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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5 00:00
“太平保险”是曹太平在北京的第一次个展,延续并强化了对危险、界限概念的探讨。“黄”与“黑”两种具有警示意味的颜色大面积地出现在他的作品中,而反光条的黄与吸光布的黑,使得这种对比与警示意味愈发强烈。此次展览名为“太平保险”,传达出艺术家对危险状况的消费与戏谑。
艺术家曹太平
孔 雀 于 飞
孔雀还在吗?早飞走了。事情说来有些传奇,几年前曹太平位于黑桥的工作室突然飞来一只公孔雀,一年之后他给它找了一只母孔雀,“虽然做了很多努力但第一窝小孔雀都没有存活;第二窝有一只被猫叼走了,其余五只都活下来了。”母孔雀天天带着小孔雀出去玩儿,后来有一天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接着公孔雀也走了,半年之后,曹太平搬离了黑桥。 曹太平现在的工作室位于罗马湖第七艺术区,距离湖畔大概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租下了4000多平的废旧家具厂,利于近一年的时间对其进行整改和装修,建成了28间工作室,并与朋友一起入驻这里。 当上房东的曹老板并没有放下画笔,而是开始了新的创作。搬到更大的工作室之后,曹太平现在工作的空间大约180平,比之前30多平的空间扩大了五倍,他开始着手一些更能够施展拳脚的大画。用他的话来说,“以前的工作室画大画特别费劲,憋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就整一批大的。”
曹太平工作室
曹太平工作室
否 定 之 否 定
北京艺术区频繁迁徙的问题早已不断显露,这些因素往往令艺术家们疲于应对。但曹太平似乎并未放在心上,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要搬家就自己找房子。在与他谈话的过程中,总是能够感受到他的这种直率,而他的创作亦是如此。 曹太平是一个不断否定自我、否定上一幅作品的创作者,在延续一条探索主线的同时,不断尝试新的材料和表现样式,这种自我否定甚至在同一件作品的创作中也有所体现。在谈到展览现场最大的那件《隐匿自由》时,他提到,“本来是想要画朋友的一张小画,后来又用新的颜料把它几乎完全覆盖了。很多作品最后呈现出来的都不是最开始的样子,我也不会去预设这幅画是什么样子。” 绘画艺术家在创作中往往需要将自己抽离,对曹太平来说,他追求的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当你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的时候,你所画出来的东西不会掺杂任何的情绪、安排、技法、理论,再去看时会觉得很感人。”比如《万有引力2》极具破坏力的线段是艺术家毫无安排的排列;《隐匿自由》中情绪发泄式的线条,像是画面中崩落的弹簧,将最危险的张力隐匿其中。
“太平保险”展览现场
“太平保险”展览现场
黄 与 黑
2014年至2016年间曹太平创作了“误入藩篱”系列,他在作品中探讨着“藩篱”的社会性及警示意味。如果我们把他的“误入藩篱”系列笼统地归为偏具象的话,现在的创作则可以暂且称为偏抽象作品。 这些作品强化了他对危险、界限的探讨,“黄”与“黑”两种具有警示意味的颜色大面积地出现在他的作品之中。而反光条的黄与吸光布的黑,使得这种对比与警示意味愈发强烈。为了呈现这种效果,展览现场搭建了一个几乎全黑的小空间,迫使观者打开手里的灯光,进行一场黑暗中的观画行为。 不得不提的是这批黄黑对比强烈的画面,得益于曹太平某天晚上在颐堤港后面的花园中所见。“花园旁边有一堵墙,墙上就画着这种很大的箭头符号,我当时认为它是黄色和黑色,回来就画了那张大画,之后又用那个油漆画了很多作品。”后来回去拍摄展览海报的时候,曹太平发现那墙上的箭头是黑白色的,那晚的黄与黑似乎成了只为他的记忆而存在的颜色。
“太平保险”展览现场
Hi艺术=Hi
曹太平=曹
误 入 的 藩 篱 , 欲 望 的 驱 使
Hi:你创作的频率怎么样?
曹:我画得非常快,但是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现在的作品需要一个很长时间的积累,一旦要实施了就很快。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画布面前的时间基本不会超过10分钟,不能停留太久,而一天也就两三个工作时间段。
Hi:停留太久会影响自己的创作吗?
曹:太会影响了。我现在在追求的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但是很难。当你处于一种无意识状态的时候,你所画出来的东西不会掺杂任何的情绪、安排、技法、理论,当你再去看时会觉得很感人。
Hi:你之前的创作更偏具象,比如“误入藩篱”系列,想要表达什么?
曹:我从很早以前画里也找到了这样的符号,因为从小生活在农村,那种篱笆是随处可见的,但是篱笆不是为了挡人,是为了挡鸡狗,不让它们去祸害菜园子里的东西。现在我们网上搜索“藩篱”的意思就是篱笆、界限,而“误入”的意思是不小心、不自觉进入其中,但像三八线、柏林墙都是欲望驱使下形成的愚蠢的界限,它们都没有菜园子的篱笆美。
《隐匿自由》 640×210cm 布面油画 2017
《万有引力2》 200×200cm 布面油画 2017
偶 然 与 无 法 预 知
Hi:虽然现在的作品偏抽象,但名字仍然很具象,比如说《放我走》《李禹焕又出现在了巴塞尔1》。
曹:取名字对我来讲特别艰难。当时弄完艺术区停了半年没画画,后来画完第一张之后就没取名字。我有个玩音乐的哥们儿,平时交流很多,我让他帮我取个名字,他脱口而出“放我走”,我觉得可以,然后就叫了这个名字。李禹焕是我去年去香港巴塞尔印象最深的艺术家,一张大画布和一把刷子放那儿,但你走近细看那个刷子,里面其实有好多变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是“物派”的中坚力量,后来我的画里出现了这个元素,因为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不如就把它的来源说一下。
Hi:除了这张,是不是还有一张《李禹焕又出现在了巴塞尔2》?
曹:对,也是同样的方法,变了一下颜色和形状。其实这不是故意安排的,我买了两桶油漆,准备画那个黄色的,结果打开是白的就用了,这时另外一桶油漆还剩了点儿,然后就画了一个黄的在里面。“万白丛中一点黄”,就有了那么一种孤独感,在画面上是故意安排的,但驱使因素是偶然的。很多作品都是因偶然而产生的,我也特别享受偶然带来的一些无法预知的效果。
Hi:你刚刚提到“物派”,创作中曾受到他们的影响吗?
曹:近期创作没有受任何艺术家和流派的影响,早期的《殇城》和《家园》系列受基弗的影响比较多,那种沉甸甸的具有历史感的伤痕和感受。从“误入藩篱”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抛掉过去所学的理论、经验和标准,强制让自己处在一个无法控制、没有经验的状态中去尝试。我认为只有这样不停地否定和探索,才会有新的东西出现。
《江山如此多娇》 180×130cm 布面油画 2017
来源:HI艺术人物 作者:张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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