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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8 23:54
山谷之子 山谷之魂
文 / 马鸿增
我和洪谷子在江苏省美术馆同事多年,深知他对大自然山水的热爱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致将原名洪维勤改名为洪谷子。这个改动,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的心愿——做山谷之子,写山谷之美,传山谷之魂。而且“洪谷子”又正好与他所尊崇的古代山水画大家荆浩的别号相同,这就又多了一层古今相通、心心相印的含义。
几十年辛勤的艺术探索和造化感悟,洪谷子形成了自己的艺术特色。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近于“大美”的审美取向。“大美”本是中国古代美学概念。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孟子说“充实之为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老子说“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他们分别强调大自然的无限之美、人格精神之美和天人合一的理念。因而大美不同于一般意义上与柔美、优美相对应的刚美、壮美,而是直接指涉宇宙观、人生观的深层内质,它是宇宙生命的奔放豪迈与道德精神的严肃刚正的结合。
《叠岩飞泉》 68cm×138cm
洪谷子的山水画兼有豪迈与严肃双重性,既具有雄强的气势美,又具有宁静的和谐美,这是一种奇妙的境界。群山巍峨,峡谷幽深,丛林密布,云气蒸腾。此种境界已不是某一地域地貌的如实写照,而是对大自然生命力的整体把握,大气磅礴,气象恢宏,神秘苍茫,变化万千。其间不仅饱含着画家对大自然真诚的热爱,而且蕴藏着崇拜和敬畏。正因为画家以“澄怀观道”的方式,虔诚静心地体悟自然,才能使画面衍化出动静相生相成之美,这既符合天地演化规律,也符合艺术审美法则。
我知道,为了实现艺术境界的升华,洪谷子走过艰辛的探索之路,或者说也是必不可少的艺术积累之路。上世纪 80 年代的云贵高原写生和东北、西北写生,90 年代的西藏之旅和欧洲之旅,一步步地推动着他对艺术境界的追求,从实地写生到艺术创造,从尊重客体到主客交融。其间当然包含了对笔墨语言适应性的探求与锤炼,一步步地推动着个人语式的形成与发展。
《万山红遍千帆发》 68cm×138cm
成熟期的洪谷子绘画语言有三个特征:
其一,构图饱满,充满视觉张力。他的画面结构突破传统的虚实观念和空间处理方式,往往上不见“天”,下不见“地”,采取“横空截断法”,猛一看去,山体几乎撑满空间;细观之,又有种种穿插变化,阴阳向背,明暗转折,山水相生,云树与共,时而明月清晖,时而朝霞映照。如此,构成一个个生命蓬勃、撼人心魄的博大境界。
其二,吸收现代构成法则,突出物象造型的整体感,增加装饰意趣。比如,山体大势常以板块结构为之,连绵环绕,曲直多方折。然而他也很注意细部刻画,讲究线条笔力、皴点法度,故而画面大块而不单调,单纯中见丰富,既有荆浩开创的北派山水之森严刚正气象,又不乏南派山水灵动的韵致。
其三,讲究画面色彩基调,笔、墨、色三者协调统一。他的画每幅都有一个色调,而主要依据往往是树林,并适当参照不同时间的变化。绵密的树林是洪谷子画面主体之要素,这也是现实生态环境的显现。林势与山势互为表里,林如山之冠盖、山之衣带,蔚为壮观。画面基调或则翠绿欲滴,或则苍碧若睡,或则曙红似锦,或则纯墨如铁。总之,林木浓密重叠,曲折盘旋,不仅与山体造型相匹配,而且使形式语言具现代意味。
洪谷子以他一以贯之的勤奋和不断提升的悟性,建扬了山水画艺术的个性特征。我深信他探索的步伐不会停息,他的艺术创造必将在“大美”的道路上奔向新的辉煌。
《最爱江畔临水居》 68cm×138cm
江流千里,年年依旧,归程迢迢,浪遏飞舟。
——洪谷子
《冬飞玉翠》 69cm×46cm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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