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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国山水画坛上出现了一组前所未有的形象,同时这些形象又被冠之以《太行丰碑》、《大岳浑成》、《大岳呼声》、《穿破固垒》这样的标题,作品的整体节奏给欣赏者带来强烈的心理震憾。崛起的山、浑成的山、璞玉般的山、铁壁的山、无声的山、怒号的山,演出了一幕幕动人的威武雄壮的悲剧。我们不得不注意这些形象的创造者——中央美院贾又福教授,他的现代山水艺术所体现的新的美学原则给当代中国画坛带来的震憾。贾先生宏伟而又精细的山水画巨作使人耳目一新,它完全没有传统老人的龙钟老态,而是以新的活力和蓬勃的生命及精辟的见解成为当今艺术的一股新流。
身处在山东半岛黄海之滨的青年画家王焕波,敏感地注意到了这种美学原则的出现,在二十多年前,带着一颗年轻的,追求艺术的心,历尽难辛,投拜到贾又福先生门下。从此,他跟随这位有着深厚传统功力和创造精神的教授,进行了艰苦、正规的学院派训练。其师贾又福教授对生命质量的注重与生命密度的加强,深刻地影响着这位热爱山水画的年轻人,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有过炼狱般地苦熬,终于,他取得了令人关注的艺术成就。在探索现代山水艺术之谜的征途上,从庄周、宗炳、范宽、李唐、龚贤、石涛、黄宾虹、李可染、潘天寿、石鲁至贾又福的进展,已成为引人注目的纵向发展路线之一。贾又福先生坚持不懈的探索,为现代山水艺术的建立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同时,作为大学教授,贾又福工作室经过多年的教学实践形成了一套临摹、写生、创作三位一体的严谨、科学的艺术教育体系。王焕波是这个工作室走出来的优秀学生之一,现在又成为工作室的助理和理事。长期在贾又福工作室学习和工作,深入而系统地钻研了传统中国画论及经典名作。在广而博的基础上,重点透析三大家,范宽、龚贤、石涛,对于他们的社会背景,艺术发端,学术思想,笔墨技巧,在贾老师的指导和要求下,进行了严格训练。随后便是大量的野外写生,我相信任何一个见过他写生作品的人,都会对他恭谨的态度,超人的勤奋,吃大苦、耐大劳的精神表示钦佩。
在这样的学术背景下浸淫了二十余年,我相信即使是一块石头也会生出一层苔藓,何况王焕波深受齐鲁文化的蒙养,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再加上良好的艺术资质,取得成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在所有王焕波的作品中,我们感受到的是他对待艺术虔诚的态度,野外写生,更是投入了真感情,花费了大气力,从来没有走马观花、“逸笔草草”、一挥而就,而是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情怀同大自然对话。在巨幅创作中,他更是怀着对高山大壑躬行顶礼的朝圣心情,对真实山石的深入细致刻划,反复皴染,显示出了他向高难度笔墨挑战的勇气。除此之外,对于自然山川精神漫游的欲望,在山石外形之外求得精神美,是他数十年来自然和人生在心中的积淀,是对崇高精神的向往。
他呼唤着更高层次的审美体验,在这个过程中,又不断提升自己驾驭高难度艺术语言的能力,这样一来,看这些尺幅巨大的作品,我们便感到一股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这是大山的呼唤,是历史的呼唤,是时代的呼唤!他与古代文人情趣拉开了距离,坚决舍弃了所谓“逸笔草草,不求形似”的审美标准,以自己坚实的造型能力用充满感情地,个性化极强的语言,去描绘自己喜爱的高山大川,村野房舍。
杨重光
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中国传统艺术文化研究所所长
在曾经一度全国一片“黄”的中国山水画领域,王焕波坚硬挺拔极富张力的高山巨石,确实给人以精神亢奋的视觉冲力。在这里,他经过数十年的苦难磨砺,以自己的两条腿杀开了一条血路,完成了两个转换:其一是,完成了古人和近人大师(比如黄宾虹、李可染等)笔墨程式的转换。前文说过,他曾在贾先生的指导下对这些大师的笔墨进行了解剖麻雀般的分析研究。
其二是完成了从贾又福先生笔墨和构图程式的转换。在王焕波早年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贾先生的影子。从感情上说,王焕波很喜欢老师的作品,对老师精微的笔墨十分入迷,但他清楚地知道:“古之须眉,不能生在我之面目,古之肺腑,不能安入我之腹肠”(石涛语)贾老师亦然,所以,他以自己对自然的感情,努力挣脱,寻找适合于表达自己情感的语言,在近几年的作品中,他发挥造型能力强,受过良好正规素描训练的长处,在中西两大艺术体系里自由地挑选可资借鉴的因素,创造出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服从于自己情感世界的艺术语言和造型图式,这是了不得的成就,相信正置创作盛年的王焕波必将向着他所向往的艺术高峰一直攀爬上去。
作者:杨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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