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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维克兄的交往始于一九九四年。那年我组织一次展览活动向维克兄约稿,维克兄很给力,寄来了他的国画力作予以支持。从此我们的联系没有中断过,鸿雁往返,谈书画,谈人生,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了解,遂成知交。
二〇〇一年九月中旬,我接到维克兄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孔维克水墨人物画展”的请柬,前往北京参与了整个展览的全过程,更让我全面体味了维克兄的艺术人生。于国画,亦工亦写,亦古亦今,亦大亦小。所谓“亦工亦写,亦古亦今,亦大亦小”,即既擅工笔画又擅写意画,既擅古典人物又擅现代人物既擅古典笔墨又擅现代构成,既擅长篇巨制又擅尺幅小品,代表作《孔子周游列国图》、《杏坛讲学》、《孔子川上观水图》、《公车上书》、《我的小妹》、《秋阳高高照南坡》、《乡会图卷》、《童年忆趣》等等即可说明一切,无需我赘述,维克兄已然成为当代画坛之翘楚、领军人物。而于整个展览的策划、构思、装裱、布展、开幕式组织工作等都体现了维克兄不同于常人的大智慧,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收益良多。当然,有这种感受的不只是我,应该是整个画坛,要不将近一个星期中,会有那么多熙熙攘攘的观众,会有那么多数天当中每天都来观展的“回头客”?
我常常陷入深思中,维克兄是怎样的一位“神人”有如此之多的“神思”?多年前出版的《孔维克书法作品集》也许给出了部分答案。我从维克兄的国画中感受到一种传统文人的笔墨精神,不单是画好,题款的书法也极具高水准,与之国画相得益彰。但是当我拜读到这本书法集时,我不禁愣住了!惊讶!惊奇!惊叹!那是一本真草隶篆具备内容丰富形式多样表现力超强的书法集,我自以为学习书法有年有些心得但我不得不自叹不如。你从中可以领略到小楷之清新隽秀,行书之俊逸儒雅,隶书之精妙生动,甲骨文之虚实变幻。而这一切和一般意义上的书法家是不一样的,不单是笔墨技法上的多年修炼,更是书者儒家思想历练的结晶和传统文人性情修养的自然流露。我从《我的书法启蒙》、《漫谈画家字》进一步读懂了维克兄,幼承家学,磨砺笔墨,浸淫传统,长期不懈,这就是维克兄。当谈到画家字时,他说:“尽管在社会上还常常听到有人在说‘书画同源不分家’、‘画家肯定是书家’、‘画能画得好,字肯定写得也不赖’等等,但那仅是人们意识的惯性使然,或是在特定场合下故意以溢美之辞捧个人场罢了。”“绘画逐渐疏离了文人气和文化性,常常很少在画上写诗题字,所以画家们往往不重视书法的训练。对于多数当代画家来说,不可能奢谈像古人那样去影响书坛,能为自己的作品落好下款就很不错了。”他的这种担忧和提示对于当代画坛书坛应该都是振聩发聋的。窃以为,维克兄能在绘画上取得如此成功,是与他长期浸淫古典书法分不开的,他的这样治学态度和思想也是完全契合和秉承传统的,事实上他是书画兼修的实践者和典范,更是具有前瞻性的。
近日维克兄来信说他拟再次出版书法作品集,并附上十数件书法近作,嘱咐我写点鉴评文字。于是我有了以上的一些思考,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一次学习维克兄儒家思想重温维克兄艺术精神的机会。权以这些文字,表达我最衷心的祝愿!
作者: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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