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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31 20:45
张伟民 拟《李迪雪树寒禽图》 绢本设色
题跋:画写物外形,要形不改,此宋画也。生死新老烟云风雨,必曲尽其态,合乎天造而厌人意,此幅为证。
关于临摹:
1988年我入读文化部招收的首届花鸟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期间,在导师陆抑非先生指导下对古画分门别类进行专题研究,成套的专题临摹和变体。陆先生要求我对每一张作品进行分析,找出它的问题,然后再以这幅作品优秀的笔墨和境界来重新临写。先生的教诲一辈子受用。对经典的临摹和品读也成为我一生对传统不断地学习和研究的重要方法。
在品读经典作品的过程中,我不仅品赏了永恒的艺术,也读到了曾经的历史,那人文的张力与情感的诗性。说“修复人心”?对我来讲承蒙得以养正这一点不假。
所以我认为临摹古画、品读经典是蒙以养正的必修课。
关于写生:
写生,每个绘画者均有此练习,但如何认识中国画的写生这需三思。写生的核心意义是什么?写生其核心的目标从最初的写自然万物到艺术语言的寻找、形成笔墨语汇,到形成思考境界的过程。
写生的过程是画家对自然的体悟及人性润泽的过程,更是通过画家的心性主动导引将物质转化为精神的历程。在我来看,画家以写生的方式将对自然、审美对象的感受以及生活体悟,用笔墨的方式表达出来,体现了一个艺术家对生命的认识、对生命华彩的表述,是生命的扩展、艺术的再现,是生命本质向社会文化方式转换的开始。在这一过程中贯穿了我的一生,也许正是个人生命的延续,正是以岁月为代价吧。
这是三、四十年来在写生过程中逐渐感悟到的。从写物形到写物之情;识物之态到识物之性;察生命现象到察精神之虚无;从精神之虚无到追求精神的价值,这四十年正可谓“以生命换取精神”。
关于创作:
我曾经出过一本《自画自说》的书,谈创作实践中的一些体会,对自己的作品进行剖析,我把自己的创作分成四种境界:画境、情境、心境和化境。
画境:“看尽满池疏雨”,“声散败荷丛里”,都为“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种心情也许最为中国文人所倾倒;而工笔花鸟画则是化“愁意”为“诗意”,并以塑造出画面形象来表现,从而又使“诗意”转为“画境”。
情境:“蘸容伤心红雨下,勾心悬梦彩云边”,此系《牡丹亭·惊梦》中汤显祖写佳人才子的浓情蜜意突然被纷纷落花所惊动的景象。
心境:心境是人在某一时期在某种外物影响下所反映于内心的某种情绪或精神状态。
化境:我更理解是一种释怀,是一种人格魅力,是更高的精神境界,是把自己的内心情感精神作为创作的核心来追求,把画中的实景与视觉上的感觉皆化为精神上有心而发的一种寄托。
所以我总以为形态或是神韵都属于客观对象本身,更多地流露出作者的主观情感、情趣,特别是体现于绘画者对大自然的崇敬、挚爱。然而这种主观情感的流露却和绘画中的对象的生动性、画家描绘的丰富性融会一体,对画家来讲这是一种“无我之境”,对审美者来讲是“理想之境”。此尔我们要学会“听花开的声音”。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张伟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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