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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5-20 10:09
编者按:近日,第九届AAC艺术中国年度影响力评选提名奖正式揭晓,作为中国极具影响力的当代艺术评选,本届AAC艺术中国做出重要变革,更加聚焦当代,奖项从原来分类的十三个变成三个,分别设立了“年度艺术家”、“年度青年艺术家”、“年度艺术出版物”三个大奖。“AAC的评选从传统的艺术门类划分方式进入当代艺术,如今看来,这样的台阶已经走完了。”本届AAC艺术中国评委会主席朱青生强调,如今的评选在考虑问题时还应该在各个角度进入,但呈现出来的结果不是再跟艺术门类相关,而是跟艺术的“创造”有关。
程然、林科、胡为一、徐文恺、杨心广5位艺术家荣获青年艺术家提名奖,而最终的大奖也会在他们五位之中产生。因此雅昌艺术网将逐一带领读者走进这几位艺术家的创作世界。
胡为一
在各种充满技巧和科技的青年新锐展览中,胡为一的作品最为吸引人的部分就在于对眼球的冲击,甚至是有一种男男女女之间的爱恨情仇的存在,再加上鲜艳的颜色,更加有一种超强的视觉冲击,而后的感觉就是“疼”,尤其是勾起在医院急诊室里的感觉,手术拆线,医生手脚麻利的从伤口处抽出缝合线,这种疼痛感很快的就充满了全身,而这正是胡为一在作品中所迷恋的“伤害”。
重要艺术活动
2014年11月11日,“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胡为一个展在M50 Art Space举行,胡为一此次展览的概念是以一根发光的冷光线为线索,缝合在不同人的身体和物体上,并用相机记录下这些物体被线穿插照亮的局部,然后将照片中的线与实际的线相互贯穿,拼接成一个空间摄影装置。胡为一充分考虑到了空间这个因素,没有把图像当成一个平面化的事物对待,而是更多地考虑图像何以构成一个空间和情境的可能。在这次的作品中,胡为一尝试让每张图片都保持一定的独立性,但也保持了相互结合的可能。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胡为一个展现场
“我觉得这种状态挺好的,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喜欢工作室是乱乱的,但是其实这种乱也是有秩序的,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放着,真的,我特别讨厌小清新的东西,所以我会做一些和伤害有关系的作品,我的这组作品很多人说是P上去的,其实都是实拍的,真是和身体伤害有关的”,虽然胡为一很讨厌小清新风格的东西,但是他的作品因为在用了一些外观很炫丽的材料,也时常被认为是小清新,但是胡为一从不这么认为,而是他执着于作品中对于伤害的迷恋。
你看了我的作品,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小清新的感觉?采访中,胡为一不断的抛给笔者问题。的确从视觉呈现来看,荧光色系的线条穿过整个画面,照片呈现的略有透明感的材质,会被认为是小清新的范儿,但是当观者的目光停留在作品正中间的亲吻图像中,一丝丝疼痛感涌上来,穿过嘴唇的光线在嘴唇中撕扯中,“高冷范儿”的凸显立马就抓住了观者的眼球。
“视觉上首先是要过得去的,要让人一看到就被抓住的感觉,这是第一位的,把人抓住了之后像一个圈套一样,人家被套住之后再和别人讲作品中我要干嘛干嘛,人都抓不住,很多东西是徒劳的”,在对于自己作品的理解中,“不爱读书”的胡为一在作品中,很少有直接知识转换为作品的。“我还是一个比较偏向视觉的动物,我不会偏观念和想法,平时虽然我看很多的东西,但是看书很少,我不是特别喜欢有事儿没事儿就拿书出来说话,所以我的作品首先还是要让人一看到眼睛就被吸引了,这是最主要的”。
当然,一开始胡为一也并没有所谓的“迷恋伤害”的概念存在,而是在后来的展览中,和策展人李振华的一次对话中,胡为一“学习”到的一个新知识,“后来我还特地去百度了一下迷恋伤害这个概念,再加上后来我和李振华老师的一次谈话中,李振华老师顺着说出来的,我才知道的迷恋伤害这个概念”。
