60年庆巴黎音乐会,并受邀于中法各大重要文化政治活动庆典演出活动,广受好评和赞誉。此次展览的答谢酒会将另行通知,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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