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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既往借古开新

  学书宜先工楷,次作行草,喜心堂主席德生先生在完成了由工楷而行草的过程后,却又转回到了工楷。但他此时的工楷已非起初的工楷,已无左右逡巡、怯声怯气的生疏,有的是毅然决然、忘怀得失的稳练。学书如穷经,宜先博涉,然后返约,初宗一家,精深有得,继采诸美,变动勿拘。有了行草的经验,他的楷书看上去着墨凝重,却可方圆并作,外表秀丽,却见内蕴刚劲。

  习行草时,他偏爱智永一脉,曲折用笔,宛转回向,笔笔正锋,亭亭孤秀,习隶书时,他专攻伊秉绶一路,圆润率真,古趣盎然,仪态敦厚,骨气洞达。隶书中除却伊秉绶,他在曹全碑上也下过大功夫。“继采诸美”之后,他之所以回归楷书,一则受已故山西著名书家王留鳌先生的影响,师从王门后,席先生顿悟书法的本真意识;再则审美观发生了变化,行草之妙,妙在率意颠逸,千变万化,楷书之法,法在字中有笔,笔中无锋。学书未几日,即急于脱古人,出新意。这种心态,古人似我,王澍《论书剩语》中便有“唐人各自立家,皆欲打破右军铁围”之说,但他又说“然规格方整,转不能变,此有心无心之别也”。学书必先知规矩绳墨,之后方可发挥性灵,抒情怀抱,表见个性,激奋巧思,然后自立门户,开宗成派。悟出这一道理后,席先生回炉于碑帖,且自真楷入手,期间,功力日长,认识渐深,自古人书法识得今人流弊,由此将他的审美意趣带回到了既往时代。

  由篆变隶,而隶法失,隶之佳者,其犹有篆法者也;由隶变楷,而楷法失,楷之佳者,其犹有隶法者也。如此方能笔迹皆有本原,偏旁俱从篆隶。席先生的楷书以赵体为圆点,四散开来,赵体有唐楷严谨之法度,又具晋楷潇洒之气韵,笔法完备,结体审慎,提按规范,顿挫有节,乃楷之集大成者也。然后世对赵孟頫的诟病一半源于其失身事元,故其书也有“奸佞体”之谓。书法以人为本,无其本而但效其书,纵使无笔不似,亦优孟衣冠耳。学其书而得其所以书,斯善学古人者也。傅山先生说得好:“未习鲁公书,先观鲁公诂;平原气在中,毛颖足吞虏。”而另一半讥言则谓之书法圆熟流便、侧媚取奸。除却因人论书,席先生则认为,自赵书入手,上可以仰窥晋法,下可以析米董之神秀,子昂楷法自佳,身自失节,当分别观之,不可牵此盖彼也。

  纵便不习赵书而师从颜柳欧,其法皆有偏颇。书法的本质何在?扬雄曰:“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古人论书,谓其无完法而有定理。法与理异,法可因人之习惯秉质为转移,理则心同而皆同也。

  画家黄秋园曾言:历代书画家多数大器晚成,个人风格不可过早强调,首先要扎扎实实将基础打好,要有深厚的传统功底和各方面的修养,功夫到家了,风格便自然形成了。长日闭户、浇花作书的席先生,心甘淡泊,超然物外,终日沉湎于各式碑帖中,悠然自得,乐而忘返。对待古人,既不可迷信之,以为不可逾越,又不可轻视之,以为一蹴可及,此乃常理,做起来却不易,往往急于成自家面貌,功底终欠火候。以古开新、借古开今何谈容易。席先生行走了一段里程后,重又回到了古人,却让人看到了他的未来。

  席先生的榜书,如今越写越凝重,越写越洪量。其一笔一划,意态纵横,俯仰之间,绰有余裕,结字俊秀,类于生动,幽若深远,气宇融和。古人云:“作大字要如小字,作小字要如大字。”盖谓大字则欲如小字之详细曲折,小字则欲大字之体格气势也。足见作大字之难。作大字对席先生而言,是种挑战,且能有如此面貌,这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字大不能说心也大,但心小何以能字大,此大非彼大,乃大度之大、大学之大、大雅之大、大法之大也。

 

作者:介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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