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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十年而已》之后,2018年初,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孙振华先生又出版了一本文集《处处尘埃》。这本文集内含三百余篇千字短文,分社会观察、艺文杂谈、生活百态三辑,这些文章是作者关于生活、文学、艺术、学术等诸多方面的体悟与认识。篇幅短小精悍,语言朴素直白,体现了孙振华先生对世事敏锐的洞察力和高超的文学艺术素养。雅昌艺术网经孙振华先生授权连载《处处尘埃》,《让徐洁告诉我们》选自第二辑“艺文杂谈”。
深圳是个典型的“英雄不问出处”的城市,有的朋友认识了很久,吃了很多次饭,可并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对方具体的状态如何?例如徐洁。
前不久徐洁又在张罗饭局,说是想请一帮老朋友聚聚,放一些图片给大家看,这样的饭局以前有过好多次了。饭局上,先是放了张之先在无锡收购的一批清末民初的雕花木床的照片,然后滚动播放徐洁的作品。
到这个时候,徐洁才告诉我们,这是她画册的照片,今天九月,她将做一个展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我猛然想起,认识徐洁都十多年了哦!只知道她是个书法家,以教授少儿书法为职业,参与了民盟、书协等无数的公益活动,在几乎所有朋友的展览上都能看到她,也多次收到她举办的女子书法活动的书刊,为什么没想到徐洁还没有举办过个展呢?
以前,只知道徐洁以草书见长,在朋友圈里,她年龄比我们都小,以小妹自居,极其低调。我们的聚会永远在饭桌上,当一帮人高谈阔论的时候,她似乎总是在倾听,总是在学习,总是在服务,极少讲话,几乎不介入争论,时间长了,真是有点将她忽略了。
从她放的图片中,看到了另一个徐洁。在讨论她作品的时候,她一反常态,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和豪气,全然不像我们过去所熟悉的那个安静、娴淑、内秀的浙江女子。我全然不知道徐洁创作的巨大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她已经从书法的路上出走,走得很远了。她的这一批作品,有传统的草书,更多的是打破书法边界的实验性的作品,有的如抽象水墨、有的如观念绘画、有的如民间痕迹很重的图案……它们色彩斑斓,不拘一格,从心所欲,汪洋恣肆。
我向她建议,她的有些作品其实类同装置艺术的方案,完全可以考虑把它们立体化、空间化,做成软雕塑;她说,她也正好有此意,在展厅里,会出现立体的作品。“展览作品如何命名呢?”我试探地问;徐洁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说,“我为它们起了一个名字叫‘书象’。”
徐洁眼下的创作状态让我吃惊,她正处在创作的高峰,早已不再考虑什么“法度”、“规矩”了,这些日子,她心里的想法源源不断,她所能做的,就是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尽量把它们释放出来。
有个展览真好,它让徐洁告诉我们,她经历了怎样的求索、寂寞的路程;来深圳这么多年,她无怨无悔,从不放弃的结果又是什么。
从她的博客里,从其他朋友的文稿中,我在头脑里慢慢出现了关于徐洁的完整拼图,原来,她竟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徐洁家学渊源,祖父、父亲都是浙西书画名家,其父亲早年毕业于浙江美院。她幼年除受家庭书画熏陶外,个人竟然是习武出身,做过武术运动员,在她18岁的那年,居然因为书法特长而调入深圳,这是她个人的传奇,又何尝不是这座年轻城市的传奇?
来深圳以后,徐洁和年轻的城市一同成长,应该说,在某种程度上她见证了这座城市文化的发展。大家都说,深圳适合创业,但未必适合艺术家生存,然而,徐洁坚持住了,其中甘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想,在徐洁告诉我们的同时,这座城市是否也应该反思,我们为徐洁们做了什么?怎样才能做得更好?
作者:孙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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