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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好的绘画作品未必有音乐感,但具音乐感的绘画作品却往往令人刮目相看。反过来,有绘画感的音乐作品,也同样令人另耳相听。艺术家以音乐或绘画表达对大自然的感受,面对同一个世界,产生同样的感受是很自然的事。
中国绘画中的山水画,特别强调意境。意境是画外的感受,一件优秀的山水画作品,毋须分辨何处何地,庐山、黄山,而是要令读者感受到画面以外的气象。我想,音乐感应可归入竟境之类。
我们很难用文字表达绘画作品中的音乐感,正如我们同样很难用文字表达音乐作品中的绘画感。这些感觉,只能意会,难以言传。但是,水墨画中常用的表现手法,却可以切贴地用音乐来比拟:墨分五色。是对画家的肯定,五音不全是对唱者的讥讽,用笔的轻重缓急有如音乐的节奏,用墨的干湿枯润似不同乐器的组合,泼墨重彩如大锣大鼓,细线飘忽,似余音袅袅,干净利落的点苔,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而大面积的留白,则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这里刊出的四幅作品,多少渗入了音乐的元素。《思绪》企图理顺杂乱的藤茎,整合成律动的乐章;《思路》中风与沙生成的画面,洋溢着悠然的琴声;《醉意》利用水墨的特性,反覆渲染,留下挥之不去的韵味;而《放歌》一 图,是在绘画的冲动和歌唱的冲动中完成,那是对才旦卓玛和胡松华的怀念。
在音乐杂志发表水墨画,于我是首次,侈谈音乐,更是“班门弄斧”之举。不过“班门弄斧”也可以是厚着面皮的求教。请音乐界的朋友指正。
二OO六年五月 清水居 香港
《放歌》 264×680厘米
款识:放歌。二千又六年春 无齿徒绝于清水居
印章:黄 孝逵 无齿徒 恭则寿 老而不香港特区三等公民 俗尚可耐 清水居 境由心造 墨禅 安然无恙
《思绪》 274×68厘米
款识:思绪。 如丝如缕 似缠似绵柔肠百结思绪万千。二千又六年四月无齿徒于清水居楼上。
印章:黄 孝逵 安然无恙
《思路》223×68厘米
款识:思路 零陆年春 清水居业主
印章:黄 孝逵 无齿徒 欲尚可耐 墨禅 清水居
《醉意》240×68厘米
款识:醉意。 二千又六年四月。清水居业主。
印章:孝逵 醉意 俗尚可耐 香港特区 三等公民 黄 无齿徒 墨禅 安然无恙
作者:黄孝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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