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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

  一朵花,一处景虽在变化中,但是某种存在的状态,这些存在的状态可以让感观得以愉悦,呈现了完美丰富。甚至是一种优雅的象征。

  我每当凝视一朵花,关注一处景会自问我是在观察吗?是在与其沟通吗?或者是怀着某种企图。

  真实的说我绝非像植物学家或者是诗人般的那样关注,其实我在看的过程中已折散了它原先的构造,将其零件重组以求得属于自己意志的构造。

  一朵花的美也许你在看的时候可以唾手可得,若你想对它作一番描绘,并且是按一种审美要求下以自己的心愿来再现它时,显然不再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我对景对画的写生是非常地缓慢,并不是那种悠扬地舒缓地漫不经心的轻松。看到一个触动我视觉的景物,当我描绘时可以说是一种考验,通常我是放弃,因为我一旦选择描绘便意味着长时间的忍受,原来是轻松的心情会变得充满负担。

  就如欣赏音乐与制造音乐毕竟是两个概念。

  原本我在广东索菲特御景湾悠然的散步,却被池塘里的睡莲所吸引,是透过扇形叶片的黄葵所现出的紫色的睡莲所形成的景所动心。我不断地犹豫我是否能留下这一景致,我有把握将这场面尽意表达吗?我明白我得有十分地耐心拆开这些细微的零件,将触动我感觉的物体有机的按我的画面重组,这意味着将用上百小时耗费在诱惑我让我企图完成的画面。

  我不准备放弃,我得让我的画面有所拓展,我想有一点风景的意味,我更想让视觉出现空间,并非是心理单一的平面类似折枝般的描述而引伸出空间的联系,而是现实本身的一种广角与纵伸。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从西双版纳写生归后,十分勉强的画出一幅题为《雨村晨曲》,那是处女作,第一次参加省美展,也是第一幅被一个刊物发去。

  第二次经历是上世纪末的一年在广州华南植物园写生了十多天,被一种毒素较强的“小咬”叮了几千个包,归后创作了三幅具有场景意味的作品:《大鹤望兰》、《南国印象》、《岭南风情》。

  这是第三次意欲表达南方植物的冲动,期间的跨度已是三十几年与是一年。

  假如此刻坐在池边无所事事,那是一种安闲,就如倚立在莫奈的睡莲前,更多的是享受一种高雅的品位与一种有修养的目光。但此刻我是产品制造商而不是消费者,我得及我所及让消费者产生轻松悠然的感觉,虽然我也想是一个特殊的自我消费者,但事实上我的悠然与轻松必须伴随煞费苦心。

  我决定贴画面左边是不完整的黄葵树身向右伸展给池塘与水中睡莲留出充分的空间,接下来我去辨认扇形的叶面,长形的枝干,支撑起由无数偏长条形呈放射状向外扩散,引伸至梢头开始分离有序律的翻展,随着透视的作用,演化出富有节奏略带散乱的线条,抬头望叶,低头描叶,将所见移植到纸面,重理秩序,进度缓慢,而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二三小时精神倦怠,精力松弛,移目看池中,看石岸,溪水沿着石块流进池塘轻微发出音响,但也间歇冒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顺声而观,原来两条锦鲤在半浸水流的石堆里挣扎着,跳跃着想顺水归入池内,激起的水花在光照里一闪一闪,真是悠然安宁。我带了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正确的说是晚上躺在床上看湖的一章,其中一段颇有我当时的感觉,“那种日子里懒惰是最诱人的事业,它的产量也是最丰富的,我这样偷闲的过了许多个上午,我宁愿把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最宝贵的光阴这样虚掷,因为我是富有的,虽然这话与金钱无关,我却富有阳光照耀的时辰以及夏令的日月》”。梭罗的《瓦尔登湖》我看了两年都未看完,随手翻一小段,最多看几页便合上,它让心态平静,它也勾起自己内心与外在所作的一种被沟通了的经历回忆。

  我开始移位到水边,找个平稳的石块坐下对着睡莲写生。

  我画过无数的荷花,也画了二十几年,但一幅睡莲都没画过,究其原因,一是睡莲的花瓣太规则似图案,就如至今未画过一幅菊花,其二是莲几乎贴着水面而开,就算冒出水面使劲往上冒,也不过几寸,其莲叶一概贴着水面似浮萍般平展,这对构图的丰富性与变化造成了障碍,更重要一层是很难安置禽鸟。

  睡莲让我留在记忆里,是莫奈的印象,它是与水面的缤纷映出天光彩霞一并是恍惚的梦,是久久注视而生出模糊的迷离,它几乎成为我心中的别情它恋,我也清醒的意识到他不属于我。我面对一个物体,必须将焦距调节到十分的清晰,至于我对画面的效果处理,仿佛是在暗房里加工,只有面对一张清晰的底片,我才可以驰展我的感受,我的空间意识,我对画面强弱的处理就如现在我不能写生两米外的睡莲,尽管它的姿态组合比近岸的几朵生动,但我看不清细节。

  早晨天有些阴,这是最佳天气,无论看物还是平铺的纸面都是光线柔和,近中午天气晴朗,光线直射纸面耀眼的让我无法工作。多少年就此缘故,我无法到野外写生,因为我写生的方式不是那种收集素材般的流畅快捷,而是像古典素描般的没有把物态确定到十分妥帖可靠是无法往下继续,并且物与物上的关系,得在连贯中有显得和谐。这使得得不停的修改。花期苦短是我的作画方式让我产生的叹息,别无他意。

  在如此的状态下,近二十多个小时,这幅稿子初步完成,当然成正稿时还将安置禽鸟,也还将调整物与物的间距,无疑这也是为设色作准备,在设色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将很多,对此我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所有的想象都仅是一个假设。

  江宏伟

  2010年3月于东莞

作者:江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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