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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者问怀斯为什么眼里涌满了泪水,怀斯说他累了,想家了;生命无止境,艺术无止境!累了,就回家吧!”
时光飞逝,许多年一晃就过去了。许多的旧事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转眼间离开中国已十多个年头。虽说近年也常有回国,却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去的,似乎往日曾经的一切全都封存在记忆之中了。尽管身在国外,但我心里明白,中国是我的家。家,有时很近,有时很远。
最熟悉的陌生国
常常想家,家有白发老母夜夜盼儿归,心中无限牵挂。再有那里曾经有过许多决定我今日一切的事情,有许多令我今生刻骨铭心的感动。我相信这是我不能释怀的情结。又常常怕回家,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国外平静、单纯的生活方式,在国内的热闹场合中我显然已是一个旁观者。虽说离开也才十几年,却恍如隔世。这些年中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走时有的现在已经没有了,没有的现在都有了。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存于心中已经好些年了。时常夜半梦中惊醒,梦到我犹如一条于茫茫黑夜中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没有方向,没有尽头。我梦到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儿时,爷爷告诉我好男儿志在四方。然我天性胆儿特小,怕黑,一看黑便不敢出门。再有怕打针,特别是那酒精棉球擦拭在肌肤的一刻。我会紧张的浑身颤抖几近休克。在这种煎熬之中我混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也许是生命中的一切有如莫扎特的《魔笛》一般神秘不可测。有一天我突然间就敢走夜路了,也不再怕针头了。在粉末般的雨点中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
随之我开始离家走他乡,而且越走越远!
艺术人性的回归
也许人的一生注定是反复无常的。然人生的路亦如同射出去的箭,是不能回头的,人生的道理都是在不停行走中形成和悟定的。无论你是平庸或者辉煌。人生终究会被两样东西的设定而困惑着,一是身心的,一是外在的,两者有时是两码事,有时又是一码事。一旦相碰撞继而擦出火花时,人所能选择的只有逃避或者背叛。
心灵的背叛往往导致身体的背叛,以此,人的精神便成了一支催化剂。然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要想达到彻底的释放和自由,必定需要独立的完全自我的人格,这并非常人所能做到。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去费城艺术博物馆观赏艺术大师安德鲁·怀斯(Andrew Wyeth)的艺术回顾展之情景。我站在那幅著名的《归宿》画作前。心中激荡起无限的感怀。单纯的灰白调子映衬着一棵老树根,尽显出人生的沧桑,然却又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干净,超越了地域超越了红尘。
那种超然、宁静只有在理想的天国才可以拥有,就仿如一位心平气和的老人正一字一句地讲述着一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无与伦比的技术和超凡脱俗的语言、高深莫测的精神境界让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动和敬佩:这是一方干净的土地。我绝对相信,最质朴最真实最单纯的东西往往就是艺术中最强有力的东西。这是真正的艺术,这是真正的大师。
任何一位高超的艺术家,其实都是在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塑造一个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这是他们心中的一方净土,他们用自己的心跟这个世界对话,同时他们也用自己的艺术在这个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怀斯出身名门,早年功成名就,在他成功后,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舍弃功名,远离大都市,去到宾夕法尼亚一个几无人烟的偏僻山村隐居,潜心作画,一呆便是十几年。也许人生中,许多人都会有面壁思过的一个阶段。远离喧嚣的红尘,让心灵得以喘息,沉淀,净化。如果一个艺术家真正意义地舍弃了凡尘中看似光辉的一切,那么至少说他的艺术是纯粹的、干净的。人在这个世界中央都得面对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的,一个是精神的。人最终终需在自己的精神中找回自己的归宿。然,这是一条不归路。
作者:王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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