迷恋伤害最早来源于栗宪庭先生在2000年的时候策划的一个展览,在中央美术学院雕塑创作工作室中,名为《对伤害的迷恋》的展览,集合了孙原、彭禹、琴嘎、朱昱、张涵子、肖昱、大张六位艺术家参展,他们使用了人体标本和动物的尸体作为创作媒材,这一展览也引起了大众对于艺术的讨论,在当时影响重大,而在胡为一的作品,虽然也是以身体为创作媒材,但是早已经脱离了单纯视觉上的伤害,借助了摄影的手法,用实拍做出来的一组作品。
“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胡为一个展现场
而这组作品《我静静地等待光从身体穿过》,也被华宇青年奖评委认为是延续了90年代以来“对伤害的迷恋”的思考,在对感性和生命的思考中,以图像的方式开拓了一种物质的“血缘”关系,在一系列徘徊在暴力与情怀之间的图像中,为观者打开了一个模糊及微妙的思想空间,同时在展览空间的把握和布置上,这种完整度令人佩服。
也正如评论家对于胡为一的推荐语中所言,他对画面的构成及组织、对展览现场的空间把握及对作品完整性的追求令人佩服。和胡为一聊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种方式是来源于以往的策展经验。同样的,在胡为一作品中所极力呈现的“视觉享受”和超高的完整度也是来源于他对于电影的喜爱。
“我最初的理想是当导演,我特别喜欢看电影,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扫电影史,一个一个导演的作品扫看,几乎没有遗漏的,但是现在看的没有原来那么深刻了,就是觉得做导演挺酷的,艺术家和导演相比较,导演比较艺术家酷多了,后来才慢慢的思考,这种酷在于导演是在正儿八经的和观众讲一个故事的,相反倒是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太玄乎了”。
在胡为一认知中,艺术的接受面太小,对于整个大众而言,太过于小众了,并且是艺术家及其个人化的东西,当然导演也会在自己的片子里充满自己的趣味和性格,也会有一些让观众看不懂的电影,但是总体上来讲电影毕竟是一个完成的故事,至少观众知道他的完整故事,而艺术有的时候却是一些片段和碎片,“可能有些艺术家都不知道我要干嘛,真的”,胡为一说道,有些好的电影你可以一遍一遍的去看,每一遍都有新的体验,但是艺术品却难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样的理想从现在胡为一的作品呈现中也有很大的体现,在对于视觉的呈现上,胡为一是个导演,很难抓住人的眼球。在作品的完整度上,也力求是在讲一个连续的“故事”,甚至在布展上,也力图是一个完美的“故事”,这也和他早些时候的策展经历有关。
“有一些展览确实一味地追求我要科技、视觉,我要很多设备去支撑我这个东西,你要看这个环境适不适合展这些东西,艺术家某种程度上要求有点儿高,在我以前的策展经验中,我也会要求很多的细节,处处都要自己去做,但是总是发现有遗漏的地方,比如各种高难度的要求都达到了,但是现场突然一个插线板不工作了,那这就破坏了整体的效果了”,年纪不大的胡为一,已经有过相关的策展经验,他很清楚现在的展览空间很难满足艺术家的需求,并且随着新媒介的东西,设备等等很难满足,胡为一现在就在尝试,以后再做新媒体的作品时,需要外出展览,直接告诉自己空间的情况,其他的一切设备都自己准备,让这些设备和空间是匹配的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容易被遗漏的细节。
策展、艺术家这样的身份,再加上曾经的导演梦集中到胡为一身上,是一个90后的艺术家中少见的状态,多数的90后还在徘徊是不是要坚持做艺术,尤其是要不要做实验性的艺术,甚至还在担心生活保障从哪里来,但胡为一很明确自己的状态,已经在上海做了自己的个展,并且参加了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主办的“未来展”,忙忙碌碌的状态,让胡为一更加的真实,他和其他在校的同学们相比,少了一些稚嫩,但是却拥有了更多的有关艺术创作的思考。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陈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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