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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又是另一种机缘。我已花费半生的光阴,寻觅多时。
从艺近半个世纪,我愈画愈知,丹青之来,诚为不易。至我1978年10月举家离开香港探索新的意韵,已近乎三十载。在海外的土地上,我观想过无数风光。在巴黎,拉近了我和世界艺术的距离,而在纽约,看到新一代的艺术景象。从达达主义,到抽象表现主义、波普艺术、新表现主义等等,万象归流,站在世界画坛交汇处,而我融汇其中。当时纽约画坛处于“照相写实主义”的“尾班车”和“新写实”和“新表现主义”的发端,习察欧洲文艺复兴前的画风,虔诚是作画的姿态。我的画笔,亦由此展开。
到纽约的第一个冬天,在美国的雪地上,第一次假想自己就是一个雪人。白雪映脸,脸又映在画上。描绘自然本是人的天性,我与雪的机缘,恰如我的画与观者的机缘。风景生出万物,我的每一笔都在讲述类似的故事。友人说:“雪是最初的惊喜,如生命从夜色里诞生”。不是心如止水的观者,无从体察那爿难以言说的风光。从《雪霁》、《静林疏影》到《情系威尼斯》愈是纯粹的景色我愈发要画。景物的性状如同人内心深处的倒影,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人生。因有人问起,为何于油画、水墨之间交替转换?事实上,交相拿起油画笔和毛笔,但舒展在画中的意味是恒久不变的,仿佛是绘画和我在灵魂深处的交流。
从西方到东方,落叶思故土,又回到广州。碾转近四十年,人生况味添了又添,笔下应该愈画愈从容才是。在纽约,我唱昆曲,习气功,练太极,数十年如一日保持中国传统习性。在台湾,为画廊展出奔走已久,在珠海,我建立了一间临海的画室,楼上画水墨,楼下画油画。终日临海而不厌。乡月何时照我心?乡月时时照我心!
加州优胜美地的红杉林,瑞士的卡贝尔桥,以及晚霞下的威尼斯。梦回乍醒,我这半生皆在画中。万雪苍苍,群山寂寂,众生皆入画中,画者与观者,不言自明。
作者:蔡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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