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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去先生秦天柱的“半醒斋”小坐。喝罢三道铁观音,看了先生新画的两本昆虫与蔬果袖珍册页,正待告辞,师母递过一只手提袋,说是送我的小礼物—恰好第二天是我的生日。回到家中,打开一看:柚木笔筒、册页、载有先生作品的画册和作家出版社2007年版的董桥《故事》。
前三样东西不必多说,那是先生和师母暖暖的爱意;灰色毛边纸作封面的《故事》则平添了意外的惊喜:典雅、舒缓的文字,像泅了开的水墨氤氲着古典的诗情与画意,敞开诗人尘封的岁月,作者董桥用他的笔意把古人与今人隔世的情缘接续了起来。好,真是好!
十年前我曾在僻静的成都仁厚街“南牖旧书铺”购得一本四川文艺出版社1996年4月版的《董桥文录》。那是陈子善先生从1997年香港出版社的董桥第一本散文集到1988年台北出版社的第6本散文集,以及一些集外文字编选的本子(其中为何没有收录第3本散文集文章却不得而知)。厚厚的(计51.6万字,近7百页)一本书,出版社和编者却没有对作者作哪怕只言片语得介绍,以至于我只能从个别篇什里掠出董先生的一个大概:在台湾出生、念大学,1973年去英国伦敦大学念硕士,1980年起先后在香港《明报月刊》、《读者文摘》、《明报日报》等处供职。读书有篇《附录》,是1988年香港《博益月刊》黄子程对董先生的访谈,题目为《不甘心于美丽—访董桥谈散文写作》,从中我了解到董先生系书香门第,“自小跟父亲看晚清笔记、诗词、小说”,访谈结尾董桥又说:“到退休时,可以关在书房中舒服地写我要写的东西。”
1988年董先生人到中年,二十年想必真就到了“退休之时”?《故事》共计篇事关中国书画、文玩的性灵文章,从落款日期均写于近两年,大部分还是一周一篇。或许是董先生的主张,此书依旧未有关乎作者一星半点的赘言,莫非他真就完全对了所激赏的王维“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的情思品味?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此‘桥’真好!恬恬淡淡的很熨帖很轻舒。都是祖先造的字,人家咋就组构得恁好,拿起笔想在某些句子下划上记号,又舍不得污了如此妙文……啊,老去的岁月!”画家王晓灵也是在去年夏天七夕后三日从秦天柱处获赠此《故事》。是夜奉该书,夜不能寐,提笔修书予天柱,并在四尺对开上手书四句:“倦眼迷离过董桥,青丝丽魂未可招。暮云烟柳远年事,掩卷嗟叹近中宵。”惺惺复惺惺,世间从此又留下一桩文人唱和的雅事。
与《故事》朴素、大方的装帧格调和赏心悦目的插图并排一比,《董桥文录》老套的版式,错别字连篇的粗糙印制,我甚至怀疑自己当年是否买了本盗版书!
丁亥腊八后一日问松楼主吴克勤记
作者:吴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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